符子淳的表情卻有些凝重,一字一頓地說:“秦安年,你這次傷的很重?!?p> 秦安年沖著他眨了眨眼睛說:“我知道啊。但我的修為已經恢復了,那些小傷過幾天就會好的?!?p> 符子淳看著秦安年,終究還是將玉佩收了回來,他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你不收也沒關系,就算沒有它,我也能感覺到你是否身處危險之中。”
“咳咳?!笨滤槛杩攘藘陕暎粗哟咎嵝颜f:“符先生的友達集團都沒事情需要處理的嗎?你已經在這兒逗留了很多日了。安年姐這邊你不必擔心,我會照顧好她的?!?p> 符子淳帶著敵意瞪了一眼柯思麒,冷哼一聲,又轉頭看向秦安年,帶上明媚的笑容,溫和地說:“那安年,我過兩天再來看你?!?p> 秦安年點點頭。
符子淳身形一晃便不見了蹤影。
秦安年有一些恍惚,這符子淳身為魔族的小魔君,一直游蕩在人間不說,居然還愿意在可能會發(fā)生的大戰(zhàn)之中救秦安年。這……很奇怪啊……
“安年姐……”柯思麒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
秦安年微微側頭,疑惑地應了一聲:“嗯?”
柯思麒的手一翻,手中出現(xiàn)一個巴掌大小的金鐘,周身散發(fā)著金色的光芒,他將金鐘放到秦安年的手上,眼中帶著愧疚小心翼翼地說:“安年姐,你的法器。”
秦安年抬眼看向柯思麒,眼神中看不出什么情緒,她將金鐘又塞會柯思麒的手中,語氣冷淡地說:“你收著吧。正常情況下我也用不到這個東西。”
柯思麒的嘴唇微動,像是想說什么,又憋了回去。良久,他聲音有些顫抖地問秦安年:“你當時為什么要把金鐘給我呢?如果不是因為你把金鐘給了我,你也不會傷成這樣?!?p> 秦安年瞥了一眼柯思麒,回答說:“你不過只是凡人之軀。如果被那些羽毛傷到,一定會失血過多而死。但是我是神仙,我又不會死,你看,不過也就一些皮外傷,修養(yǎng)幾日就好了。”
其實秦安年當時只不過是下意識的反應,并沒有想這么多,她下意識的覺得,柯思麒比自己更需要罷了。秦安年的傷根本也不只是小傷,相比起那些皮外傷,秦安年能感覺到自己內傷很重。
回天上修養(yǎng)倒是快,但是自己現(xiàn)在有徐嬌嬌這邊,還有柯思麒這邊確實也走不開,以后也只能少打架少用些法術了。
想想上次貝雲樂收到反噬還在修養(yǎng),這下自己也倒下了。這對阿姨和外甥也是真的慘。
秦安年看出柯思麒的自責,才故意說這些想讓他放心一些。
可是柯思麒是知道的,他知道秦安年當時是真的快死了。當時秦安年的遠比柯思麒更危險。而且秦安年死了便是羽化,會永遠消失在這世間。而秦安年這么說不過是為了安慰他。
這么想著,柯思麒的心中一痛。
秦安年看出柯思麒的難受,微微側頭笑著說:“思麒啊,我有一些餓了,你師父他們在干嘛呀?能不能讓他們幫我弄點吃的呀?”
“用你說?我兩在樓下就知道你醒了?!敝褚换@端著一盤粥走了進來,喬北清跟在他的身后。
秦安年朝著他們二人眨了眨眼睛。
竹一籃把粥放到秦安年的床頭說:“趕緊喝了,這粥可是加了不少靈植在里面的,我兩平時都舍不得吃。”
喬北清說:“是啊,這些靈植師父平時可是都藏起來的,每次做什么都是掰一點,掰一點的,摳摳搜搜的?!?p> 竹一籃白了一眼喬北清,又對著秦安年說:“我還以為我能當我們一清宗的老大了,沒想到師父你居然醒了。”
秦安年白了一眼竹一籃:“你想做老大?那也得等我死了,你看我死不死。”
言下之意就是,竹一籃沒戲。
喬北清說:“小師爺,你這剛剛劫后余生的,還在這兒說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p> 竹一籃狠狠拍了一下喬北清的腦袋:“你一個修道之人還迷信?白教你了?!?p> 柯思麒笑著搖了搖頭,拿起床頭的粥,用勺喂給秦安年。
竹一籃看秦安年在哪兒吃粥又說:“我說師父你也真是的,這去收拾魅魔這么危險的事情,你居然就帶一個小菜雞去,你把我跟北清放哪里了?我兩就不配活動活動筋骨唄?!?p> 雖然竹一籃講話總是聽起來刻薄,但是他也是真的關心秦安年的。畢竟是一手帶大自己的師父,沒有秦安年也沒有今天的竹一籃和喬北清。
當時柯思麒抱著滿身是血的秦安年回來的時候,竹一籃和喬北清都嚇壞了。他們活到這個歲數,和秦安年生活的這百年間還是第一次見到秦安年受傷,而且還這么嚴重。
木念念因為最近一直在照顧貝雲樂,所以也一直住在別墅里。所以也是她給秦安年換的衣服,擦的藥。那天木念念是忍著淚擦的藥,等她出來的時候更是直接哭了起來。
她說她從來沒見過有人的身上有這么多的傷口,傷的這么重,小師祖一定很痛。一個正常的凡人如果失了這么多的血,怕是早就已經沒了。
之后,柯思麒路云景喬北清等人每天不間斷的給秦安年輸送靈氣,秦安年身上的那些傷口才見有一些好轉。這些秦安年當然是不知道的。
小菜雞?這說的是柯思麒?秦安年偷偷瞄了一眼柯思麒,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有些尷尬。
秦安年瞪了一眼竹一籃:“說誰小菜雞呢?你在思麒這個年紀的時候,修為可都還不及他呢。”
竹一籃卻有一些不屑,別過了腦袋,他的心里是有一些怪柯思麒的。可是到底,這家伙還是自己一清宗的弟子,他也都只能嘴上逞逞能。
秦安年見他這幅別扭的模樣,知道他心里有氣,笑了笑說:“以后吧,有什么打架的事情,我都叫上你和北清行吧。以后,你兩就做我的打手。有什么我打不過的人,你們就上!”
喬北清忍不住咳了兩聲:“咳咳,小師爺,你都打不過的人,我們兩去,那不是送死嗎?”
竹一籃狠狠拍了拍喬北清的腦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咬牙切齒的說:“不成器的東西,這么貪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