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自從看見那個熟悉的號碼后,江琳一直心神不寧,而余宵又一副要守著她的樣子,江琳無法,只能試圖勸解道:“余宵,你回去吧!你也看到了,我這一身傷是怎么來的你應(yīng)該最清楚,我們也不可能了,而且江媛我是絕對要追究到底的。我不想因為你在被打一次,我怕了。”
余宵被她說的心里發(fā)酸:“貝貝!你讓我陪陪你好嗎?你放心,就算你不追究江媛,我也不會放過她的。你今天受得苦我要讓她加倍還回來?!?p> 他們原本不是這樣的,要不是因為和江媛的婚約,她或許早就成了他的女人了,雖然知道她是故意接近自己,但誰讓自己先愛上她呢?
余宵其實知道,作為余家培養(yǎng)的接班人,多數(shù)女人他一看就知道她們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她比較直接,從不掩飾自己的內(nèi)心。
以前覺得無所謂的婚約現(xiàn)在卻想一個枷鎖橫在他們身邊,明明跨過一步就可以在一起的,現(xiàn)在卻隔著千山萬水。
然而有些東西已經(jīng)在心里扎了根,你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就想她一樣,他永遠也不會放棄的。
“我只想陪陪你?!?p> “可是我不想看見你!”江琳面無表情的看著余宵,她強迫自己狠心,自從上了霍景安的床后,她已經(jīng)配不上他的愛了。
“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從未愛過你,我接近你都是有目的的你知道嗎?我只是想要利用你,你知道嗎?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沒了利用的價值了,你給我走,我不想看到你?!苯湛粗蛔忠痪涞恼f道,她真的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了,他們回不去了。
江琳以為自己的心可以很硬,但是看著余宵難過的樣子卻又流下眼淚。
江琳以為余宵會失望,會憤怒,會罵她,會摔門而去,然而這些都沒有發(fā)生,余宵輕輕抱住她,略帶笑意的聲音在耳邊回響,他說:“我早知道你是故意接近我的,但誰讓我甘之如飴呢,你現(xiàn)在沒有愛上我,以后我絕對會讓你愛上我的?!?p> “余宵?”江琳一下就愣住了。
余宵將她放開,無奈的拍了拍她的頭,“貝貝都知道,你肯定是不想讓我為難,但你放心,江媛我是不會放過她的,而且江氏我以后我絕不會和他合作的?!?p> 意外之喜讓江琳懵逼了,事情怎么就發(fā)展成這樣了?
“余宵,你聽我說……”江琳想要解釋……
“你不用解釋,我明白的!”余宵擋住江琳的嘴巴不讓她說話。
余宵最后還是離開了,只是離開時表情有些陰霾。
江濤夫婦是在余現(xiàn)在走后沒多久到的,兩人臉色都有些憔悴,十年后在見,這江濤倒是老了許多,身材發(fā)福,但依稀能看見往日的風采。
江琳眼神發(fā)冷,十年不見,不知他良心是否痛過,但凡他對自己多一點關(guān)心,也不至于自己的女兒站在他面前他都認不出來。
江琳就躺在床上不動,也不說話,就這樣任兩人尷尬的站著。
最后還是江濤先出聲了:“貝總,對于小女的行為,給你造成的傷害我深感抱歉,我會盡力補償你,不知貝總能否撤銷對小女的指控?”
“對啊!貝總,小女也是一時沖動,她年紀還小,不能就這樣毀了?。 碧K蘭一臉崩潰道。
還是這么無恥,哪來的臉說出這樣的話,江琳差點沒繃住,來了不問自己傷勢如何,光想著為江媛求情,江琳深吸一口氣才忍住心里的難過。
“兩位不問我傷勢如何,光想著為你們女兒求情,那我受過的傷就算了嗎?”
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聽出她話里的指責,江濤一陣尷尬,他們確實失禮了,然而在問卻又顯得刻意了,只好閉了嘴。
倒是蘇蘭焦急不已,依然求情道:“貝總,對于你的傷我江氏肯定會補償你的,只希望貝總能松口放過我女兒吧!”
江琳卻忽然沒了繼續(xù)應(yīng)付下去的興趣,或許是太過失望了,在江濤努力為了江媛奔波時,不知他是否想起他還有一個女兒?她失落的對著兩人擺擺手,“關(guān)于這件事你們還是和我的律師談吧!”然后對著身邊的保鏢道:“送客!”
江琳不松口,蘇蘭絕望的看著她,猛的跪下地上:“貝總!我求求你放過我的女兒吧!我們可以補償你的……”
“你在做什么?”江濤隨口罵了一句,卻也沒有說什么?
“送客!”江琳不想多說,別說下跪,蘇蘭就是死在她面前她也不會心軟。
好不容易清靜了一會,保鏢卻敲響了房門,“貝總,外面有人想見你?!?p> “不見!”都忘了她是個病患了,她能有多少精力去應(yīng)付他們,江琳疲憊的對著兩人說道,“沒我的允許,誰都不能進來。”
“哦?那我呢?”霍景安陰惻惻的聲音從門外響起,隨后便見他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面容陰柔的男人,臉上帶著無框眼鏡,給人一種毒蛇的感覺。
江琳被霍景安的眼神看的不寒而栗,毛骨悚然,下意識叫道:“阿強!阿強!”
“別叫了,你那兩個保鏢現(xiàn)在睡著了。”霍景安一步一步靠近走來,江琳一陣身子往后縮,卻觸動了身上的傷,頃刻疼得齜牙咧嘴,“你別過來!”
霍景安一身黑色西裝,輪廓分明的臉上帶著壞笑,江琳頭皮發(fā)麻,不知為何,她感覺霍景安是真的生氣了。
江琳身體已經(jīng)無法在往后縮了,頭已經(jīng)觸碰到了床頭,腿還吊在一遍,驚恐的看著霍景安的手在她打著石膏的腿上敲了敲,“還挺硬的,就是不知道你疼不疼?”說完解開了吊著的繩子,腿失去撐力一下就掉在床上,江琳頓時發(fā)出一聲尖叫聲。
“霍景安,你混蛋!”江琳一陣怒罵,拿起床上的手機就砸了過去,被他輕易躲過。
遲笙在一邊看得熱鬧,第一次看見有人敢不知死活的對待霍景安,他都忍不住為女人祈禱。
因為沒人敢這么罵霍景安,還拿東西砸他。
誰知接下來的畫面卻顛覆了他的認知。
除了剛開始的叫聲,即使江琳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卻咬著牙沒吭聲。
“還挺倔強的!”霍景安在她旁邊坐下,伸手將她額頭上的頭發(fā)別到耳后,她的臉上的紗布已經(jīng)在余宵在的時候就已經(jīng)拆了,露出一張青青紫紫的臉,嘴角還腫著,看起來還有點可笑。
“關(guān)你什么事?”江琳沒好氣。
其實從南苑出來之后一直到現(xiàn)在,江琳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令人京都商業(yè)圈聞風喪膽的霍三爺可能是個受虐狂。
她才給了他一巴掌,還把他罵得那么兇,還以為會得到他的報復(fù),誰知這個男人不及打電話給她,今天竟然眼巴巴過來了!這點激起了江琳的興趣,她很想試試他的底線在哪里?他能縱容她到什么程度?
想到這里,江琳對著霍景安越嫌棄,“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