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早上八點,江琳被霍景安叫醒,迷迷糊糊任霍景安穿好衣服,直接去了民政局,里面有人已經(jīng)等著,看見他們后拿著資料走了上來,“三爺,資料已經(jīng)準備好,直接拍照就可以了?!?p> 江琳是徹底清醒了,心臟狂跳,他竟然是來真的!忙拉著他的手臂問,“霍景安,我覺得我們還是慎重一點吧!畢竟領(lǐng)證是大事……”
霍里面沉下臉反問,“我已經(jīng)很慎重了,怎么?還是說你不愿意!”
江琳一臉沉重,如果今天真的領(lǐng)了證,他們可能真的要繼續(xù)糾纏下去了,先不說他父母,就自己心里這一關(guān)她就過不去。
“如果我真的不愿意呢?”江琳臉色凝重,帶著從未有過的認真。
霍景安眼中風(fēng)起云涌,周身濃罩著一層寒氣,他伸手替她整了整潔白的襯衣,這還是他早上特意為她穿的,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既然能給你一切就能隨時收回來,如果你想放棄報復(fù)江濤的話我也可以隨時幫他脫罪,當然你依然不能離開我,我霍景安可以隨時讓你滾,但在這之前你江琳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p> 手中握緊了拳頭,江琳總有一種無力感,他的權(quán)勢可以讓他為所欲為,但她不能,她甚至沒有說不的權(quán)利。
“現(xiàn)在愿意了嗎?”霍景安在她耳邊低語。
“我……愿意……”
霍景安輕笑,“乖!”
最后兩個紅本本握在手里,江琳還沒回過神被霍景安搶了過去,他臉上盡管極力掩飾,但依然藏不住的笑意,“老婆,我先幫你放著?!?p> 江琳心情不佳隨他去了。
霍景安從他錢包里抽出一張黑卡,拿起她的手放在她的手心,“老公還有點事,今天不要去公司了,去和米雪逛街吧!想買什么就去買,你下午我來接你。”
“阿白!送夫人過去中心商場。”霍景安沒給她反應(yīng)的時間就將她推進車里,看著車窗外的身影越來越遠,江琳抿緊了雙唇。
“夫人,到了!”阿白打開車門,對著正在發(fā)呆的女人說道。
江琳回過神來下了車,“謝謝!”
阿白詫異的看了江琳一眼,“不!是我要謝謝夫人?!?p> 江琳不解,“謝我?”
“謝謝夫人把我們縱橫情場十多年的三爺變成了一只毫無底線的舔狗,江小姐很厲害!我很佩服你。”阿白一本正經(jīng),說出的話卻刷新了江琳的認知。
他說的太認真,江琳看不出他是不是在倜儻她,不過江琳卻不想背這個鍋,他霍景安雖說對她確實不同,但也算不上舔狗,反正她沒感覺出來。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江琳越過他,她霍景安身邊的人都沒有什么好感。
“我們?nèi)隣斉藷o數(shù),而他竟然為了你收了心,甚至不惜反抗家族也要娶你,連霍老夫人的話都不聽,我對江小姐真的很佩服?!卑卓粗f道。
這次江琳倒是聽出了一點鄙夷來,這阿白是在諷刺她,估計是霍景安不顧霍母的意愿瞞著他們過來領(lǐng)證的事,不過嘲諷她有什么用,你有本事讓霍景安別娶我啊!
江琳對著他搖搖手機,“你說的我話我已經(jīng)錄了下來,等會我會轉(zhuǎn)達給霍景安的,謝謝你這么看得起我,我會讓霍景安好好獎賞你的?!?p> 敢說霍景安是狗,膽子挺大??!江琳雙手抱胸,一派輕松的看著阿白突然變色的臉,反唇相譏道:“想說欲情故縱勾引霍景安就直說,這樣明褒暗貶有什么意思,我們讓霍景安舔著我也是我的本事,還輪不到你在這里冷嘲熱諷。”
江琳說完卻見阿白笑了了,“江小姐說笑了,我可……什么……都沒說。”
江琳挑眉,這是不相信她錄音了,江琳點了點手機,阿白清冷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見阿白想要奪走立刻放進自己的衣服里。
她可是查過資料的,霍景安身邊什么人,有什么本事她可是一清二楚的,怎么會輕易讓他得手。
也虧得在車上出神時不小心按了錄音,她下車時掃了一眼,已經(jīng)錄了半個小時了,她還沒來得及關(guān)就聽到阿白說的話。
這會阿白臉上已經(jīng)看不到表情了,那陰沉的樣子看的江琳解氣,真以為什么人都可以對她嘲諷嗎?
江琳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霍夫人把你放在霍景安身邊很久了吧!他也很信任你吧!可惜了!你要是能沉住氣也就不會露餡了?!?p> 江琳很愉快的轉(zhuǎn)過身,無視阿白驚濤駭浪的模樣。
江琳給米雪打了一個電話,“在哪?”
“這里!”米雪跑過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三爺真是太體貼了,他竟然讓我過來陪你逛街,還派人給我送了一張黑卡,有錢人就是豪橫,不過我喜歡,我今天就要全部花掉它?!泵籽├母觳矅\嘰喳喳的說著。
江琳笑笑,“走吧!”
兩人一路逛著,直到手上掛滿了袋子才停下來,購物果然是可以治愈一切,江琳感覺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
意大利餐廳里,兩人點好餐,滿足的吃了一頓,飯后點了一杯咖啡,兩人就這樣坐在椅子上閑聊。
米雪今天格外興奮,她剛剛還買了一件超級性感的睡衣,說要在晚上穿給遲笙看,保證讓他化身為狼,還硬逼著江琳也買了一件。
米雪從小在國外長大,思想很開放,江琳對她無語,“你就不得低調(diào)點嗎?你沒看到剛剛那個店員看我們的眼神?”
米雪嬌慎的看了她一眼,不贊同道:“這有什么?男歡女愛不是人之常情嗎?有什么好低調(diào)的?!?p> “得得得!你說的都有理。”江琳不想跟她爭。
她攪動著杯子的咖啡,問:“你和遲笙到了哪一步了?”
米雪一臉?gòu)尚撸白蛱靹傄娏怂募胰??!?p> “那他家人什么態(tài)度?”
說起這個,米雪一臉心疼,“能有什么態(tài)度,不過是我們家遲笙說了算,他們現(xiàn)在都得巴著遲笙,當然是阿笙說什么就是什么了?!?p> “那你怎么還不高興啊!”江琳見她神色突然憂郁起來,便問道。
米雪一臉謹慎的看了看四周,見到?jīng)]有人能聽見后才小心的靠近江琳,“我一直沒敢告訴阿笙,那天他和他父親去書房談話后,他的那個哥哥遲瑞強吻了我,而且還說了很多他的壞話。”
遲笙是私生子,遲家沒人看得起他,長子遲瑞是遲腌家培養(yǎng)的繼承人,要不是遲笙有本事,遲家還真沒有他說話的權(quán)利。
而遲瑞雖然是遲家正牌夫人所生,即使從小培養(yǎng)但依然能力平平,被人經(jīng)常拿來和遲笙對比,但他從未贏過,所以他從小都將遲笙視為眼中釘,以搶奪他的東西為樂。
米雪怕說了會引起遲笙動手,但不說吧她心里又難受,不知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