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這會竟然鬧到這一步,其實霍母心里還是不愿答應(yīng)的,她感覺對不起死去的朋友,自己的兒子睡人家的女兒,怎么說都應(yīng)該給她一個交代的。
而且聽霍景安的語氣,似乎是要對李家動手,霍母一時忘了還在流血的兒子,就想拒絕,剛想說話,被霍父冷冷的眼神嚇住了。
已經(jīng)多少年沒有看到過他這般模樣了,作為多年的上位者,雖然退下了,但那周身的氣勢不是一般人能接住的。
霍父直接對霍景安道:“凡事都得講一個因果,你若因為李曼如的事就想對李家動手,你就算去死我也不會答應(yīng)的。”
霍景安嗜血一笑,“那李承恩弄死了我兒子,你說我該不該要李家為我兒子陪葬?”
他的話落,眾人全部透去疑惑的目光,霍父直接問他:“你什么有了兒子?”
手上一陣劇痛,霍景安蒼白著臉回答:“兩個星期以前還在他媽肚子里?!?p> 眾人……
霍父一時被他說懵了,不過看見霍景安越來越蒼白的臉,知道他肯定也是被逼急了才選擇和他們叫板,也知道要動李家得到他的同意,這混小子,霍父又氣又怒,卻拿他沒辦法?
又不可能看著他死吧!
但轉(zhuǎn)而一想,李家這些年行事太過張狂,愈發(fā)不將他霍家放在眼里,也該給他一個教訓(xùn)了。
霍父對著他擺擺手,無奈大罵道:“我答應(yīng)了,快不把槍給老子放下滾醫(yī)院去,一天天就就知道氣我,你三十歲了,不是三歲,還這么幼稚!”
霍景安提著的心終于得到了想要得到答案,把槍放下后,捂著受傷的手臂對著霍父笑笑,“爸,方法幼不幼稚不重要,管用就行了?!?p> “還不快滾,看見你就煩?!被舾副尺^身,看了霍大哥一眼,霍大哥無奈輕笑,揪著霍景安的衣領(lǐng)就往外走去,霍二哥隨后跟上。
霍然之也想去,被霍父叫住,“去那么多人干嘛?他又死不了?!?p> 霍然之一臉擔(dān)憂,“爺爺,可是三叔流了那么多血?!?p> 霍父毫不在意轉(zhuǎn)過身看他,眼中帶笑,“那混小子精著呢,沒事的?!?p> 霍然之看霍父那么肯定,沒有繼續(xù)堅持。
霍父回到房間,看著霍母失魂落魄的樣子不滿道:“我說了多少遍了,以前讓你好好照顧景安,可你嫌棄他是個兒子對他不管不顧,他懂事后你你又對他指手畫腳,現(xiàn)在好了,把他逼急,你滿意了?”
霍母雙眼流淚,神情痛苦,“我也是為他好。”
霍父見她靈頑不靈,警告道:“你最好不要在對他指手畫腳,李家得事你也不許插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p> 霍母呼吸一滯,“可是我答應(yīng)過青青……”
“我不管你答應(yīng)過誰?你要想安享晚年,就給安分守己,不然你就滾回你娘家去,我霍家容不下你?!?p> 霍母眼淚流得更兇了,他知道霍父不是在說笑,他對她當(dāng)年將孩子扔給她婆婆不滿,這些年對她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xiàn)在卻對特意警告她,她知道自己徹底惹怒了他了。
霍母驕傲的一輩子,就是因為這個男人,她即將入土的人了,要是讓霍父助回娘家,那得多丟人,即使心里在怎么生氣,霍母也不敢放肆,只能接受。
霍景安被霍大哥一腳踹進(jìn)120的,頓時把他疼得齜牙咧嘴,不過霍景安依然笑得十分燦爛,嘴里還在挑釁,“大哥,你別生氣啊!我現(xiàn)在可是傷者,你信不信我去我爸面前哭兩句就能讓你挨罵?”
霍大哥……
“在哪之前我會沒有去他面前的機(jī)會?!?p> 霍二哥翻身坐到他身邊,等醫(yī)生幫他止好血后一腳踹在他的大腿上,可見他有多憤怒,“出息了,知道防著我了?!?p> 霍景安輕笑,“不防著你怎么行?在我沒達(dá)到目的之前我誰也不相信。”
霍二哥解開袖口,對著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是嗎?既然你目的達(dá)到了,就該接受懲罰了。”
霍景安頓時如驚弓之鳥,霍景北是軍人,下手極重,他雖然不怕他,可現(xiàn)在他受了傷,而且他還得去見江琳,可不想在臉上留下痕跡,他連忙求饒,“二哥,我錯了,別動手行嗎?”
他知道今天是太過任性了,要是因為他的事把霍父氣出好歹,而且竟然用槍威脅自家人,這就是不可原諒的,可他沒辦法?。∫贿@樣,他爸也不可能答應(yīng)他,如果他媽一定要護(hù)著李家得話,那他怎么為他兒子報仇?
霍景安求救的看著霍大哥,霍景東阻止了霍景北,“好了,老二,爸都原諒他了你就別跟他計較了?!?p> 霍景北看霍大哥一眼后沒在動作,兩人送他去醫(yī)院包扎了傷口,沒有傷到要害,兩人放下了心。
離開之前,霍景東拍著他肩膀,語重心長道:“老三,想做什么去做,你哥還是有點(diǎn)用處的,但是記住,不能違背原則?!?p> 霍景安點(diǎn)頭,“放心吧大哥,我可是個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p> 霍二哥嗤笑出聲,“老三,你這話說得自己信嗎?”
霍景安……
“好了,老二,一把年紀(jì)了跟他計較這么多做什么?”
要不是年紀(jì)擺在那,霍景北估計會翻個白眼。
霍景安可不想和他們斗嘴,他直接攆人了,“大哥二哥,你們回去吧!”
霍大哥回頭看了他的手臂一眼,轉(zhuǎn)身和霍景北離開了病。
等他們走后,霍景安拿出手機(jī),打了一個電話,“把那只手給李承恩寄過去,先讓體會體會恐懼的感覺。”
掛斷電話后,霍景安低頭看了看包裹著紗布的手臂,一雙陰鷙眼眸露出森森寒光,敢動我的女人,我會讓你后悔來著到世上……
當(dāng)天晚上,已經(jīng)在老宅擔(dān)驚受怕了幾天的李承恩正在和李家夫婦吃飯,李家夫婦還在感嘆兒子這幾天怎么不出去鬼混了時,傭人拿著一個盒子走了過來,遞給了他,李承恩不明所以,打開看了后猛的扔了出去。
一只血淋琳的手臂印在眼前,李母桑容尖叫一聲,身體跌坐在地上,身體止不住的抖動。
李父李令源臉色十分難看,狠狠拍了拍桌子,陰沉著目光看著李承恩,他說怎么李承恩最近怎么乖?原來是在外面闖了禍了,躲家里來了。
既然別人把斷手都寄過來了,李承恩又不敢出去,那么定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了。
李令源拿過桌上的碗向他砸了過去,“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你今天要不說清楚,我打死你這個混蛋。”
李承恩不敢閃躲,生生被砸破了腦袋,李母桑容十分心疼,對著李父不滿道:“你干什么呀?有話不能好好說嗎?你都給他砸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