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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流七式1

第二十七章 與國王結(jié)拜成兄弟

風(fēng)流七式1 東家山粉圓子 3053 2020-07-11 14:10:09

  在風(fēng)浪中顛簸了將近一個時辰,呂翼冰心中翻涌,還好忍住沒有吐出來。等到船靠岸,他總算松了一口氣,雨漸漸大了,風(fēng)吹花瓣落在肩頭,不安侵蝕著他,大腦一刻也安靜不下來。

  里斯本早有準(zhǔn)備,馬車與隨從都在岸邊等候,船一靠岸,便有人撐傘上前,將三人送上馬車。呂翼冰與小佳原本將馬留在岸邊,反倒用不上,只得讓里斯本派人將馬送回驛館。

  馬車在飛奔,雨的傷感彌漫了整座城,來不及看清便迷茫了。沒有停留,馬車一路狂奔直奔王宮。

  進(jìn)宮不能帶任何兵器,呂翼冰在宮門口上繳了無影針,并讓小佳在大殿門口等候。

  他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男人。

  火紅的頭發(fā),挺拔的鼻梁,齊整的胡須,雖年過半百,依然目如閃電,不怒自威,讓人不敢直視。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布置,一切都沒有變,也許是來不及變。丞相還是里斯本,只是李擦蘇換成了史努克,就連他坐的位置都是李擦蘇先前坐的。

  短短一日,恍若隔世。

  “外臣央國秦王特使何童見過陛下。”呂翼冰強(qiáng)忍內(nèi)心悸動,按照烏渤海禮節(jié)覲見史努克。

  “何特使,你是我烏渤海的大恩人,就不要這么客氣了?!笔放似鹕碜叩絽我肀砼?,親切的拍打著他的肩膀,竟然說出一口的大央語:“孤王覺得與你很投緣,你我結(jié)為異姓兄弟如何?”

  他這個舉動太過出人意料,呂翼冰當(dāng)場石化,腦袋嗡地一聲。原本他一路想著與史努克碰面時是什么場景,打破頭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來這么一著。

  里斯本也沒有想到,臉上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表情,隨即恢復(fù)自然。他不知史努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察言觀色,看出史努克不像是在說笑,而是很認(rèn)真很嚴(yán)肅,馬上表態(tài)。

  “微臣以為陛下的想法非常有創(chuàng)舉,陛下英明神武,子民愛戴,何特使醫(yī)者仁心,受人敬仰,若結(jié)為異姓兄弟,一來顯示我烏渤海與央國邦交穩(wěn)固,二來不失為天下美談?!?p>  “丞相言之有理,孤王正是這么想的。”史努克對里斯本所言非常滿意,見呂翼冰一臉震驚,再次拍了拍他肩膀,哈哈大笑道:“小兄弟,你我一見如故,就這么定了吧?!?p>  呂翼冰再次石化,聽說過霸王硬上弓,沒聽說過硬要結(jié)拜為兄弟的。不說兩人的國別,種族,地位,單就這年齡來說,也太不合適了。

  “愛卿,孤王心情大好,要與何童兄弟痛飲三大碗!”史努克見他不語,當(dāng)他默認(rèn)。

  里斯本何等聰明,立刻朝門外大喊:“來人,備酒,陛下要與何特使結(jié)為兄弟?!?p>  門外的宮人得令,立刻去安排。呂翼冰莫名其妙,卻又不知如何拒絕,堂堂一國國王要與他結(jié)拜為兄弟,他若拒絕似乎也不太好。

  他呆立了片刻,才恢復(fù)正常。

  想了想管他呢,也許史努克是想讓自己出出氣,畢竟是被白云飛強(qiáng)迫來的,史努克一旦和他結(jié)為兄弟,他名義上就成了白云飛的叔叔,想起白云飛叫叔叔的神情,他覺得挺爽的。

  他又想起娜塔莎的托付。

  在船上他問過里斯本,李擦蘇一家情況,里斯本回答這件事由史努克的大王子拓爾殿下處理,應(yīng)該被看管了起來,他尚未得到具體消息。

  君子一言,他答應(yīng)了娜塔莎,無論如何也要付諸行動,不然會良心會深感不安。他在想,如果與史努克結(jié)拜,也許對李擦蘇有所幫助。

  “陛下如此厚愛,外臣若要推辭倒顯得矯情了,當(dāng)恭敬不如從命?!眳我肀胪酥?,接受了史努克的提議。

  在大央國結(jié)拜是要磕頭的,隆重一點的還需要焚香。他不知烏渤海的結(jié)拜禮儀是什么,想著既然要結(jié)拜,那就將場面做足。

  他跪了下來,雙手抱拳,恭聲道:“王兄在上,請受小弟何童一拜。”

  這下倒讓史努克詫異,按照烏渤海的規(guī)矩,需要雙方對飲血酒,他這一跪,后面的血酒不知還要不要喝。

  他看向里斯本,里斯本會意,忙道:“恭喜陛下得了一位好兄弟,陛下初復(fù)位,萬象更新,今日不便多飲酒,更不宜見血,何特使連日來忙于治療瘟疫,今日恐怕也不例外,陛下與好兄弟略飲便可?!?p>  “好好好,兄弟快起來,從今往后你我便是好兄弟?!笔放朔銎饏我肀?。

  呂翼冰忙道:“謝過王兄,丞相大人想得周到,小弟不善于飲酒,今日確實還要忙于瘟疫,不便多飲,王兄請諒解。”

  “好,兄弟對我的脾氣,孤王十分開心,那我們就從簡,等會少喝一點?!笔放讼喈?dāng)豪邁,對里斯本道:“愛卿,孤王初復(fù)位,一切仰仗你,有勞愛卿幫孤王與好兄弟做個見證?!?p>  “微臣不勝榮幸!”里斯本躬身道:“瘟疫乃大事,乃國事,陛下與何特使心系蒼生,相得益彰,微臣樂得做個見證人?!?p>  不一會,兩個宮人端了盤子過來,一大壺烏渤陳釀,兩個八寸大海碗,還有一把烏金匕首。

  里斯本招呼宮人到近前,拿起酒壺倒了兩個大半碗,端起一碗獻(xiàn)給史努克,再獻(xiàn)于呂翼冰,賀喜道:“微臣在此見證,恭喜陛下與何特使結(jié)為異姓兄弟,請二位飲下此碗,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p>  呂翼冰接了大碗酒,覺得頭大,這么大碗還算是略飲嗎!

  這酒聞著清冽,不知道烈不烈,別一碗酒下肚便被撂倒,那可就尷尬了。

  “干,兄弟!”史努克舉碗,與他相碰,一揚脖子便咕咚往下灌,呂翼冰只得硬著頭皮照做。

  還好,這酒入口綿柔,還有一點點甘甜,并不嗆人。他將半大碗喝下,并沒有覺得暈乎,但還是有些擔(dān)心,別后勁十足,等會栽倒在當(dāng)場那就麻煩了。

  宮人接過二人的碗,躬身退下,史努克回到座位,對里斯本道:“愛卿一夜辛苦,先回去歇息,孤王有事再宣你過來。”

  里斯本明白史努克要單獨與呂翼冰敘話,躬身退下。呂翼冰心下疑惑,這酒也喝了,兄弟也結(jié)拜了,不知史努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昨夜鐵馬金戈,孤王又回來了?!钡壤锼贡就讼?,史努克道:“兄弟,你我現(xiàn)在不是外人,隨便聊聊吧?!?p>  “王兄大央語說得極好,小弟佩服?!眳我肀鶎嵲诓恢搹哪膬洪_口,找了一個輕松的話題說起。

  “大央為九州第一國,萬國朝拜,吾烏渤海小國,一向敬仰,王族特開設(shè)了大央語課程,凡王族子弟都需要參與學(xué)習(xí)?!?p>  “原來如此,外臣,不,小弟孤陋寡聞了?!蓖獍顚W(xué)習(xí)大央語,呂翼冰是有家國情節(jié)的人,頓時生出一絲自豪。

  但很快他又感到汗顏。

  依史努克所說,李擦蘇肯定也會大央語,他還讓里斯本翻譯,心眼還很真是多,反而是史努克,說話豪爽多了。

  “兄弟,為兄現(xiàn)在很頭疼,有一件事很難處理?!?p>  “不知王兄為何事發(fā)愁?”

  “為兄正為如何處理我的好弟弟李擦蘇發(fā)愁?!?p>  “?。俊眳我肀汇?,以為自己聽錯了,史努克居然為這事發(fā)愁,說明他并沒有下定主意,又或者并不想處理李擦蘇。這樣一來,他答應(yīng)娜塔莎的事似乎柳暗花明,機(jī)會多了些。

  “兄弟有所不知,當(dāng)年為兄目光短淺,將鄙國帶入深淵,吾出走烏渤海,這二十年痛定思痛,深深懺悔?!笔放嗽诜此甲约海烈髁艘粫值溃骸岸陙?,鄙國休養(yǎng)生息,走出陰暗,李擦蘇功不可沒?!?p>  “兄長心胸寬廣,小弟佩服?!?p>  “兄弟,你有所不知?!笔放藬[了擺手,嘆了口氣道:“當(dāng)年種種,皆是為兄犯下的過錯,原本為兄無心再圖復(fù)位?!?p>  “兄長要說什么?”呂翼冰詫異,既然無心復(fù)位,卻突然興兵,還向圖瑯借兵十萬,反差太大。

  這樣的鬼話哄騙小孩子差不多,呂翼冰一點也不信。

  “你覺得為兄該如何處置李擦蘇?”

  “王兄既然復(fù)位,李擦蘇前陛下又無過錯,兄弟一場,不如化干戈為玉帛,兄長為王,他微臣,好似從前?”這是呂翼冰最想看到的,他說了出來。

  “回不去了,兄弟。”史努克搖頭道:“權(quán)力會讓人上癮,一旦嘗過權(quán)力的滋味,是不可能戒掉的。”

  “王兄將他貶為庶民可以嗎?”呂翼冰不知該怎么說了,心中牢牢記住一點,答應(yīng)了娜塔莎保全李擦蘇一家,無論如何要做到。

  “為兄在等,犬子白云飛該來了?!?p>  什么玩意,呂翼冰心中暗罵,史努克問他意見,他說了對方卻不采納,又說在等白云飛,難道李擦蘇一家的處置權(quán)在白云飛手上。轉(zhuǎn)念一想,還真有這種可能,但不知白云飛又會搞什么幺蛾子。

  說白云飛,白云飛到,柯里斯圍巾遮面跟在他后面,二人一起進(jìn)了大殿。

  這是近兩個月來呂翼冰第一次看見白云飛,他比以前消瘦多了,面容也有些憔悴,想來昨晚也是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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