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套又一套
“我行不行你又知道了?”修寧刺了紅櫻一句。
紅櫻瞟瞟騷氣四溢的穆非安,又看看我見猶憐的紀(jì)斯簡,作死的接下去:
“嘿嘿,殿下行不行,以后會有公子體會到的?!?p> “砰”的一聲,修寧把地板砸出一個洞。
穆非安嚇一跳,他看到修寧對紅櫻說話的嘴形已經(jīng)明顯的變成“滾”的前半部分了。
一直不吱聲的綠蕉戳戳紅櫻的腰,拼命使眼色,見她一副慷慨就義繼續(xù)勸的架勢,嚇的綠蕉捂住紅櫻的嘴,直接把她拽出屋子。
紅櫻從綠蕉手里掙開,惋惜道:“多好的機會啊,殿下面前放著兩個美人,我再說兩句說不定殿下就把他們都收了!”
綠蕉一巴掌呼到紅櫻后腦:“兩個都收?你還真是夠好色的你!”
紅櫻不服氣,理直氣壯的叉腰懟:“人不好色好什么!”
“……”綠蕉氣的舌頭打結(jié)。
“噗——”躲在暗處的星言實在憋不住笑出聲。
“什么人!”紅櫻和綠蕉敏銳非常,凌厲的環(huán)顧四周。
深更半夜,走廊里黑漆漆的,除了吱吱嘎嘎的窗戶被風(fēng)吹響外,空無一人。
剛剛那聲尖笑仿佛不曾存在過。
一縷涼風(fēng)飄過,紅櫻和綠蕉頭皮發(fā)麻,都十分自覺的貼到門板上,警惕的盯著四周。
與走廊的陰森氛圍不同,室內(nèi)的修寧冷冰冰的一張臉:“你們兩個是怎么做到的?”
居然能把想容以及她身邊的人弄暈。
紀(jì)斯簡的武功是不錯,可是也不能兵不血刃的放倒這么多人。
“那個,我是鬼醫(yī)的徒弟啊,修寧你忘了?”穆非安出聲解釋。
修寧眼底的冰寒漸漸褪去,但心里并沒有放下疑慮。
穆非安太過邪門。
“那她們醒了又該如何?”
“你放心!她什么都不會記得的。”穆非安拍胸脯保證。
修寧瞇眼,這一幕怎么有點似曾相識。
之前在太平村李婆子家里她喝醉酒后,好像也有人在她耳邊說這句話來著。
莫名其妙的記憶。
修寧顧不上太多,解決眼下最要緊。
“來人?!?p> “在?!?p> “把大殿下以及她的人都挪到掩香閣去,弄成宿醉,該怎么不漏痕跡,你們都很清楚?!?p> “是?!?p> 修寧深思,繼續(xù)道:“記住,讓她睡的再熟一些,我不希望明早上朝時還能看見她?!?p> 穆非安和紀(jì)斯簡同時明白過來修寧的心思。
也基本可以腦補出接下來半個月云中城里的大新聞——大殿下眠花臥柳到掩香閣,嫖妓嫖到耽誤早朝。
掩香閣是什么地方誰不知道?
有誰會相信想容只是單純的睡了一覺呢。
穆非安唇角勾了勾,修寧重活一世學(xué)乖了,天命之女,果然不同。
“你還要繼續(xù)待在掩香閣么?!毙迣巹恿藙邮直?。
穆非安這才發(fā)現(xiàn)他一直抓著修寧的手,還在不停地捏著她手心里的軟肉。
“???”穆非安一瞬間沒反應(yīng)過來,順著修寧的話就接了下去:“不,不待了……”
“如果你想唱曲,就在水漾輕寒吧。”
說完,修寧松開穆非安的手,起身吩咐紀(jì)斯簡:“你看著辦,給他安排個住處?!?p> “是?!奔o(jì)斯簡裹緊衣服,恭敬道。
修寧這才滿意離開,很好,兩大頭牌都在她手里,今年的銀子又能翻幾番。
她被坑走的六萬六千兩銀票,仿佛又在向她招手了。
棒棒。
穆非安還是感覺自己的腦袋像磚塊一樣方。
他怎么有種反被算計的感覺?
明天想容耽誤朝會一旦鬧開,掩香閣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修寧簡簡單單兩句話,不但打壓了想容,鏟除了掩香閣,保證了水漾輕寒的生意。
而且還“保護(hù)”了他,把他摘了出來。
她百利而無一害。
可穆非安感覺很不好……
以后他就只能為修寧唱曲賣藝賺銀子了?
摔!
該死的是他還無法反駁!
因為修寧的安排忒有道理!
他甚至都能腦補出修寧一臉平靜的鄙視:
什么?
我利用你?
是我救了你吧,還給了你唱曲兒的空間,施展你那無處安放的才藝,你還有什么不滿意?
“……”
她還真是老母豬戴罩罩,一套又一套。
把他都套進(jìn)去了。
“穆公子,以后你住我西邊那一間吧,委屈你了。”紀(jì)斯簡為穆非安安排周全。
“哦,多謝?!蹦路前材_步略微飄浮。
“穆公子等等!”紀(jì)斯簡叫住前面蛇皮走位的穆非安。
“你還有事?”
紀(jì)斯簡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心中疑惑:“今晚之事雖是迫不得已,可到底挑撥了想容和九殿下之間的關(guān)系,穆公子作為一手策劃之人,就沒什么可說的么?”
這一出鬧劇,錯綜復(fù)雜。
穆非安黑臉。
有什么可說的,到最后他不也是被修寧算計的一個。
“修寧和想容關(guān)系如何?”
紀(jì)斯簡略微思考:“勢同水火?!?p> 穆非安聳聳肩:“那不就行了?已經(jīng)是你死我活,又何必在意再加深一些?”
穆非安轉(zhuǎn)身離開,紀(jì)斯簡不知道的是,前世修寧的人頭,就是被想容的鈍刀剁下來的。
就算他不煽風(fēng)點火,修寧也絕不會放過想容。
而他要做的,就是拼命加柴,
把云中城的火燃的更旺一些。
可是……
他這唱曲賣藝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穆非安:(??ˇ?ˇ??)
**
回府路上的修寧揉著剛剛穆非安抓她的地方。
小哭包,手勁還挺大,都把她抓痛了。
“殿下怎么了?”紅櫻提燈照過來。
“呀,都紅了!”
修寧就著燈光一看,可不是嘛。
她的掌心,手腕都被穆非安抓紅了。
少年梨花帶雨的小模樣猶在眼前。
哭的她心煩。
他一定水特別多,不然哪來那么多眼淚。
“殿下在想什么?”
馬車晃晃悠悠的,也晃動了修寧的思緒。
沉默良久,黑暗中的修寧緩緩說出他的名字:“穆非安?!?p> 紅櫻和綠蕉對視一眼,不語。
修寧情緒從不外露,哪怕在齊深面前也從未失態(tài)過。
而面對穆非安卻屢次打破禁忌。
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只是當(dāng)局者迷,不知道修寧什么時候才會明白。
修寧幽深空寡的目光深不見底的晦暗,摩挲著被穆非安摸過的地方。
很好,這個男人已經(jīng)成功引起她的注意。
觀察些日子,讓他浪個夠。
再把他藏進(jìn)公主府里,好像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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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琰珺
臺風(fēng)過境,我想對著黑格比許個愿…… 給,給我紅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