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海從營到現(xiàn)在,大大小小的戰(zhàn)爭也經歷了不少,可還沒有一次將敵人給全殲過。
沒想到這次自己喝醉的時候,北方勇士不僅沒有傷亡慘重,反而全殲敵人,這還真是不可思議。
上官云海連忙一臉迫切的問道,“昨天晚上的指揮大人是誰,趕快將他給我請來!”
“指揮大人就是這位大人呀!”
年輕人理所當然的說道。
“大人?”
上官云海下意識的看向葉玄天,當看到葉玄天迎來的目光,他便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葉玄天嘴唇一張一合,一臉嚴肅的說道:“上官云海,你不是喝酒誤事,而是識人不清!”
他的聲音嚴厲之際,并且沒有任何原諒上官云海的意思。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人群中便有一位年輕人下意識的后退一步。
他剛想要逃走,便被蘇恒悄無聲息的按在了地上。
由于所有人都看向了葉玄天和上官云海,所以在人群中發(fā)生的事情并沒有幾個人在意。
“大人,這話從何說起?”
如果葉玄天說上官云海喝酒誤事,他想怎么處罰都行,上官云海也絕對不會不認罪,可現(xiàn)在葉玄天卻說上官云海是識人不清!
這上官云海就感到有些詫異了。
“哼!”
葉玄天冷笑一聲,說道:“我問你,你在北方鎮(zhèn)守了這么長時間,云州都沒有來偷襲,為什么你一喝醉酒,云州就來偷襲了?”
本來上官云海也并沒有往這方面去想,可一聽到葉玄天這么說,便覺得事情還真有點蹊蹺。
于是上官云海開始在腦里搜索可能是云州細作的人,可是他想了一會,還是沒有想明白。
平日里上官云海對手下們不薄,按理來說,應該沒有人背叛他才是,尤其是平日里上官云海親近的人。
最終,上官云海只好低下了頭,一臉虔誠的說道:“請大人明示!”
本來葉玄天都已經想好,倘若上官云海自己能找出來那個云州的內奸,他倒是還能給上官云海一個臺階下。
可是現(xiàn)在,葉玄天只好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葉玄天,說道:“上官云海呀上官云海,你讓我怎么說你!”
“啪,啪,啪……”
同時,葉玄天用力擊了三下掌,向著蘇恒的方向看了看。
蘇恒會意,便押著一位年輕人走到了葉玄天面前。
這位年輕人正是剛剛站在人海中想要逃走的那位,此時,他正一臉悔恨的看著上官云海,緩緩吐出兩個字:“大人!”
“虎子?”
“你居然是細作?”
看到蘇恒押著虎子的第一眼,上官云海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可聯(lián)想到葉玄天能力,上官云海便收回到了嘴邊的話。
他知道,葉玄天不可能冤枉人,而且昨天云州偷襲的事情,顯然是有細作作祟的。
而眼前的虎子,正是自己的親信,而且擁有隨意出入營地的權利。
“說吧,你背叛上官云海,背叛九州的原因是什么?”
葉玄天一臉冰冷的看著虎子,當他說話的時候,虎子如墜冰窖,那種感覺,真是讓人發(fā)自靈魂的畏懼。
剛開始的時候,虎子的眼神還有些閃躲,當葉玄天說出給他安排的罪名,虎子立馬就一臉不服的看著葉玄天。
“我并不認為我背叛了九州!”
“我做的這一切不過是對上官云海個人不滿而已!”
虎子理所應當?shù)目粗~玄天,看向上官云海的眼神中更是充滿了怨毒。
“對我不滿?”
“我哪里對你不好了?”
上官云海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虎子,如果不是證據擺在眼前,他就是打死也不會相信虎子背叛了他。
自從虎子參營的時候,上官云海便看中了虎子的潛力,不僅一直對他關愛有加,并且破格將他提拔了上來。
沒想到到頭來背叛自己的竟然是虎子,竟然是他最相信的人!
“上官云海,你知不知道,我的才能一直都不弱于你,你卻遲遲不肯往上提拔我,你知不知道,我在現(xiàn)在的這個位置做了整整三年!”
“這三年來,我為北方,為九州做了多少事,立下了多少功勞,你都知道嗎?”
“云州許諾我長老的位置,只要我背叛了你,只要我?guī)椭浦莨テ屏司胖荼狈?,就能立即前往云州做長老,統(tǒng)率萬人!”
虎子剛開始說話的時候還算是正常,到了后來,整個人都瘋狂了起來。
如果不是畏懼眼前的葉玄天,恐怕他早就朝著上官云海撲了過去。
聞言,上官云海終于是心寒了,沒想到他費盡心思培養(yǎng)出來的親信,到最后竟然是個白眼狼。
“好,好,好!”
憤怒都已經替代不了上官云?,F(xiàn)在的心情,為了防止門派中的親信當中,再有和虎子一樣的白眼狼,上官云海索性直接將上衣給脫掉了。
在上官云海的身上,是一道道刀疤,一道道傷痕,光是粗略一看,上官云海身上的刀傷,就不下于三十處!
他一臉悲痛的看著虎子,說道:
“虎子,你說你為了九州為北方立下了多少功勞,可你看看我呢?”
“我十六歲從營,現(xiàn)在五十八歲,從幫四十余載,經歷的戰(zhàn)爭不知道多少,不知道多少次從死人堆里爬了出來,最終不也是個長老的位置嗎?”
“內閣大人不知道多少次勸我回京都養(yǎng)老,可眼下九州并不太平,我不能回家養(yǎng)老呀!”
說完這些話,上官云海的眼角,竟然留下了一滴淚水。
在所有的戰(zhàn)場當中,北方的局勢可以說是最糟糕的,云州與九州接壤,其實力并不弱于九州,之所以一直都是小規(guī)模的戰(zhàn)爭,就是懼怕上官云海。
可以說云州一直都在等待,等待上官云海退出北方,上位一位新的大人。
上官云海正是知道這一點,才遲遲沒有回到京都!
其實在上官云海這些功績的前提下,還有一點,那就是當今內閣大人是他的堂哥,就算是不參營,恐怕,上官云海最起碼也得是親王級別的人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