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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佞臣她馬甲掉了

8.擺明立場

朕的佞臣她馬甲掉了 月下對白 2138 2020-07-10 23:52:06

  柳言看著棋盤,輕聲笑道:“看來走了條死路?!?p>  夢潭淵也沒有拆穿她的裝糊涂,指尖輕點著桌角,視線投向了湖面。

  湖面雖也有繁星,卻是與天空不同的。湖面有些許水波蕩漾,更有錦鯉打挺,多了幾分生機,也擾了人的心。

  柳言就這么陪著他坐了一會,夢潭淵忽而輕笑起來,他似乎能明白那老頭為什么要自己去接近柳言了。

  原以為只是那老頭看錯了眼,現(xiàn)在看來,這個叫柳言的年輕人,當真是深不可測。

  “柳大人不必謙虛,是本王輸了。”夢潭淵扭過頭來,對著柳言輕聲笑道。

  “日后需要本王的地方,本王自是會配合?!?p>  柳言今日來,等的便是這句話。柳言微微回了一笑,今日也不枉此行了。

  柳言起身,撫了撫微皺的衣衫,攏了攏狐裘披風(fēng),笑道:“天色已晚,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這次夢潭淵沒有保持沉默,而是道來聲:“柳大人慢走。”

  便沒有了下文。

  好在管家有些眼力勁,立馬上前引著柳言離開。

  柳言笑了笑,未多說什么。

  她回到府上的時候,許千游依舊在外面徘徊著。

  這是今日第二次了,柳言覺得有些好笑,不知他到底在擔(dān)心些什么。

  “大人可算回來了?!痹S千游見到她,欣喜的說?!拔胰ソ腥藷嵝╋埐藖?。”

  柳言沒有拒絕他的好意,點頭道:“不用太多,隨便熱點就夠了。”

  “誒”許千游答應(yīng)的爽快。轉(zhuǎn)頭麻利的吩咐了下人熱什么菜。

  “凌子霄呢?可有回來?”踱步朝著大廳去時,柳言還不忘問問那人。

  許千游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回道:“凌公子還未回來?!?p>  莫不是給事情拌住了?

  柳言蹙了下眉頭,心中暗想。

  凌子霄總能來的是時候,就比如柳言剛在大廳坐下,準備用膳。

  凌子霄手中提著一物,本是要經(jīng)大廳而過的,見大廳里還有光亮,便折步探頭走了進來。

  “原是你啊,我還以為就我自個出去加餐了?!绷枳酉龃蟠筮诌肿邅硭磉呑?,將手中的那物往桌上一丟。

  “許管家,不介意加個人吧?”凌子霄扭頭對許千游說。

  許千游微微一笑,回應(yīng)道:“自然”

  轉(zhuǎn)身從侍從端著的托盤中取了雙筷子和碗,盛了飯遞給他。

  凌子霄拆著方才拿來的油紙包,里面放著一只剝好的叫花雞,這一開,香氣便彌漫開來。

  凌子霄頗為得意的看了眼柳言,卻見她微蹙著眉頭。

  凌子霄這才想起自己方才出去是做了什么,低頭看了眼腰間沾染的幾滴血跡,凌子霄默默的挪了挪位子,離柳言遠些。

  柳言雖有時候心狠,但卻受不了這血的銹味。

  柳言不喜葷,這只叫花雞便都是凌子霄的了,凌子霄也是自娛自樂,拒絕了許千游叫人幫他將叫花雞切了的提議,決定自己手撕了吃。

  就著柳言的三菜一湯,倒也吃了兩碗飯。

  凌子霄有時候就這樣,嘴里說著嫌棄,吃的卻比誰都多。

  “那人怎么說?”凌子霄打了個飽嗝,詢聲問道。

  柳言‘嗯’了一聲,回道:“他應(yīng)了,這面已無大礙,邊境那邊調(diào)來的人應(yīng)也快到了,只要他敢動手,那就是結(jié)束?!?p>  這結(jié)束,自然是那謀反之人的結(jié)束。

  柳言今日去夢潭淵那,要的不過是他的配合,其他所有事,都由她這個清道夫來處理。

  只要得到了柳言的支持,他甚至可以就那么坐在那,等著坐上皇位即可。

  “看來是要忙起來了?!绷枳酉瞿f了句。

  許千游稍稍皺眉,卻沒多說什么,他向來只打理柳言府上的瑣事,關(guān)于政事,并沒有過多的詢問。

  正如凌子霄所說的,這陣子是要忙起來了。

  昨日她前去拜訪憂王府的消息一穿出去,便在朝中惹起了熱議。

  但好在都是私底下的商議,并未過多的驚擾柳言。

  偏生有些人便不是這么想,不過過去了兩日,那群大臣你推我搡下來,最終還是派出了他們之間最有腦子的朱瀟前來打探一二。

  柳言端坐在偏殿的椅子上,輕呡了一口茶,抬眼笑道:“不知三殿下親自來訪所謂何事?”

  “柳大人是個聰明人,我也就不在大人面前班門弄斧的繞彎子了,”朱瀟笑著,笑意卻怎般也入不了心里,續(xù)而說道:“前日大人可是去了大皇兄府上?”

  柳言聞言,輕聲笑道:“這事我以為天下人都知道,沒想到三殿下今日才知曉?!?p>  不曾想她這般容易便承認了,還嘲諷了自己一番,朱瀟臉色未變,嘴角的的笑意稍稍僵了一下,隨后卻是笑的更深了。

  “那大人與我大皇兄談?wù)摿耸裁茨兀俊?p>  柳言依舊不慌不忙,輕呡了口茶水,沒有正面回答他,反問道:“你一口一個大皇兄,可見與他關(guān)系甚好,何不去問問他呢?我與三殿下,可沒那么熟呢?!?p>  朱瀟不是傻子,自是聽出來她的意思。這是擺明了告訴他自己的立場,這讓朱瀟袖中的手指緊了又緊。

  勉強扯出一絲笑意,眼中含著幾分怒火,一字一句咬牙道:“召大人這話,是鐵了心要助他奪位?”

  朱瀟三番五次的低聲下氣的來拜訪柳言,為的無非就是得到她的支持,她都一直未答應(yīng)。

  這個才回來多久的夢潭淵究竟何德何能,能坐享了這等好事。

  這是令朱瀟無比氣憤的事,想到這事,朱瀟就壓制不住的怒火中燒。

  柳言未將他的怒火放在心上,倒是身后的許千游繃緊了身子,大有一種隨時要迎上來為她說話的意思。凌子霄握著腰間掛著的刀柄的手緊了緊,隱隱有要拔劍的趨勢。

  柳言聽到劍微微出鞘的金屬摩擦聲,稍皺眉頭,回頭警示了凌子霄一眼。

  凌子霄低著眉目思量了一會,這才將劍歸入了鞘中。

  柳言轉(zhuǎn)過頭來,迎著朱瀟那張壓抑著怒意的臉,笑道:“我說過,我只聽陛下的意思?!?p>  這話一出,愣是將緣由甩到了那老狐貍身上,同時既向他表明了自己的觀點,也表明了那老家伙的觀點,盡早斷了這人的念想。

  果真,這次朱瀟的臉是真黑了下去,‘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柳言還不知足,起身后道了聲:“殿下慢走,火大傷身?!?p>  朱瀟聞言,更是加快了腳步,怕再慢兩步,他會忍不住想掐死那帶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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