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查刺.客
來的方位正是方才爭吵的地方,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誰是看向她這邊的。
柳言細(xì)看了眼那爭吵的兩人,身著華貴的錦衣,卻似莽夫一般打斗著,并無太大異動,看他們那虛弱的身板,也不覺有這內(nèi)力,能將瓷片打這么遠(yuǎn)。
云娘也是見了方才那場景,心中還有些難以平復(fù),卻沒有叫出來打草驚蛇。
此時稍稍反應(yīng)過來,便對她道:“主子,可需封閉國色天香,找出那人?!?p> 柳言實在是看不出端倪,收回視線,搖了搖頭。
“無礙?!闭f罷便出門了。
那人,怕是認(rèn)識自己。
不似巧合,那瓷片,分明是一種對她武功的試探。
柳言想到這,又是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
近日因為有外國使團(tuán)入住了驛站,難免不會混進(jìn)一些亂七八糟的人。
看來要加強(qiáng)京都的戒備了。
直接將土動到她頭上。
柳言也不知是該感嘆那人的自信還是愚蠢。
此時已將近子時了,外面沒什么人,冷冷清清的街道間,只有酒館邊掛著的旗幟被風(fēng)刮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柳言走在道上,手中提著一壺老酒,忽而停下了腳步。
“閣下跟了在下許久,何不出來露個面?”
她隱隱可知,跟著她繞了幾條街的,就是方才那個偷襲她的人。
回答她的是一陣沉默。
柳言不由冷笑了一聲,將手中的酒壺摔了出去,直朝著一個方向去了。
隨著酒壺撞在樹干上的炸裂聲,一個人影也從樹影間顯現(xiàn)出來。落在了一處房頂上。
那人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黑色的帷幕,看不清其樣貌,隱隱可見是一名男子。
那人從房頂躍下,手中的劍也抽了出來,劍尖直指柳言。
柳言身上只有腰間別的一把扇子,還是方才在人間幾許時云娘怕她熱著,替她尋來的。
此時柳言也顧不得那么多,直抽出扇子左右抵擋,人卻在他長劍壓迫下節(jié)節(jié)后退。
最終找準(zhǔn)了時機(jī),一記飛腳橫掃,那人顧著腳下,而忽視了上方。
柳言便借機(jī)踢了他手腕,一吃痛,手中的劍便掉了。
柳言用腳一勾,接過了那柄劍,在他反應(yīng)之瞬,直指他喉間。
“說吧!你是何人?為何跟著我?”
那人不答,似乎在想回應(yīng)的方法。
柳言可沒這時間與他瞎鬧,劍身近了幾分,在他喉結(jié)下方流下點點血色。
那人也沒想到她會這么快動手,身形微頓,手間迅速拿出一個黑色小球,落地之際形成了一片煙霧。
柳言大駭,立即刺去,卻沒刺中人。
煙霧散去之際,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
柳言低著眼眸,眸間些許黯淡。
這人,目的不純,若是不早日拿下他,怕是要釀成大禍。
兩日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一瞬即逝。
便迎來了萬國來朝的熱鬧景象。
這事是由蕭躍全權(quán)管理,最后來主持的也是他。
柳言也就借此機(jī)會落了個清閑。
夢潭淵坐的高臺之上,柳言身為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是坐在夢潭淵稍下側(cè)。
柳言一邊細(xì)品著案桌前的酒,一邊打量著下方來的各國使者。
除卻一些邊遠(yuǎn)小國,便是其他三個大國的使者了。
其他三國似乎很是重視這次的盛宴,所派遣出來訪問的都是些公主,甚至是受寵的皇子。
因為夢潭淵暫時并無妃嬪,二人所坐之處空蕩蕩的,在這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拇蟮钪?,不免有些惹人注目?p> 在眾人注意上頭的時候,柳言又何嘗不在注視著下方的人。
所看之處,無一不是那些人的脖子。
那人自那晚逃離之后,柳言有叫國色天香派人留意過,卻怎么也找不出線索來。
想來那人身份不簡單,柳言也便想在這盛宴上尋上一二,沒準(zhǔn)真能找到那人。
柳言在人群中搜索了一番,也不見有可疑之人。
最后姍姍來遲的,是玄武國的二皇子和三公主。
那二皇子身著一襲黑色衫衣,罩著一件黑色外袍,外袍上只有邊角繡了幾朵祥云,本無什么特別之處。
可柳言偏生多看了幾眼,因為他的外袍,領(lǐng)子要比一般外袍高出許多,遮住了脖子處,像是故意定制的。
柳言眼眸愈發(fā)深沉,連一旁不遠(yuǎn)的夢潭淵也察覺到了什么。
順著她所看的方向看去,目光也便定在了那二皇子玄霄身上,打量了一下全身。
稍有不悅的皺了皺眉,也未多說什么。
柳言的目光并無遮攔,所以玄霄在拜完之后,也便朝著她這邊看了一眼,稍頓了一下,報以一笑。
柳言眼睛微瞇了瞇,有些不太看得透這人了。
是他藏的太深,還是她找錯了人?
柳言此事并未與夢潭淵說過,卻是和顧長靖替一下。
大殿之上,舞.女搖曳著身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柳言卻無心欣賞,在眾多人群之中,找到了顧長靖所在的地方。
顧長靖本在看大殿上的舞.女,忽而與她對視了一番,微微點頭,似是明白了什么。
因為方才,那二皇子接著他人被舞臺上的舞.女吸引,無人注意,出去了。
柳言位居高位,自是他無法隨意走動,也是料到了這點,才會先與顧長靖通了一氣。
顧長靖見無人注意他這邊,也就悄悄起身,從一旁繞著出去了。
但下面坐著的人看不見,不表示上面的人看不見。
坐的高,看到的視野也就廣了,方才那玄霄便叫人來說了聲要上如廁出去了,這時顧長靖也出去了。
夢潭淵如斯機(jī)敏,自是發(fā)現(xiàn)了事情不簡單。
于是看向了柳言。
柳言這時倒擺出一副被臺上舞.女所吸引的模樣,全神貫注的看著臺上,時不時輕呡一口酒。
此時正是晚上,雖然宮中小道上都有燭光,但也未免有些暗。
顧長靖先將可能尋找的地方尋找了個遍,也未找到玄霄。
人沒找到,倒是碰上了另一個人。
顧長靖看見凌子霄時,明顯有一時的微頓。
“你怎么在這?”
若非都是替柳言辦事,凌子霄不是很想理他,但還是回了句:“你為何在這,我便是為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