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撿了只狗子?
許是睡的有些晚了,柳言愣是沒能自己自然醒,而是被許千游前來叫醒的。
柳言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夢潭淵已經(jīng)沒了蹤影,也不知何時走的。
許千游今天似乎心情不錯,帶著柳言坐在鏡臺前,為她冠發(fā)。
“聽說今日那玄武國皇子非得去見陛下,被他擺了一道?!痹S千游說這話的時候,隱不住的笑意。
雖然對許千游也沒有什么好感,但到底與算計過柳言的玄霄而言這都不算什么。
柳言難得聽到玄武國有了動靜,當(dāng)即也來了興致,詢問道:“非得見他作甚?”
“許是閑的太久了,非得整點幺蛾子,說是國人對他們不敬,還偷到了他們的圣獸?!?p> 這幺蛾子整點還真就有些牽強了。
“那圣獸是何物?之前可沒聽說他們還帶了什么牲畜來?!?p> “昨日才剛送到的,說是要在春獵的時候,給他國帶來好運,不曾想,半路被人截胡了?!?p> “真被截了?”
“嗯”
柳言還以為只是個借口,不曾想還真被人給截了去。
“陛下呢?說了什么?”
“陛下說會派人去找,但那人一直不肯罷休,被陛下丟湖里了。”
想起之前聽說的那個被他丟湖里的女子,想來這倒還真是他干的出的事。
對方畢竟是一國皇子,他這么做,也不顧及后果。
但柳言此刻也沒去想著說他什么,時已至此,柳言該放他自由,朝中上下也該由他去打理。
畢竟他才是一國之君,自己能做到也不過是提醒和輔助罷了。
這邊剛梳洗完,去吃了個早飯,便聽見一陣呼喊自己的聲音。
柳言起先還聽的不真切,抬眼一看,才見凌子霄邁著活潑的步子跑來。
“你撿到銀兩了?”柳言打趣他道。
凌子霄臨近,就這靠近柳言的椅子順勢坐下,翹起他的大長腿。
聽了她這話,神情不屑道:“我堂堂凌公子,哪會是這等俗人?!?p> 他可不貪財,就算哪日他腳下真有塊金子,凌子霄也未必愿意彎腰去撿。
更別提讓他高興了。
“昨日早上之后就不見你人,去做什么了?”柳言隨口問道,張口喝了勺中吹冷的青菜粥,稍稍皺了皺眉頭。
許千游說她這些天身子虛,每日早上除了粥還是粥,柳言雖不忌口,但到底是有些膩了。
“就出城辦了點事,你才我回來的路上怎么著了?!?p> 凌子霄避重就輕,和柳言耍起嘴皮子來。
“你愛說不說?!绷灶^一撇,懶得理他。
凌子霄沒轍,她不聽他也非要說。
“我給你抓了只寵物,看著雖然有點蠢,但鬧騰的很。”
凌子霄這話,說的還跟夸那玩意似的。
“何物?”柳言配合著問了句,給凌子霄個臺階趕緊下來。
“阿冷阿莫,快把它帶進來?!绷枳酉鰧χ饷嬲惺?。
左右兩位黑衣人,牽著一物,看著有些大,此時正晃著腦袋撒歡子的要朝著這邊跑來,兩人武功高強,愣是沒拉住。
柳言低頭看了眼坐在自己跟前一幅乖巧模樣,還搖著大尾巴的玩意,不明所以的看向凌子霄。
“怎么樣?是不是很颯?”凌子霄滿臉期待的看著柳言,等著她的贊揚。
柳言默默看著他,隨后說了句:“所以,你只是撿了只狗?”
“誒!”凌子霄當(dāng)即也是一愣,指著那物問道:“這難道不是只狼嗎?”
“……”
柳言沉默了片刻,無奈的扶額。
確實是一只長的有點像狼,但這也改不了它就是一只哈士奇的事實。
“你沒聽它叫過?”柳言問。
“……”這下?lián)Q凌子霄沉默了。
柳言伸手掐了那狗子一把,那狗子立馬汪汪汪的叫了起來。
凌子霄:“……”
阿冷阿莫:“……”
阿冷阿莫不忍直視,趕緊趁著兩人沒注意開溜了。
哦,我的老天鵝啊,這一定不是他們那個冷酷無情的主子。
這東西確實夠鬧騰,柳言將它擱在一個沒人住的院子里,還叫蛋蛋兩人看著它。
結(jié)果愣是讓它沒了影,不過一上午的時間,便將府上跑了個遍。
上至柳言的主臥,下至下人的住房,被子被撕扯了洞,茶具餐具也毀的稀爛。
柳言中午捏著一只雞腿逗著它,一邊吩咐許千游重新去購置用具。
看著眼前的狗子撲騰著要吃她手中的雞腿,柳言也沒再逗它了,將雞腿放低,任由這狗子叼了去。
“你這狗子倒有些意思?!绷孕χf,看上去沒有生氣,還對這狗子有些好感。
凌子霄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由瞪了那狗子一眼,不曾想有一天要跟一個狗子爭寵。
“得給它取個名字?!?p> “就叫狗子不好嗎?”凌子霄沒好氣的說。
在他帶回來之前,他有想過名字的。
但那時他以為這是狼,取的名字也是威武霸氣的,誰知是只狗子。
柳言看了眼前那只只知道吃的玩意,頓時覺得這名字確實不錯。
“那你以后就叫狗子吧?!?p> “汪汪!”那只狗還知道叫喚兩聲,想來是不排斥這個名字。
沒多久許千游就急匆匆的回來了,無聲的看了凌子霄一眼,將手中的一張大宣紙遞到了柳言手上。
柳言疑惑的接過,展開一看,也看向了凌子霄。
“這么看著我作甚?”凌子霄神情有些慌亂,隨手捏了塊棗糕放嘴里掩飾。
“凌子霄,你老實說,這狗子你從哪偷來的?”
“什么偷來的,這是我撿來的好吧?”凌子霄倔強的為自己辯解,但在看到留言一直放在他身上的視線后,又有些慫了。
“也不算撿,就看見他被人關(guān)在箱子里,我這才好心打到了那幾個賊人將它就出來的。”
“那幾個“賊人”穿的什么?”柳言笑的可親,也只有凌子霄感覺到了她壓抑著的怒意。
“就……玄武國士兵服”
柳言氣極反笑。
“你可真能耐,看見是玄武國士兵押送過來的你也敢截?”
“那……我把它送回去?”凌子霄小心翼翼的問。
“送自是要送的,你我也要送……”
柳言說到一半,睥睨了他一眼,凌子霄頓時有種不祥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