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追求他
這……就醉倒了?
歐亦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這么不能喝的。
……
第二天一早,
艾倫是被歐亦云拽了起來的。
稀里糊涂的跟著她出了門。
敲了敲酸痛的肩,念叨著:“你家的地可真硬,硌的我肩痛?!?p> 歐亦云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朋友來救你了?!?p> 艾倫當即來了精神,雙眼放光,得意洋洋的說:“我就說罷,他們肯定會來救我的!”
歐亦云沒說話,想著看看那些人的態(tài)度。
直到快到議事廳了,聽到柳言說話的聲音,艾倫當即要沖進去,被歐亦云一把攔下了。
“我先將你安排在隔間里,只能聽,不許出聲?!?p> “為什么?”
“你難道不想聽聽他們是不是真想救你?”
艾倫沉默了,也默認了。
說真的,歐亦云說多了,他也有幾分懷疑了。
畢竟他和柳言等人認識時間不長,又是在異地他鄉(xiāng)的。
說罷了,也就是安全感不足。
歐亦云將他帶去了隔間,空間不大,放著一把椅子,和議事廳有著一扇屏風的阻隔。
可以聽到外面的人說話。
艾倫回頭,想對她說什么,可話還沒出口,嘴便被歐亦云給捂住了,順帶還塞了一條毛巾在他嘴里,將他手反綁在了椅子上。
艾倫瞪著她,歐亦云無所謂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那你想如何?”
聲音是柳言的。
一如既然精明的眼神,含笑瞧著上座的大當家。
“不過是讓你朋友留下來當我妹夫,你們何必強求他離開?”大當家不肯松開。
要說這還是他妹妹第一次留了男人在屋里,怎么看也覺得這事能成,他好不容易盼來今日,說什么也不肯放他走。
不過更令他驚訝的,是來人,帶頭的竟是名女子。
眼神中時常帶著狡黠,像一只精明的狐貍,狡詐又善于蠱惑人心。
“若他不是心甘情愿留下,你又何必強求呢?”柳言回道。
“你怎知他不愿意?”
“那你又怎會覺得他愿意?”
大當家的啞口無言。
“在聊什么呢?我也想聽聽?!眮砣苏菤W亦云。
幾人皆看向了她。
她瀟灑的走來,別有一番氣場。
柳言看到她,笑的頗有深意,相視之際,歐亦云為之一顫。
凌子霄也瞧了眼,再看柳言眼中的興致,大致是知道了她在想啥。
這女子確實有些別致,和柳言性子相似,柳言對其贊賞也是正常。
“你看我作甚?”歐亦云問。
“看你非常人,我很喜歡你這性子?!绷匀鐚嵳f。
歐亦云愣了一下,沒料到她會說這話。
“我也很欣賞你?!?p> 歐亦云說著,找了一處坐下,翹著二郎腿。
“你與那小子什么關系?”
歐亦云問,畢竟一男一女的,若有點那什么,她倒覺得那小子眼光還不錯。
“朋友關系。”
“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p> 柳言回答的沒有絲毫猶豫,歐亦云也無話可說。
“你這人怎么回事?他們只能還能有什么?”凌子霄不樂意了。
他跟著柳言五年了也就如此,區(qū)區(qū)認識了幾天的艾倫,還想著能有什么關系?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這話,歐亦云便頗具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你與他又是什么關系,我和她說話,你插什么嘴?”
凌子霄的暴脾氣,一聽這話就就想動手,但被柳言攔下了。
“他性子沖,你無需理會。”柳言不慌不忙的說道。
歐亦云看柳言眼中并無懼意,想來也是個有實力的人,不可多加得罪,于是也沒再爭執(zhí)下去。
“這位應該就是二當家吧,不知我朋友眼下可還好?”柳言道。
“你放心,好歹是我未來夫君,我又怎會傷他分毫?”
歐亦云這話,直接講艾倫劃入了她的人范圍內,隔間里的艾倫聽到這話頓時瞪大了眼。
他怎么就成她的未來夫君了?
這人怎么這般厚顏無恥?
“姑娘,強扭的瓜不甜?!?p> “我今年已經二十三了,管那瓜甜不甜,能解渴不就成了?”
“二十三怎么了?二十出頭才剛剛人生的起步!是你自己看低了自己?!?p> 柳言還未開口,凌子霄便直嚷嚷。
不過所說的話,與柳言想說的有七八分相似。
這個時代,若是滿了十八歲的女子還未出嫁,便會招人嗤笑。
這歐亦云雖然為人豪邁,但到底是女子,年歲大了些之后,也難免會招人閑話。
閑話聽多了,人自然也就會認為到了年紀出嫁是理所應當?shù)氖隆?p> 所以在凌子霄說完這話后,歐亦云愣住了。
連同那大當家也愣住了。
隨即,歐亦云大笑了起來。
笑罷,起身對著在坐的寨子里的人說:“我就說吧,二十三歲怎么了?我就算這輩子不嫁,我也還是我!”
“對!不嫁就不嫁,咱們寨子里都不怕別人給咱抹上莫須有的罪名,怕他們的閑話作甚?”
“二當家依舊英姿颯爽,要男人干嘛?做女工嗎?哈哈哈”
“二當家要是哪日真想嫁了,找我也成!”
“去你的!就你長的這寒磣樣,二當家能看上你?”
柳言與凌子霄兩兩相視,這些人怎么還自個聊起來了?
“成吧!要放了你那朋友也可以,不過……”
知道是要談條件了,柳言端正了坐姿,笑道:“愿聞其詳?!?p>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眼看著快入冬了,我們大伙今年的糧食怕無法支撐到明年春天……”
“要多少?”
歐亦云和她哥對視了一眼,用眼神交流達到了統(tǒng)一。
歐亦云說:“五百車”
“可以”
“???”
“?。?!”
這就答應了?
看柳言和凌子霄滿不在乎的模樣。
寨子里的人面面相覷,怎么感覺有種虧了的感覺?
柳言淡然的喝著茶,凌子霄在擦拭自己的刀,都沒把這些糧食當回事。
柳言和凌子霄也許什么都卻,就是不缺錢,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叫問題。
倒是艾倫,雖然不知道五百車到底有多少,但光是聽她毫不猶豫就答應的語氣,足以讓他感動的熱淚盈眶。
恨不得待會一出去就直接拉著他兩拜把子。
“再冒昧的問一句,你們不是本地人吧,是要去哪?”
“去與玄武相接的邊境?!绷詻]有隱瞞這事,說罷笑問:“怎么?舍不得我那朋友,想陪他一起浪盡天涯?”
隨口一問,沒想到歐亦云真就回應了:“是啊!他是個有趣之人,我打算追求他?!?p> 大當家和寨子里的人:“!”
艾倫:“?!”
凌子霄:“噗!”
剛準備喝口水潤潤喉嚨,沒想到她居然說出這話,凌子霄當即一口水噴了出去。
“有意思,什么時候傻也能被說成是有趣了?”
凌子霄這張破嘴,說完這話,毫不留情的大笑了起來。
“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你答不答應?”
柳言笑道:“我當然沒意見,但要看他還有你們寨子里的人同不同意?!?p> “我沒意見”凌子霄連忙甩出一句。
平日里和蘇堯拌嘴還是無聊了些,多個人未嘗不可。
說到底,他只是想看看,女追男得是個怎樣的追法。
“亦云,你認真的?”大當家也沒料到她突然有這個決定。
歐亦云點頭。
二人對視了一會,大當家還是默許了。
“妹大不中留啊,你要去就去吧。”大當家捏著腦門,無力說道。
“放心吧,等我下次回來,你就能喝上喜酒了。”
艾倫:“?。。????”
凌子霄也被嚇了一下,連忙看向柳言,結果柳言居然還淡然的坐那喝茶,一副事不關己、早有預料的模樣。
她早就知道會這樣?這就是她昨天不救艾倫的原因?
凌子霄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傻了。
蘇堯今日沒跟來,柳言回去的時候,突然看見多了個人,人也傻了。
“她她她她她…”
蘇堯指著歐亦云‘她’了半日,舌頭都快打結了,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好久不見啊,這位公子?!?p> 歐亦云‘熱情’的打招呼。
蘇堯:“……”
久個毛線,不是昨天才見過嗎?
說的跟有多熟似的。
“怎么回事?你把她綁回來了?”蘇堯問柳言。
柳言笑道:“我可沒這本事,人家是尋愛來到?!?p> “愛?在哪?”
幾人給最后面藏著的艾倫讓出了道。
艾倫訕訕笑了笑,尷尬的腳指頭亂扣。
“這事…跟我沒關系,她要來,我也攔不住啊”艾倫苦不堪言的說道。
“她要追艾倫,所以要跟著我們一起上路,指不定回來的時候,還能喝上一杯喜酒?!?p> 凌子霄解釋道。
拋了粒不知從哪順來的花生米到嘴里,嚼了起來。
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感覺。
蘇堯看他那死魚眼,忽而想到了懟他的話,冷笑道:“如此下來,咱們這一行人當中,豈不是只有凌公子你是單身的了?”
“!”凌子霄頓時愣住了。
仔細一想,還真是這么回事,可又一想,這不是還有柳言嗎?
忽而想起那個橋邊夜晚,凌子霄自閉了。
“姓蘇的,老子弄死你!”凌子霄上前就掐蘇堯的脖子。
艾倫連忙上前去拉。
歐亦云不知道這兩人突然搞什么,自己對他們不了解,站在那里手足無措。
只能看向了最淡定的柳言。
柳言還坐在那喝茶,絲毫沒有要勸阻的意思。
“這樣…真不會出事嗎?”歐亦云走到她身邊,詢問。
柳言看了眼三人的混戰(zhàn),兩人打架,艾倫原本是要勸阻的,結果攔在中間,反倒成了兩人打架時的共毆對象。
艾倫一邊勸他們不要打了,一邊自己叫苦連天。
柳言輕笑了聲,優(yōu)雅的喝著茶,笑道:“凌子霄若是真有殺意,直接提劍了?!?p> 這三人中,要數(shù)凌子霄武功造詣最高,他若是真要殺蘇堯,絕對不會只是嘴巴上說說。
所以這樣的小打小鬧,柳言根本沒放在心上。
“習慣了就好。”
歐亦云點頭,煞有其事的看向嬉戲打鬧的三人。
頭發(fā)都亂了,也不顧及旁人的目光。
原以為都會像第一次見蘇堯時的那種呆子,沒想到私下相處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見到他們這般灑脫,歐亦云想著自己在他們面前也就不必過于拘束了。
這么一想,歐亦云也在柳言身邊坐下,一邊品著茶,一邊看這三男人撒潑。
時不時引來旁人矚目,他們細說著幾人不像話,卻不不自覺的,有人投來羨慕的目光。
羨慕什么?
或許是羨慕他們能夠不顧世俗的目光,可以自在灑脫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柳言原本是計劃著明日便離開的。
但接下來的卻是一連數(shù)日的大雨。
幾人覺得無聊,便聚在柳言屋里玩。
也虧得柳言定的是極品上房,空間夠大。
不然還真容不下在她房間練功的凌子霄。
柳言躺在貴妃榻上,翻閱著手中的書。
看倦了,抬頭看一眼,蘇堯也在看書,艾倫坐在桌邊教歐亦云認字,凌子霄此時已經安安靜靜坐那擦劍了。
窗戶突然被風吹開,離的最近的艾倫連忙將窗戶關上,不讓雨飄進來。
雨水打在窗戶上作響,吵的人有些厭倦了。
“再這么下下去,這鎮(zhèn)子都快被水給淹了?!绷枳酉龅谝粋€開始不耐煩了。
將擦劍的帕子丟到一邊。
蘇堯也看倦了書,合上書,捏捏太陽穴。
“應該不會吧…”艾倫見沒人理會凌子霄,騰出空來說了句。
但隨即又被歐亦云拉去看她新寫的字了。
“誒!你的名字不是這樣寫的,我再教你一遍…”
艾倫講急了,直接手把手的握著她手寫。
凌子霄和蘇堯見了,恨不得直翻白眼。
這里面最快活的,要數(shù)他倆了,都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似的,興致滿滿,絲毫不覺得無聊。
還順帶著有些虐狗。
“你在看什么?”凌子霄看向蘇堯,看見他正在看什么東西,連忙湊上去想看看,排解一下自己的無趣。
“是桑嫣前幾日給我寄的信?!?p> “……”
吃了一波狗糧后,凌子霄沒有看到欲望了。
轉而看向了柳言,見她正準備寫什么,又連忙上前,問道:“你在寫什么?”
“在寫給潭淵的回信”
“……”
我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