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不行嗎?
但顯然,夢潭淵只是長了張和善的臉,小心思可不比他人少多少。
“明朗,你著實有些欠收拾了,你父母不在這邊,便由我們決定,只是跟著這人幾日,他定時不會對你做什么的,更何況,你哥不也在這嗎?他不會有意為難你的?!?p> 許母這般說道。
“不是的,三嬸,哥哥只是聽這女子的話,若是這女子唔……”許明朗指著柳言想說出幾人的關(guān)系,但這話卻又是凌子霄這暴脾氣聽不得的,當即站在了柳言跟前,排開了他指著柳言的手,陰森森的笑著。
“小子,別瞎指,除非你這手不想要了。”
這不似開玩笑的模樣更是將這混小子嚇到了,一個勁的想要往許父許母身后縮。
“你看他們,兇神惡煞的,哪里像是好人?哥哥指定是被他們迷惑了,你何曾見他這般隨意的帶他人回來過?”
許明朗不依不饒的扯著許母的衣袖指責幾人。
這可就真挺難辦的,柳言想著,這事本也不大,便抬首看向了夢潭淵,相視之下,夢潭淵還是默認的聽從了她的話。
“何須這般緊張呢?不過是說來玩玩,你看你,怎么還當真了呢?”夢潭淵搖著自己扇子遮住了半張臉,似笑非笑說道。
“他打小就不禁人說,不用理會他,是要在這住上幾日嗎?我叫人去收拾出房間來,你們帶來的東西就可以先放過去了。”許父鮮少見自己兒子帶自己朋友回來,尤其是這次,一帶還是一幫人,而且各個看著都有個性,即便性格上迥然不同,卻還是能和諧相處。
幾人應著,眼看著快要到飯點了,二老也不想耽誤了自己的事,說道:“千游,好生招呼你的朋友們,云家那女孩兒今日要成親,叫了我們二人前去沾沾喜氣,眼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就先行離開了。”
“放心吧,父親母親,一路小心。”
許千游一如既往的溫文儒雅,彎腰拱手送離了二老。
幾人出于做客人的禮數(shù),也行了晚輩禮。
倒是許明朗,似是怕了這幾人了,說什么也要跟在許家二老身后。
“叔叔嬸嬸,你們就帶上我吧,我不要與他們在一塊?!?p> 實在是說不過他,那二老也就隨他了。
如此也可見這許家在這邊的地位,哪怕交情不深,自家做喜事也要叫上許家的當家人前去。
“這會兒飯菜還沒做好,我?guī)銈內(nèi)ズ笤恨D(zhuǎn)轉(zhuǎn)吧?!痹S千游怕幾人覺得無聊,提議道。
“也好,我們可能要在這叨擾幾日了。”柳言回答。
“沒有的事,你能在我這住上幾日,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一時激動,許千游的語氣也顯得有幾分急促。
“嘖,你就少得意吧,也不看看她與誰一起來的?!币姴坏盟麍A滿,凌子霄當即便潑了一桶冷水,將許千游澆了個清醒。
顯然,這個所指的人便是夢潭淵,許千游略顯苦澀之意,但還是勉強掛著笑意。
“無礙無礙,上次一別已然過去了這么久了,能見上一面,便已是幸事,其他的也不敢奢求了?!?p> 這話深得夢潭淵的認可,卻叫凌子霄更不是滋味。
明明自己更早認識的柳言,這幾年的交情,卻比不過夢潭淵的半路插足?
雖然……是自己之前一直未對柳言表露過心意,但他平日里帶柳言如何,她自己心中就沒有過別樣的感覺?
凌子霄從小到大沒這么沮喪過。
“我出去走走?!闭f完這話,凌子霄便沒了人影。
倒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歐亦云考慮頗多,詢問道:“這里多的是江湖人士,他為人又那么莽撞,會不會出事???”
“無礙,叫他去吧,實在要出事,那也是他人要遭殃了?!币f柳言熟悉他,一句話帶過了。
凌子霄在想什么她固然是知道的,但即是要讓他斷了念想,便有必要做的絕些。
抬眼之際,柳言瞧了眼許千游。
若是真要說起來,許千游與艾倫幾人并不認識,貿(mào)然因為凌子霄一句玩笑話住過來著實有些不妥,但柳言之所以能同意,又何嘗不是知道許千游的心思,若是能早日讓二人明白,也算是值了。
“話說,瞧我這記性,你們幾人之間都還不認識呢,借著這機會相互認識一下吧?!?p> 聽到柳言這話,許千游才稍稍回神,有了原有的公子模樣,很是大方的自我介紹起來,提及自己與柳言認識是作為她的管家,幾人當時就覺得這柳言究竟是什么人?
但要說仔細一看,這二人又哪有是主仆關(guān)系的模樣?若是不說,這就是朋友啊。
艾倫幾人也都將自己姓名和來處介紹了一番,這才算是淺淺的初識了。
“不曾想,分開的這些天里,你又交了這么多朋友?!痹S千游最后感嘆了一聲,似哀似怨又似解脫。
“你面色尚好,也不似過的差的模樣。”柳言打趣道。
“自然,只是盡管每日四處忙碌,也總覺得少了些什么,空落落的?!?p>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好在這會兒凌子霄已經(jīng)離開,柳言看了夢潭淵一眼,他面無表情,似乎是沒聽到這話一樣。
“我聽過過兩日這國城還會有燈會呢,那日一起出去玩吧。”
夢潭淵笑道,說是提議,看著的卻只是柳言一人。
突然提燈會作甚?
柳言不明白,幾人也不明白,但就沖著那股子對這邊燈會的好奇,也是一股腦的點頭答應了。
唯有許千游似乎并沒有那般興致勃勃。
“近來外面動蕩的很,還是不要出門的好……”
“柳言武術(shù)高超,自是會護著我的,若是沒人護著,那這幾人看來也只能在這呆著了?!眽籼稖Y說的隨意,明里暗里都透露著秀恩愛的意味,叫幾人苦不堪言。
蘇堯更是納了悶了,這夢潭淵才回京都待了多久?如今怎么變成了這般模樣?以往那個不茍言笑、惜字如金的高冷少年郎呢?
“這燈會熱鬧嗎?”艾倫詢問道,若能熱鬧,自己哪怕是做燈泡,也定是要跟著這兩人。
這邊幾人還沒發(fā)話,夢潭淵便搶先一步回答道:“這等會要兩個人出去才好玩?!?p> “三個人不行嗎?帶上我一個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