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看向革攤淺,“哦!”的一聲,說道:“革前輩!有話但說無妨!”
革攤淺羞愧的說道:“余兄弟!這可折煞老夫了,你如此深明大義,實屬難得!你我雖然不同族,我又比你大上許多,如不嫌棄,可以叫我革兄,前輩二字愧不敢當!”這是他發(fā)自肺腑的說話,絕不是討好,感覺余默就是一個有擔當,有拍力,有能耐的人。
他又壓低聲音說道:“我覺得……你應(yīng)該跟著去我族內(nèi),絕不會虧待你的!”
旁邊有腳步、狼步、馬步混亂的嘈雜聲,就算他按平常說話,別人也難聽到,但他安全起見,還是小聲說話,小心為上。
兩人距離較近,革攤淺的話雖小,余默依然能聽到。
余默不解,問道:“為何?”
革攤淺看了下四周,生怕別人看到,又說道:“我敬你是條漢子,我族人并不迂腐。當真不想和地球族有什么爭斗,這些都是祖輩的問題!想必各人都知,你應(yīng)該也知道!”
余默愕然,搖頭的說道:“不知??!”
革攤淺一怔,說道:“你當真是剛從地球來的?”之前以為余默是信口開河,并不當真,當然有此一問。
余默啞然失笑,說道:“當然是真的,我為何騙你?”他指著藍恩折又說,“這位也是和我一同從地球過來的,名叫藍恩折!”
革攤淺驚訝著表情,只瞟了一眼藍恩折,對著余默說道:“你不知道我族和地球族的恩怨,一時很難說清,要是能去我族做客,必將是最厚優(yōu)待。況且,于……正懦心胸狹窄,以你剛才的舉動,你在這里會困難重重,當小心為上,不如去我金星族地盤,必能以禮相待!”
余默借著火光,見革攤淺一身正氣,說話斬釘截鐵,是一條真漢子。他遲疑一下,說道:“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你我不是同一族人,本來與地球人水火不容,我去了不合適,如果有機會必到你族里一聚!希望……到時不要將我殺了!”說得有些詼諧,還帶點調(diào)笑,似真亦假,但他說的很平淡。
革攤淺正色道:“我以人頭擔保,如有怠慢,唯我是問!好!不多說了,你好自為之,于正懦不好相處,我走了!”說罷,又一個抱拳,匆忙的隨族人存去,很快消失在火把光中?
他不敢在余默面前逗留太久,如給有心人看到,對余默很不利。
余默也抱拳的說道:“多謝提醒!”說著話,目送革攤淺一直消失在夜幕中,心中全不是滋味,怎會差別這么大?本不是同族人,又素味平生,卻是如此肝膽相照,實屬難得,于正懦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他當然看出于正懦的人品,雞肚小腸,卻又當此大任,坐在首領(lǐng)的位置,自己著實有些危險。
目送革攤淺走遠,忽然有些后悔,地球族本來就不是自己根源之本,留在這里沒什么用處,應(yīng)該去金星族還更安全。
他搖頭苦笑,以剛才的表現(xiàn),于正懦又是小人之心,可是與他結(jié)上了梁子!
此時的余默,是金星族和地球族的新聞人物,他在戰(zhàn)場上的大無畏精神,成為兩族人茶余飯后的話題,被追捧為英雄,就像現(xiàn)代的網(wǎng)紅,紅透半邊天。
大家傳得最多的話題,就是余默剛從地球來的身份,被傳得神乎其神。
跟在余默身旁的藍恩折也難逃被談?wù)摰膶ο?,一有時間空閑,都聚集調(diào)侃這兩個地球人,說得眉飛色舞。
傳得多了,就偏離了實際,版本也各有不同,有些人還將他倆吹成了神仙,在戰(zhàn)場上只要用手一指,便能擊倒數(shù)十人,這不是神仙是什么?
完全清理戰(zhàn)場,各自回寨。
余默和藍恩折暫無家可歸,只能到力礦神舍下作客,麩屠和瀉衙服都回到各自的家。
擇蓮紗思想極為開朗,滿心歡喜的招呼這兩個外人,得知金星族的人是余默壓制下來趕跑的,更是待為上賓。
因為夜已深,力礦神和擇蓮紗兩夫妻的兩個孩子大丫和小幺早已睡覺。
力礦神是個重英雄惜英雄,鐵骨錚錚的漢子,對余默更是另眼相看,在三日內(nèi)足不出戶,厚重款待。
麩屠和瀉衙服與力礦神親如兄弟,當然少不了在力礦神家里作客,飲得天昏地暗,好不快樂!
在這三日款待的日子里,屋外圍著很多慕名而來的人們,似在看熱鬧,更是看剛從地球來的人類有什么特別之處,一時興起被圍得水泄不通。
更多的人是來看心目中的英雄。
時間久了,人們都要吃飯,有些各自散去,有些人被充入來,就這樣走了一批又來一批,熱鬧非凡。
屋里的人似乎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無暇顧及,都在吃喝談心,完全不管窗外事。
剛開始時,因為來的人不是太多,還是請進屋招呼,后來逐漸的人多得難以計數(shù),屋內(nèi)當然擁擠不下,都被拒之門外。在屋外擇蓮紗還是很熱心招呼,但人數(shù)太多,似乎應(yīng)付不過來,慢慢的也懶得去理。
大丫、小幺是力礦神倆夫婦的女兒和兒子,見這么多人看熱鬧,更是出自孩子的天性,到人群中玩耍,好不快樂!
屋外鬧鬧嚷嚷,門庭若市,屋內(nèi)飲酒談心。
在交談過程中,余默所疑慮的問題都知道個大半。在這次被金星族襲擊中,他們完全可以從地下攻擊,隱蔽性強,怎么不用此戰(zhàn)術(shù)?
力礦神解釋道:“他們?nèi)藬?shù)眾多,地下完全無法擁擠,黑暗的地下,可能會傷及到自己人。再一個就是,他們雖然有鉆地之術(shù),在群戰(zhàn)中會處于劣勢,很難攻擊地面目標,所以,他們是要在地面作戰(zhàn)的!”
余默說道:“他們大可一小部分人鉆入地下,偷襲地面的敵人,勝況很大的。”
麩屠也是五大三粗的人,哈哈一笑,說道:“他忘記他們還有自己的人馬在地面嗎?不用說,可能會傷及自己人也不定??!”
“有道理!”余默說道,但他又說:“他們在地下是不是不能辨別方向?”
瀉衙服也插上嘴道:“能!不過不能辨別地上的人,一旦雙方混戰(zhàn),便分不清敵我,而且他們每走一寸都有拱泥跡象,很是危險!”
余默喝了一口酒,略有思索的說道:“有拱泥跡象?的確是,但之前見過,拱泥一段過后,會突然消失,是怎么回事?”
擇蓮紗在旁一笑,說道:“那是深入地下啊!直接鉆入通往地下大通道,就沒拱泥了!”
藍恩折在旁聽得一頭霧水,似乎不太合理,忍不住問道:“不對啊!他們撤走時怎么不這樣做?非要在地上走回去?他們這樣在地上走,又怎么回到地下?”
余默正想著這個問題,也是點頭,說是正有此疑問。
力礦神對著擇蓮紗說道:“娘子!這個問題,你來說,你的聲音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