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俊?p> 李誕想不通這么好的事情,考出來還能拿高工資,可看張弛那態(tài)度,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有自知之明,自認(rèn)不是考試的那塊料!”
張弛重新拿起筷子,伸向其中一盤菜,忽而在半道停了下來,想了想說:“我的理想是將來自己開店,招人來打理業(yè)務(wù),所以考不考無所謂,就像濤哥那樣,他不也沒有證嗎,這店不照樣開得熱火朝天嘛!”
“嘖嘖嘖~還開店?就你?”
田桐輕挑了一下眉頭,一臉鄙視的看著張弛道:“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跟濤哥有可比性嗎?濤哥他是沒有證,可是他的美容技術(shù)比李誕還要好,看病水平也并不比涵姐差多少,就算沒有我們這些人,這個店他一個人也能經(jīng)營下去,換做是你,你行嗎?
你說,你除了會洗狗,還會干嘛?是會剪毛啊,還是會給寵物看???再說了,你以為店員這么好招啊,沒有足夠的業(yè)務(wù)量支撐,給人家開不出高工資,誰會愿意跟著你干,我看哪,你還是洗洗睡吧,白日夢里,你這理想,肯定能實現(xiàn)!”
“啪!”
空氣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張弛將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目圓睜的盯著田桐吼道:
“田桐,我也就看你是個女的,不跟你一般見識,但你也別得寸進(jìn)尺,蹬鼻子上臉,要是把我惹急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呦呦呦,嚇唬誰呢?怎么?還想打我?你動我一下試試!看濤哥等下出來先收拾誰!”田桐似笑非笑的往椅背上一靠,擺弄起了手指甲,根本就沒有把張弛的威脅放在眼里,
“哼,濤哥、濤哥的叫的那么親切,想拿濤哥來壓我?田桐,就你那點小心思和小伎倆,你以為我們都不知道嗎?你當(dāng)真以為濤哥能看得上你這樣的,不怕告訴你,濤哥和...”
“啪!”
空氣再一次變得凝固,
這一次是葉梓涵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打斷了張弛的話,
“夠了你們兩個!吵吵吵,你倆能不能消停一天,天天吵,天天吵,我這耳根子都快被你們磨出繭子來了!張弛,去看看你濤哥怎么還不出來,吃飯之前就說上廁所,現(xiàn)在飯都快吃完了,還沒出來,告訴他,再不出來,我就打電話讓人來把飯菜收了!”
“我...”
“還不快去!”
張弛本不愿意去,可看到葉梓涵那吹胡子瞪眼睛的樣子,終究還是很不服氣的瞪了一眼田桐,隨即便站起身,憤憤的離開了。
“桐桐,你為什么老是跟張弛過不去?”
看著張弛離開的背影,葉梓涵收回滿臉的怒氣,抬手在田桐的腦袋上輕敲了一下,“大家都是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理應(yīng)和睦相處,更何況張弛想自己開店也并沒有什么錯,至于將來能不能成,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你又何必打擊他!”
“是啊,桐桐,涵姐說得對,大家都是同事,你這樣天天跟張弛鬧,說句不好聽的,萬一哪天他受不了走了,或者是你受不了走了,且不說大家一起相處這么長時間,不管你們誰走,我們都會很難過,更主要的,這不也是給濤哥添麻煩嘛!”李誕也跟著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就因為咱們是同事,所以我才會說他,若非有這層關(guān)系,我都懶得搭理他!”
田桐重新坐正身體,
“他那德行,你們也看見了,一天天的竟做些白日夢,還沒有自知之明,還拿他自己跟濤哥比,他能跟濤哥比嗎?人家濤哥,那是正兒八經(jīng)的NBA,他呢,一個技校都沒畢業(yè)的屌絲,我現(xiàn)在要是不打擊他,將來以后,還不知道他會栽多大的跟頭呢!”
“聽你這話的意思,倒還是為他好了?”李誕玩味的問道,
“可不就是為他好嘛!”
田桐將飄到額前的頭發(fā)縷到耳后道:“奈何人家總是把我的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你說這樣的人,我能給他好臉色看嗎?”
“你啊你,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叫刀子嘴豆腐心!但凡你這嘴巴能稍微管住一些,也不至于整天跟張弛掐的天昏地暗!”
葉梓涵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著田桐的額頭道:“還有,那不叫NBA,而是叫MBA,還說人家張弛是沒畢業(yè)的屌絲,我看你啊也好不到哪里去!”
來到衛(wèi)生間門口,張弛透過門上的毛玻璃,看到里面亮著燈,便“咚咚咚”輕輕的敲了幾下門,
“濤哥,你這廁所蹲的時間可夠長的啊,涵姐都急了,說你再不出來,就打電話讓飯店來人把飯菜給收了!”
可衛(wèi)生間里面一點回應(yīng)都沒有,張弛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抬手又敲了幾下門,“濤哥,濤哥?你是在里面睡著了嗎?”
里面依舊一點動靜都沒有,
“怎么回事,莫非真睡著了?”張弛一邊嘟囔著一邊伸出手去,轉(zhuǎn)了轉(zhuǎn)衛(wèi)生間的門把手,但是卻轉(zhuǎn)不動,顯然是從里面被反鎖了!
“濤哥、濤哥你在嗎?...”張弛再次重重的敲了幾下門,此刻倒不是他發(fā)現(xiàn)了有什么不對勁,而是他忽然間感到有些尿急,
奈何無論他怎么喊,里面始終是一點回應(yīng)都沒有!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張弛這才意識到,里面可能沒人,至于這門為什么會被從里面反鎖,很有可能是他濤哥,在上完廁所以后,關(guān)門的時候,不注意按動了門鎖上的鎖扣,
“濤哥啊濤哥,你這也太坑了!”
張弛心里暗罵著,悻悻的回到餐桌旁,
“涵姐,衛(wèi)生間里面沒人,但是門卻被反鎖了,我估摸著可能是濤哥出來時,不注意給鎖的,你知道鑰匙在哪嗎?我...我也想上廁所!”
“嗯?”
聽到張弛的話,葉梓涵的臉上緊跟著閃過一絲怒意,問道:“給他打電話了嗎?”
“沒,沒打!”
“算了算了,我來打吧,衛(wèi)生間的鑰匙,你到吧臺抽屜里面找找!”說完,葉梓涵也沒再理會張弛,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找到備注為老板的電話,便撥了過去,
“嘟...嘟...嘟...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Sorry...”
聽著電話里的回應(yīng),葉梓涵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咦,這怎么還不接電話呢?”
如此想著,葉梓涵重新又撥打了一遍電話,可電話那頭依舊是無人接聽。
另一邊,張弛從吧臺的抽屜里面找到一大串鑰匙,但衛(wèi)生間的是哪一把他也不知道,只得拿起這一大串的鑰匙飛也似的朝衛(wèi)生間跑去,
“媽的,到底是哪一把嘛?”
衛(wèi)生間門口,張弛一邊咒罵著,一邊焦急的不停試著樣式各異的鑰匙,
“吧嗒!”
終于,在試了六七把以后,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動,門被打開了,張弛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推開門就要沖進(jìn)去,
可他的一只腳剛剛邁進(jìn)去,整個身子就驟然停了下來,手里的鑰匙“嘩啦”一聲,掉落在了地上,臉色更是瞬間變得像見了鬼一樣的驚恐和難看,
與此同時,一股淡黃色的液體,沿著張弛的腳踝緩緩流進(jìn)了他腳下的拖鞋里,隨即溢出,最終融入了一片鮮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