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母親有可能又悄然給她物色了人家的話,清婉的心一跳。
但臉上不露一絲痕跡,帶著少女的嬌俏道,“彩如姑姑,何必如此打扮清婉,清婉又不是真去選夫家的,畢竟……”
清婉手撫胎記,看著彩如的眼神不言而喻。
彩如先是撇著嘴一臉的贊同,隨即又帶著微笑,“三姑娘,可別妄自菲薄啊,咱遮住這胎記,那也是活脫脫一個(gè)美人呢,瞧瞧這身段,花兒似的美著呢!”
“彩如姑姑說笑了,胎記遮得住一時(shí)又不能遮住一輩子……”
看著低落的清婉,彩如姑姑沒再說話,估計(jì)是實(shí)在不知道怎么圓回來了,心底甚至有些不快,她可沒這閑工夫去安慰清婉。
而清婉也沒再開口,但心底卻留了個(gè)心眼。
清婉到的時(shí)候,傅夫人正一臉不耐煩的站在馬車,邊上是意外穿的很質(zhì)樸的傅清微。
有貓膩,絕對有貓膩,這是傅清婉的第一直覺。
傅清微誰啊,哪里都要做主角的人,今日竟然穿的如此收斂,反觀自己被迫一改往日的樸素,穿的格外艷麗。
她的母親這是要賣她了啊!
“母親。”傅清婉快步走至馬車邊上,微微屈身請安。
傅夫人瞇著眼,壓住心底的不耐煩,“行了,快點(diǎn),這么重要的宴會還慢慢吞吞的,真是掃興!”
“是清婉的不是,還請母親息怒?!鼻逋窆郧傻某姓J(rèn)錯誤。
邊上的傅清微也是睨著眼神,神情倨傲的上下掃了一下傅清婉,“哼,東施效顰,丑小鴨還妄想變成白天鵝,癡人說夢?!?p> 說完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傅清婉低著頭神情微冷,她重生回來的這些日子,見到傅清微的時(shí)間并不多,畢竟她已經(jīng)盡力避開傅清微了,可是傅清微每每見到她言辭總是如此的咄咄逼人。
她本想前塵過往如過往云煙就這般算了,只要過好她自己的人生就行了。
可是此刻明明她都沒有開口說任何話,卻被從頭到尾批了個(gè)不是,她們明明是親姐妹,卻連陌生人都不如……
從前她未看透,如今竟看的透透,她的二姐從未把她當(dāng)過妹妹啊,所以前世利用起她來,害起她來從未心慈手軟過……
那她是不是也不必如此寬容她了呢,她好歹活了一世,對付起現(xiàn)在的傅清微,傅清婉自信滿滿。
“小姐,您發(fā)什么呆呢,快上車吧,不然等會夫人又要說您了?!币慌缘木G眉見傅清婉還低著頭,彎腰屈身,連忙上前攙扶提醒。
傅清婉一抬頭恰好傅夫人正要探頭出來說道,連忙三步并兩步上了馬車,傅夫人沒能乘機(jī)再批傅清婉,便重重的哼了一聲。
都上了馬車,一行人開始前往尚書府。
到的時(shí)候,尚書府里已經(jīng)來了許多人,一眼望去,個(gè)個(gè)花枝招展,爭奇斗艷,當(dāng)真是百花會。
傅清婉低眉順眼的跟在傅夫人和傅清微身后,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然而今日傅夫人畢竟是有目的而來的,看著身側(cè)只有一個(gè)傅清微,語氣不滿,“清婉,走這么后作什么!來我身邊!”
傅清婉抬頭,又對上了她母親那沒有感情的眼神,糯糯道,“是,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