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進(jìn)了營帳便團(tuán)團(tuán)圍著駱晟。
主角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駱晟。
駱晟看了一眼眾人,先是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然后就開始吩咐鄧思誠將周子墨帶來的糧餉物資分發(fā)下去,特別是藥給軍醫(yī)送去救治傷兵。
又特別安排了慶功宴犒勞眾將士。
儼然成了主帥。
而作為真正主帥的駱言就聽著駱晟發(fā)話,毫無波動。
“知道你們有很多疑問,我稍微解釋一下?!?p> 駱晟拍了拍周子墨示意他給自己再倒杯水,周子墨臉上一臉的不情愿但是手腳卻很聽話。
駱言看了一眼神色更深。
“周子墨是我叫來的,我們那么多的傷殘將士等不到朝廷的物資救援?!?p> 李副將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我們兩個怎么認(rèn)識的我應(yīng)當(dāng)沒有必要解釋?!斑@一句是對駱言說的。
說的很不客氣,彷佛剛剛一起并肩作戰(zhàn),其樂融融的不是他們。
“愛說不說,我也不感興趣?!榜樠圆恍嫉妮p嗤了一聲,兩眼看向軍營外。
倒是周子墨沒忍住插了句話,“因為我看他太可憐了,長那么大都沒個朋友,所以就勉為其難的做了他朋友,嘿嘿?!?p> 兩人齊齊看向耍嘴皮子的周子墨,眼神冷漠。
這話說出來誰信?
“我雖是長住冷宮,但是我可沒說話我沒讀過書。“對于眾人以為的他這個不受寵的冷宮皇子什么都不會,他先前懶得反駁,但現(xiàn)在這種打臉的感覺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有些爽。
沒讀過幾本兵書的他,哎,大獲全勝了。
這么想著駱晟的心情更加舒暢了,尤其是駱言的臉越發(fā)黑。
“呵。“駱言無話可說,只能再次發(fā)出嘲諷,先前對駱晟還有些刮目相看,此刻已經(jīng)完全不想搭理駱晟了。
“那個鄧思誠怎么回事?我怎么從未見過他?“突然的駱言沒頭沒腦的來了這么一句。
“周子墨派來照顧我的?!榜橁稍缬袦?zhǔn)備,反正所有都往周子墨身上推就行了。
剩下的是都讓周子墨自己解決就好了。
駱言看著周子墨的眼神充滿了探究,“周公子和傳聞有些不一樣啊,不知道周尚書知道周公子這般大有作為嗎?“
“哎,大有作為談不上,就是平平無奇的賺錢小天才,什么都不會,就是錢有點多,聽說朋友有難,前來相助嘛?!?p> 駱言:“……“朋友,這個詞出現(xiàn)在他的皇兄身上不知道為什么那么的不合時宜。
一番聊天下來不知道為什么,駱言覺得他什么都沒問道,且疑問更多了。
看了一眼同樣迷惑卻不知道說些什么的李副將,駱言稍微舒坦了一些。
但駱言依舊很不爽。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般藏著掖著不坦蕩了,呵,他其實也沒那么感興趣。
“我先回去收拾一下,既然皇兄你同周公子這般熟稔,那周公子就交給你招待了?!?p> “沒事,我不用招待,言王你去忙你的吧。“
聽著些許的催促語氣,駱言冷哼了一聲然后起身頭也不回了出了帳篷。
他好像是主帥吧!怎么這么窩火呢!
“哎,你不走嗎?“
周子墨看著還愣在原地的李副將,直接出聲催促。
“周子墨!“對于李副將駱晟還是很尊敬的,他針對的只有駱言而已,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看駱言不爽。
“李副將,還有什么話要問嗎?“
“你母妃將你教的很好!“
李副將笑著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提起了宸妃。
“李副將還認(rèn)識我母妃?“駱晟用眼神追問道。
“圣上還未登基之前有幸見過,乃奇女子是也,只可惜……“想到已故的宸妃,李副將發(fā)出了一聲惋惜,隨即對著駱晟拱了拱手,“大皇子有領(lǐng)軍之才,不應(yīng)埋沒在深宮,今日我軍大獲全勝,老臣必定為大皇子請命,讓圣上知曉?!?p> 抬眸看了一眼李副將,駱晟靜默了一下,隨即道,“如此便多謝李副將了。“
看著李副將離開的背影,駱晟嘴角察覺不到的上揚了一下,隨機又迅速恢復(fù)了面無表情。
營內(nèi)終于只剩下了他和周子墨兩人。
“沒想到他竟然認(rèn)識我母妃?!?p> 駱晟還沉浸在李副將提起宸妃的這件事中。
“他年紀(jì)那么大了,記得你母妃很正常啊?!?p> 用看白癡的眼神瞅了一眼周子墨,駱晟道,“我母妃一個后宮女子一般來說怎會有人夸贊她是個奇女子呢!“
“那你想知道你母妃的事就去問他嘛?!?p> 又是一記白眼,“他要是想說剛剛就說了。“
回想著剛剛李副將那提完他母妃后又懊悔的眼神,駱晟心中暗暗記下。
他定會找個時間好好盤問一番的。
……
這邊駱言回了營帳有些氣結(jié)的往榻上一躺。
駱晟這個小子到底有多少秘密他不知道的。
閉眼回想著前世,駱言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打仗,和言王府發(fā)生的那些事,其他的好像都沒什么印象。
尤其駱晟前世不就是個廢皇子嗎,駱淵登基后被封了個永安王而已,他可從未提出來過要跟著過來打仗啊。
膝蓋收起又放下,駱言忽的縱身而起。
他突然想起,駱晟好像和傅清婉同一日死的。
那日他從傅清婉的院子離開后就收到了永安王去世的消息,與傅清婉的去世不同,駱晟是病死的,久居深宮常年疾病纏身所以未到三十就去了。
走的時候連個王妃都未娶。
嘖嘖嘖,駱言迅速的算了一下,駱晟還有六年的壽命了啊,眼神中不自然的帶了一絲惋惜,看在他們并肩作戰(zhàn)的情分上,這一世他怎么著也要讓他的皇兄娶個王妃再走才是。
想到駱晟紅潤的臉,駱言搖了搖頭,天有不測風(fēng)云,誰能想到此刻精神飽滿的駱晟六年后就要死了呢?
一想到駱晟命不久矣,駱言完全不再糾結(jié)對方給他玩啞謎這件事了。
重新躺回床上,駱言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赫然便是傅清婉當(dāng)初還給他的那個玉佩,眼神突然變得溫柔繾綣。
不知道阿飛查探到了沒有。
傅家上下都在說傅清婉生了重病,被送去了莊子上休養(yǎng),可他去莊子上找人的時候完全無蹤影,本來想著親自去詢問傅太師卻不料突然大戰(zhàn),無奈只能派他的手下阿飛前去繼續(xù)查探。
但是過了那么久阿飛怎的都沒有傳來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