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哼的痛苦從傅清婉的口中溢出,那男人竟二話不說的直接將劍戳進(jìn)了她的肩。
錐心刺骨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
“再問一遍赤羽環(huán)在哪?”
白歌身體微動,但是握住她手的傅清婉卻暗暗再次握緊。
帶著一絲隱忍疼痛的顫音再次道,“我們只是兩個(gè)弱女子,怎么會知道什么赤羽環(huán),閣下要?dú)⒁獎幭ぢ犠鸨惆?!?p> 男人冷哼了一聲,“哼,倒是硬氣的很。”
“呲”的一聲,男人將劍竟又推了進(jìn)去幾分,這下傅清婉再也沒能忍住發(fā)出了一聲驚叫。
“勤羽!”一旁的白歌早已被嚇的哭出了聲。
男人皺了皺眉頭,顯然被白歌的哭聲吵的有些不耐煩。
“把東西交出來,便能少受些罪?!?p> “勤羽……”白歌扶著幾乎要站不穩(wěn)的傅清婉,哭的梨花帶雨,但是傅清婉仍然暗暗搖了搖頭。
今日她們?nèi)羰钦鎸|西交出去了就只有死路一條了,這些人不會放過他們的。
心中暗暗祈禱軒瓷能去搬救兵來……
折騰了這么久,青梅和軒瓷都未出現(xiàn)。
傅清婉想到,青梅應(yīng)該是被軒瓷安排躲了起來,以軒瓷對赤羽環(huán)的重視,不可能坐視不理的,這么久人都沒有出現(xiàn),定然應(yīng)該是去找她的門主了,只是他們要再不來,她就要沒命了……
咬緊了牙關(guān),傅清婉借著白歌的力道再次艱難的站了起來,定定的看著男人道,“我們不知道赤羽環(huán)是什么,你若不信,大可進(jìn)房搜!”
這一提醒,男人才想起來他剛剛派進(jìn)去的人已經(jīng)被這女人給撂倒了,屋內(nèi)還未來的及搜查,連忙歪頭示意一旁的隨從上前搜。
“哼,一個(gè)弱女子竟然能撂倒我那么多手下,你這樣的弱女子我倒沒見過。”男人不知道想了什么,又示意一旁的人上前,“給我搜一搜她們倆身上的東西。”
一聽說要搜身,白歌立馬緊張的看著傅清婉,臉色煞白,傅清婉暗中拍了拍她的手,余光注視著這群人的動作。
就在那人要動手搜身的時(shí)候,傅清婉轉(zhuǎn)頭瞥向地上躺的阿亮,眼中露出驚喜大叫了一聲道,“阿亮!快救我們!”
幾人的視線立馬被騙了過去,趁著這個(gè)愣神,她拉著白歌立刻大幅度的往后一仰,戳進(jìn)肩頭的劍從傷口脫離開來,再次疼的她要暈死過去,好在手中的粉末洋洋灑灑漫天飛揚(yáng)。
一時(shí)間倒下去了一大片,但可惜的是那個(gè)領(lǐng)頭的男人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腳步只是微微不穩(wěn)的晃了晃,然后拿著劍就刺向了白歌。
“?。 卑赘鑷樀募饨新暃_破云霄,傅清婉也是瞳孔放大,千鈞一發(fā)之際撐起身子下意識的背對著男人想要護(hù)住白歌。
對著白歌微微一笑,傅清婉用口型輕輕道,“別怕,小歌?!?p> 就在傅清婉以為她這次要完的時(shí)候,卻久久都沒有想象中的劍貫穿身體的感覺,只聽到了“錚”的一聲,而眼前的白歌也看向院外的某處。
順著視線傅清婉看到帶著面具的駱晟踏空而來,一身玄衣宛若天神降臨。
“終于來了……”傅清婉虛弱的一笑,隨即就軟軟的倒了下去,白歌一時(shí)被駱晟吸引住沒能接住,但是快步走來的駱晟卻一把扶起了倒地的傅清婉。
院內(nèi)一群人再次陷入了交戰(zhàn)。
“傅清婉!醒醒!”
駱晟一連拍了她幾下都毫無反應(yīng),連忙抱起人要朝著院外走去。
但是先前那個(gè)男人卻再次擋住了駱晟的路。
“幽夜門門主?幸會!”男人盯著駱晟的面具眼睛眨都未眨,仿佛能透過面具看穿駱晟一般。
駱晟抬眸眼神里充滿了殺氣,冷冷的瞥向男人,“找死!”
說完一手扶著傅清婉,一手和男人交起了手來,一旁的軒瓷看到這,連忙上前幫忙。
半柱香后,男人留下一句狠話騰空而起,想要逃走。
扶著傅清婉的駱晟擦了擦嘴角的血,頭微微偏向何瀟冷聲道,“帶上人去追!”
軒瓷也正要跟上去,駱晟卻叫住了人,“你不用去,鄧思誠你跟去!”
“去她那把赤羽環(huán)拿回來,那個(gè)阿亮沒死,也給我?guī)Щ貋?!?p> 說完就抱著傅清婉大步流星的朝著門外走去。
軒瓷看了一眼駱晟懷中的傅清婉,沒說話,默默的走到了已經(jīng)癱倒在地的白歌,依舊是那副沒有表情的模樣,“赤羽環(huán),給我?!?p> 白歌抬眸,咬著嘴唇不說話。
“哼,放你這,你守得住?下次還有誰能救你?那個(gè)廢物嗎?”軒瓷看了一眼一旁躺在地上的阿亮,眼神不屑。
“這是我爹給我的!”
軒瓷不耐的看了一眼別處,才重又看回白歌,眼中充滿了譏諷。
“你爹給你的時(shí)候沒有告訴你,這不是他的東西嗎?”
“這是我爹留給我的……”白歌不答,只是再次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
軒瓷已經(jīng)沒了耐心,二話沒說直接上手搜,白歌雖然張牙舞爪的亂動,但是因?yàn)轶@嚇過度早已沒了力氣,根本反抗不了,加上軒瓷認(rèn)得赤羽環(huán)的樣式,很快軒瓷便從她身上找到了紅色的手環(huán)。
拿到了手環(huán),軒瓷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歌道,“白小姐,不是你白家的東西你不該貪戀,主子救了你幾次,希望你能好好——做個(gè)人?!?p> 說完便不再看白歌,走到了阿亮的跟前,扛起人就往外走。
留在原地的白歌看著遠(yuǎn)去的軒瓷開始放聲痛哭。
皎潔的月光照進(jìn)白府,一眾的尸體包圍一個(gè)放聲痛哭的姑娘,在寂靜的夜里讓人忍不住的打個(gè)寒戰(zhàn)。
……
白色的床簾,淡淡的檀香。
傅清婉悠悠的睜開了眼眸,半撐著身子看向空無一人的房間。
動了動嘴唇,忍不住咳嗽了一聲,但一咳嗽,肩頭就傳來了揪心刺骨的疼。
皺著眉頭艱難的從床上下來,走到了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就聽見門從外打開的聲音。
又是面無表情的軒瓷,正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
“醒了,那就把藥喝了?!?p> 盤子被用力的往桌子上一放,但是碗里的藥只是晃了晃卻沒有灑出一滴。
傅清婉嘴角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心里沒忍住笑了笑,可憐的軒瓷這是又被逼著來的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