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周子墨貼著門縫想要一探究竟,畢竟這兩人呆在屋里那么久了也不知道在干啥,屋外的人都等著呢!
“叩叩!”
“言王,傅大夫如何了?”周子墨現(xiàn)下小心又謹慎的樣子讓范蘇蘇默默翻了個白眼。
不過是個言王,在京都的時候他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現(xiàn)在這會的畏手畏腳在做什么,莫非當了幾天官棱角都沒了?
屋內(nèi)傅清婉聽著聲,背對著駱言系好衣服,蒼白著臉道,“廚房內(nèi)那心頭血我好不容易藏好的,別再浪費了,麻煩言王把范姑娘叫進來吧。”
已經(jīng)耽擱了許久了,心頭血既然她已經(jīng)今日準備好了,那便盡快做成藥去救人吧。
為了循序漸進,不讓那些人知道做成的藥中主要的藥方是她的心頭血,傅清婉同范蘇蘇說好了怎么悄無聲息的救人。
駱言憋著氣起身起開門,屋外的周子墨和范蘇蘇兩人見門從內(nèi)而開,一個圍著駱言,一個直奔傅清婉而去。
“傅姑娘,你怎么樣了?”
范蘇蘇看著臉色蒼白的傅清婉,滿臉擔(dān)憂道。
“范姑娘,心頭血我已經(jīng)備好了,好在沒有毀掉,下面就麻煩你幫我把它加在藥中先去救那些嚴重的人吧?!?p> “嗯嗯,你放心,這些我都會做好的,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不要操勞了,好好休息才是要緊事?!?p> 傅清婉虛弱的點了點頭,這才是第一日,還好些,但她需要休息好,才能救……更多的人。
這樣想突然真有一種救濟天下的感覺。
屋外的駱言挺身而立,周身都是生人勿進的冷漠氣質(zhì),他看向周子墨,“周子墨,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明日卯時找到下蠱之人!”
攝人的目光之下周子墨內(nèi)心只有一萬句臟話。
“言王,你這剛來就為難我?且不說我今日才知道這是蠱毒,我連蠱是什么都不知道,你現(xiàn)在讓我明日卯時找到下蠱之人,那你直接把我關(guān)進大牢好了!”
周子墨還是那副嬉皮笑臉,但是笑臉下又透出一絲正經(jīng)。
駱言冷哼了一聲,“周大人的能力我又不是沒見識過,這點小事還能難倒你,傅大夫能以心頭血換取這些無關(guān)人活,周大人作為父母官難道就是這樣心系天下百姓的?”
嘴角笑意不在,神色微妙的看了一眼駱言,周子墨語氣突然正經(jīng)了起來,“駱言,我都說了我今日才知道這是蠱毒,若是我早知道的話,我還用的著你在這催我!你不要以為你是皇上派來的欽差我就怕你了!”
對于駱言的強加問責(zé)周子墨開始惱火,他這一番話完全抹滅了他這些日子的功勞啊。
他出了多少錢,衙門折了多少兵,每日休息兩個時辰都不到,這般累死累活,他竟然說自己不盡力!
甩了甩衣袖,周子墨再次憤怒道,“皇上既然派你來增援我,想必言王定然能使云州百姓早日轉(zhuǎn)危為安,在下能力有限,只能說盡力而為,話不投機半句多,在下還有事要忙,告辭!”
“周子墨!傅清婉是我的人!她若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踏平你們尚書府!”
剛走了兩步的周子墨再次憤怒折回來,指著駱言的鼻子道,“駱言,你特么有毛病吧,老子招你惹你了!”
他又不知道傅清婉是他的人,再說了救人的事她懂,他又不懂,這是把這事全賴在他頭上了?。?p> “治病救人是傅大夫的事,她要救人我還攔著?你好歹也是帶兵打仗的將軍,那么多無辜百姓死在你面前,你能無動于衷?確實傅姑娘舍己救人不易,那我事先也不知道是要用她的命換天下人啊,你還要踏平我尚書府?是不是腦子有毛?。∧阌惺裁词聸_我來!與我尚書府有何干系!”
駱言再次背著身子,一臉寒霜,“若不是你無能,沒有找到下蠱之人,逼問出解救方法,何故于此!”
周子墨:“……”
他是不是說了兩遍他今日才知道這是蠱毒!
術(shù)業(yè)有專攻,他會賺錢,又不會治病,何況還是什么聽起來就很匪夷所思的蠱毒!
“別吵了!”范蘇蘇從屋內(nèi)走出,掩好門,看著兩人呵斥一聲?!坝羞@個時間在這互相指責(zé),兩位不如早些做事!不要打擾傅姑娘休息!”
駱言再次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子墨,周子墨也從鼻孔里發(fā)出一聲冷哼,瞪著駱言,兩人不再爭吵,正要背道走出去的時候,先前那個在胡同里監(jiān)視沈娘子的官差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周大人,終于找到您了,屬下有事稟報!”
周子墨抬手讓人起來,“長話短說,何事?”
那屬下看了一眼駱言,一副不知道該不該就這樣當眾講的神情。
“無妨,這是當今的三皇子,言王,皇上派來增援云州的?!逼沉艘谎畚醋叩鸟樠?,周子墨也沒攆人。
見周子墨如是說,那官差才道,“大人,先前您讓監(jiān)視的沈娘子,今日帶著帷帽鬼鬼祟祟出現(xiàn)在了柳家巷,她敲了一戶人家的門,然后同樣帶著黑色帷帽的男人給他開了門,王回還在那監(jiān)視,屬下覺得此事重要就先行回來稟報了!”
“你做的很好!”周子墨又看了一眼駱言,他沒想到剛剛還說找不到下蠱之人,這么快又有了消息,拍了拍那官差的肩,“這沈娘子一定有鬼,這個時候不在病房照顧她那孩子,竟然跑出去見奇怪的男人,你去把她帶到我面前來,記住先不要聲張,只是請過來說本官有事找她。”
“是。”
看著匆匆離去的觀察,周子墨轉(zhuǎn)向駱言,“言王,本官應(yīng)當不用卯時了?!?p> “呵,大半個月才有了進展,還不是廢物!”
周子墨登時火冒三丈,他都不同他計較了,這人果真有毛病,“駱言,你會不會說人話!”
本來想著老天爺都幫著他讓駱言吃個癟,沒想到駱言這一次竟然口吐芬芳,堂堂言王何時變的這般不會說人話,先前云州打仗的時候他不是挺正常的嗎?
為什么今日這般針對他?
范蘇蘇無語的看著兩人,如此緊急的形勢下,這兩人還在這爭執(zhí),當真離譜:“你們兩個還在這吵,讓開!我要去煎藥了!”
各推了兩人一下,從中間穿過,范蘇蘇不再理會,徑直朝著廚房而去。
周子墨狠狠的瞪了一眼駱言,隨即也抬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