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能不能別再煩我了,你看我都在這住兩年了,我要是能知道圣女去哪了,還能一個人吧呆在這,都說了小老兒是被妤族逐出門了,你還在這抓著我不放,有這時間新媳婦都能生二胎了!”
沉木搗鼓著手中的藥材,一臉的嫌棄。
而這聲小子說的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了許久的駱言,就見駱言像是沒聽懂一般接過了沉木手中的籮筐,抬了抬眉,“還有什么要做的?”
“唔喲,都說了不要你幫忙,你這小子咋這么軸呢,去陪你那小媳婦不好嗎?”
“她不是?!?p> “什么不是,人家姑娘都等你兩年了,就算石頭的心也捂熱了啊,小子聽人勸,珍惜眼前人,想必圣女也是這么希望的?!?p> 一句想必圣女也是這么想的一下子戳中了駱言的心,握著籮筐的手一滯,身上的落寞感像要凝結(jié)成實一般,聲音充滿了惆悵,“我知道你是在等我放棄,你放心,我絕不會放棄的,除非你此生都不回妤族,否則我會跟著你一輩子的?!?p> “你小子……”沉木真當是兩眼一翻想暈死過去,他已經(jīng)出來了兩年了,這小子就真的跟著自己兩年了,他甚至相信這小子不是在開玩笑,他真的會將他耗死在這。
哎呦喂,他的圣女能不能來救救他呢,他不想死在妤族外啊。
沉木心中真的是有苦難言,看著駱言那副要死不活的直驢模樣也越發(fā)來氣,剁了跺腳后,氣的背著手回了房。
而就在沉木回屋后不久,白歌就出現(xiàn)在了院內(nèi),身后跟著的是依舊像個木頭一樣的阿亮。
要說這幾人能遇到一起,也是因為沉木有天山不能回,但天大地大又不知道去哪,便就又回到了空無一人的圣女宮,沒想到恰逢駱言也放棄了銀國的皇位來圣女宮尋傅清婉。
而白歌像是跟駱言杠上似的,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本來駱言已經(jīng)將人甩下了,沒想到后來因為駱言遇到了沉木慢下了腳步,而阿亮又偷偷的跟著沉木,白歌作為阿亮曾經(jīng)的小姐,手中還有赤羽令,阿亮就帶上了人。
巧合的是阿亮苦苦尋找的玉凝霜白歌又會做,一下子阿亮的那些族人們就有了救,自此阿亮便寸步不離白歌,白歌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侍衛(wèi)。
所以駱言再想甩下白歌也沒那么容易了。
陳武娶了曼娘留在了云州,胡三莽自然也是留在了云州做了將軍,所以駱言如今作為孤身一人,白歌便順理成章的找到了各種理由黏上了他,這態(tài)度雖然沒戳破紙,但誰都知道白歌看上駱言了。
要說白歌什么時候愛上了駱言,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從她睜眼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她的心就徹底亂了,雖然知道他喜歡的是阿婉,但是她依舊心有一絲希望。
那個沉老頭說他們圣女也就是阿婉是不會同駱言在一起的,那她只要一直陪在他身邊會不會終有一天能感動他呢?就像戲文里說的那樣,一直的陪伴一定會換來那人的目光。
“王爺,今天天氣真好呀?!?p> 白歌繞著他揚起一張笑臉,像是話家常一般開了頭。
但駱言卻神情動都未動,將手中籮筐的草藥鋪展開,看了一眼院內(nèi)已經(jīng)都曬好的藥材,便要走了。
白歌早已習慣這人老是把自己當空氣的樣子,笑容依舊,像是什么都沒有感覺到一般小步跟了上去,身后抱著一把劍的阿亮也再次跟了上去。
“王爺,今天要去哪里查探呢?中午想吃什么,我讓阿亮先去做啊?!?p> 身后的阿亮神情微動,嘴角微微下彎。
“王爺,你說句話嘛,你昨天可說了兩句話呢,今天怎么著不能少于昨天的吧?”
白歌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一臉的任性中是微微可察的失落。
駱言抬了抬頭,眉頭還是那般緊鎖,“走開?!?p> “好嘞,已經(jīng)第一句了?!?p> 身后的阿亮抬頭望天,不想再看兩人,但最終還是慢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前方的白歌還在嘰嘰喳喳的說著這兩日在圣女宮的發(fā)現(xiàn),雖然那些對駱言來說一點都沒什么意思,但他也堵不住白歌的嘴。
駱言不明白先前在云州的這女人明明沒有那么聒噪,除了偶爾會刺他兩句罷了,怎的如今就變了呢,這么能說話。
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嘴,駱言緊緊握住了拳頭,忍住了一拳砸過去的沖動。
反正也沒有用,隔天這女人還是這個樣子,瞥了一眼邊上的護花使者阿亮,自然也是因為駱言不想將時間浪費在打架上。
今日他要去查探妤族曾經(jīng)養(yǎng)蠱的地方,那地方極為隱蔽,在一個山洞里,還是白歌發(fā)現(xiàn)的。
妤族走的時候自然也是將此地封死了,但時間長久下來還是有殘留的蠱蟲滋生,最終讓因為賭氣出來亂晃的白歌中了蠱。
好在有沉木在才有驚無險。
雖然沉木一再強調(diào)不得再涉足此地,怕中了其他他解不了的蠱,但是駱言依舊再次來了。
他不想放過曾經(jīng)妤族留下的任何痕跡,如果能讓他找到他們搬遷的痕跡,即便中蠱他也受了,他只想找到她,這就是他心中如今唯一的執(zhí)念。
“我要去那日你中蠱昏迷的地方,你跟他回去?!?p> “你要去那個地方?不行!不讓你去,沉老頭說了,那里太危險了!”
白歌聞言一把拉住了駱言的胳膊,但卻被駱言木然的拂開,他看向不遠處的阿亮,再次強調(diào)了一遍,“帶她回去?!?p> “我不去,你也不準去,你一定要去,我就跟著你!”白歌像是沒聽到一般再次想要伸手拉住他。
但駱言只是看了看她,又看向了阿亮,聲音沒有一絲起伏,“我不會保護她的,你自己看著辦吧?!?p> “小姐,跟我回去?!?p> 阿亮剛上前攔著白歌,但卻被白歌瞪了回去,“要去一起去,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冒險的?!?p> 一個必然要去,一個執(zhí)意要跟,只有阿亮既不想去,也不愿她跟,但人微言輕又沒有辦法。
三個人對視一眼,駱言便不再管兩人,大步流星的朝著養(yǎng)蠱地而去。
身后白歌提起裙子就跑著跟了上去,阿亮沒辦法,也只能跟著。
而此時遠在天山的傅清婉看著長老祠堂的沉木生死牌,對著一旁的云木顏突然說道,“沉木已經(jīng)在外兩年了,想來是有人拖住了他的腳步,我打算去把他接回去,你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