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來時的經(jīng)驗,幾個人出來的很快。
白歌和阿亮因為耽擱了一些時候,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駱言。
“他竟然都沒等我們?!卑赘韫粗旖?,神情落在阿亮眼中有些奇怪,這語氣竟然只是一句陳述句,不像往日那般總是帶著怒氣。
但阿亮也未多想。
“小姐,天色快黑了,這里不安全,我們快些離開。”
“嗯。”
兩人短暫的對話后,就開始朝著圣女宮走去。
白歌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山洞,再次低眉露出一絲笑意,從她輕快的腳步能看出來此刻她的心情是極好的。
圣女宮內(nèi),沉木走出房門,看了一眼院內(nèi)還沒有收拾好的藥材,口中臭罵了幾句便不得已自己收拾了起來。
偌大的圣女宮各處住著的阿亮族人也開始了晚上做飯。
炊煙裊裊升起,透著一股子煙火氣。
落日的余暉灑在圣女宮上方像是鍍上了一層金光。
漫長的花道經(jīng)過兩年的休整再次百花齊放,在晚霞中或是收起了花苞,或是等待黑夜悄然綻放。
駱言抱著臭烘烘的風軒沒有一絲嫌棄,腳步像是要飛了起來似的趕向了沉木的住處。
而此時的白歌出了蠱洞便開始閑庭漫步在妤族的街道上。
阿亮見她今日難得不急,也靜靜的跟著后面。
只見白歌伸出雙手放在臉的上方,讓余暉透過指縫灑在臉上,一臉的俏皮與享受。
“阿亮?!?p> “嗯?”
突然的出聲驚了一下阿亮。
“沒事,叫叫你。”
白歌那大大的眼睛瞇著笑了起來,讓阿亮更加晃了神。
見小姐盯著自己瞧,他開始變得局促了起來。
“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有啊?!卑赘椟c了點頭,繼而伸出手指蹭了蹭他的鼻梁骨,“有些帥氣?!?p> 阿亮瞪大了眼睛,看向白歌,但白歌說完話就轉(zhuǎn)了身,正一蹦一跳的朝著前走去,唯留他一人在原地久久醒不來過,悟不過來。
他的小姐怎么像變了個人一樣,尤其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說不出來哪里的奇怪。
盯著白歌的背影,阿亮覺得自己不該這么揣度她,但是又解釋不通剛剛那一動作,他的小姐何時會和他這般親近?
摸了摸自己微微發(fā)燙的鼻梁骨,看著已經(jīng)走遠白歌,他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也許是他多想了,小姐是在山洞里被言王傷到了吧,所以才會這樣?
……
“沉長老!”駱言抱著風軒兩腳剛一踏進院中,就叫了一聲沉木,直接道“你看他是誰?”
沉木抬頭瞥了一眼,沒放在心上,沒好氣道,“我管他是誰,我道你今日怎么沒來收拾藥材,原來是去救死扶傷去了,看來言王是終于要放棄了?”
抖了抖藥材,手中不停,而駱言又把人帶的近了些。
“遠點,遠點,什么味道啊這是。”一湊近沉木,他就捏著鼻子連連倒退,再次看了一眼依舊沒認出來人,只道,“你從哪兒撿來這么臟兮兮的人,還是個男人?!?p> 不等駱言開口,風軒就轉(zhuǎn)動了臉面向沉木,晚風中只見他陰惻惻的一笑,繼續(xù)著他那沙啞的嗓音,“沉木,好久不見,我是風軒。”
這話一出,沉木立馬色變,緊緊盯著風軒看道,“風軒?”
一辨認還真是當初圣女帶回來的那個風軒。
這下他就生氣了,怒問向駱言,“你為了知道我族的下落,竟去了蠱洞,找回了他!”
“是。”
“哼。”沉木甩了甩衣袖,背過手,更加惱怒,“你可真是好本事!就算你找到了他又如何,他不知道妤族在哪,而我再也不可能告訴你妤族在哪!”
“沉長老,話不要說的那么滿,我知道妤族去了哪兒的。”
沉木的心一沉,但是還是鎮(zhèn)定的反諷道,“就你?知道個屁?!?p> 瞥了一眼一臉篤定的沉木,又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駱言,沉木心中愈發(fā)惱怒,他絕不可能讓圣女的心血白費!
“當初綠白和綠慶那兩個家伙說出口的時候可能也沒想到我還會出來吧?!?p> 這邊風軒絲毫不遮掩自己的籌碼,眼中滿是挑釁和掩藏不住的怨恨。
看著不似作假的風軒,沉木也基本相信了他可能真的知道妤族的下落,但看眼前兩人的樣子應當駱言還不知道,所以他必須要讓這人的話變得不可信才是。
“小子,你進來我有話跟你說。”
心中下了決定,他便讓駱言跟著他先去屋里。
但風軒又豈肯讓兩人單獨見面,本來駱言直接帶他來見的是妤族的長老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掌控,這下又怎么可能放任兩人背著他謀劃。
他以為駱言是找不到妤族任何一人,他就是如今他唯一的希望,沒想到還出了個沉木在外,那么如今這個駱言的想法就值得深思了。
他可不能放棄這唯一的報仇機會。
“言王,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只要幫我恢復筋脈我就可以告訴你妤族下落,因為我也要去妤族的,而這個老頭作為妤族的長老他可是絕不會出賣妤族的,所以他若是說了什么花言巧語破壞了我倆之間的交易,日后你再來找我,我可就沒那么容易答應你了。”
“不用你提醒,我自有決斷?!?p> 駱言并不為所動,將風軒扔在了地上,跟著沉木進了屋。
一進屋,沉木的臉色就更冷了,發(fā)怒的神情中帶著嚴肅道,“你竟然貿(mào)然去了蠱洞,還帶回了這么個禍害,你可知道他是誰,他曾經(jīng)做過什么!”
“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要找阿婉。”
駱言的神情很是堅定。
每每觸及到這樣的目光沉木都為之一顫,他并不是不為所動,只是這是圣女的選擇,他又豈能干涉,何況這一切都是為了妤族,圣女都能狠心斬斷情愛,他又怎么能做那個拖后腿的罪人。
“王爺,你當知道圣女已經(jīng)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她擁有長生,而你只是她人生中的一個過客,她既然選擇避世,你又何必執(zhí)著于她,天下女子千千萬,我看那個白姑娘對你就用情至深,何不放下圣女看看身邊人呢?”
“這話你說了很多次了,我的回答也說了無數(shù)次了,我只想見她一面,確認她是否好,不會打擾她?!?p> “我也說了,圣女很好。”
“你已經(jīng)許久未回,怎知她很好,所以我要親眼看見才行,如今要么你帶我去妤族,要么他帶我去。”
“駱言!你這樣會害了妤族的?!?p> “我只管她,妤族與我無關?!?p>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