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國威遠將軍府。
趙凌楚一語不發(fā)的回府,拿了虎符轉(zhuǎn)身就走。卻在出門時被一個威武的中年男子擋了一下,自是天策上將軍。
“你要去干什么?”天策上將軍神情肅穆、眸光威嚴。
趙凌楚也分毫不示弱的對上天策上將軍的眸光:“點我麾下的三千親兵,去救人?!?p> 天策上將軍皺了皺眉:“太子殿下和陸家大公子失蹤,自有這兩家的人會去操心。你身為太子殿下的伴讀,你自己前往自然沒問題,但不能調(diào)動軍隊。在京城,兵權有多么敏感你難道還不知道么?”
“我知?!壁w凌楚答:“可那又如何,多一份人手就多一份力量,截殺齊安和陸大公子的是‘人間刺’和‘暗魔城’的人。陸大公子不曾習武天下皆知,太子殿下有幾分三腳貓功夫我最清楚。如果他們現(xiàn)在僥幸逃出.....那也一定是奄奄一息,這時候越快尋到他們,就越多一分找到的是活人而不是尸體的希望?!?p> “但三千人太多了,至多一千,不能再多了,不然反而人沒救到,先把整個鎮(zhèn)國威遠將軍府給搭上了?!?p> “放心,父親。孩兒絕非毫無分寸,我動身之前也曾深思熟慮,三千人是多,但這種意外情況發(fā)生時,也在京城各大勢力容忍的底線之上?!?p> 天策上將軍眉頭緊蹙:“你難道一定要在他們的底線上刀尖舞蹈嗎?”
“如果是此時此刻,齊安出事,我覺得有這必要,盡我最大的努力?!?p> 趙凌楚直視著他威嚴的父親,眸光顯露出一往無前的決心。他的神情動作每個細節(jié)都在告知天策上將軍:我意已決,再難更改。
天策上將軍嘆了口氣,他讓開了路:“好吧,臭小子去吧。老子再為你擦最后一次屁股?!?p> 趙凌楚向著天策上將軍鞠了一躬,而后一語不發(fā)的飛身上馬,向著京郊疾馳而去。
京城郊畔的一處荒野。
穆三公子和一個渾身都籠罩在黑色斗篷里帶著鬼使面具的男人在一個破敗的石桌前相對而坐。
“左護法,本公子此次前來,不過是想買個情報?!?p> 那個被稱為左護法的男人聲音沙啞,應道:“你想買些什么情報?”
兩人之間沒有茶水,沒有客套,只有最簡單的單刀直入。
穆拂風罕見的收斂了臉上總是帶著的極具親和力的笑意,神色莊重的問道:“此次雇傭你們的雇主信息,可否賣于我穆家?”
左護法搖了搖頭:“不行,就算江南穆家?guī)资陙硪恢笔俏覀兊奶旒壻F賓,我們也不能向你們泄露我們的雇主信息,這是我們?nèi)碎g刺的原則。”
穆拂風一雙桃花眼微瞇,換了種問法:“那我出價三萬兩白銀,買那幾家雇主的人頭,你們可接單?”
“且不說僅僅三萬兩買不到全部雇主的人頭,單說我們?nèi)碎g刺的祖訓,就不能接下這比單?!?p> 左護法答道:“我們?nèi)碎g刺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從來不做什么兩頭吃的買賣。你反向下單,我們對雇主出手時,一樣暴露了他的身份。這不符合我們?nèi)碎g刺的原則。穆三公子若是想下單,還請報出準確的姓名。三萬兩白銀不是小數(shù),足以買下一方王侯的腦袋了。”
“唉.....”穆拂風嘆了口氣,從懷中摸出一張一千兩白銀的銀票:“好吧,我也不為難左護法,這點錢,就當是左護法遠道而來的車馬費吧?!?p> 黑色斗篷人點了下頭,接過這一千兩白銀,轉(zhuǎn)身離去。
穆拂風在原地撐著額頭又坐了一會兒,站起身來,直接回了京城。
他沒有再約見‘暗魔城’。‘人間刺’被譽為天下第一刺靠的就是它良好的信譽,相比之下暗魔城更加的瘋狂和不擇手段。幾乎沒有雇主會親自去下單,都是隨便去派一個奴隸帶著重金前去會面。就算‘暗魔城’愿意出售雇主信息,也不會有多大的價值?;ㄉ现亟鹨膊贿^暴露出來幾個不值一提的無名小卒。
穆拂風又輕嘆一聲。
唉,無功而返啊。
......
而此刻,太行山脈的刺客們收到消息,正在如潮水一般退去。
落于隊伍末尾的黑衣此刻突然感覺腰間一陣刺痛,然后瞳光就渙散了。
在他身側(cè)的另一名黑衣人立刻吹響了骨哨:“敵襲——”
下一秒數(shù)根發(fā)絲粗細的銀針自樹林深處電射而出,好幾個黑衣刺客中招倒地。
領頭者吹響了骨哨:“任務目標的援軍已到,不要戀戰(zhàn),速速撤離!”
刺客們效率奇高,再付出倒下五個同伴的代價后,很快便徹底從太行山脈中撤出。
當一山的刺客都盡數(shù)離去后,一位白衣公子自深林中走出,他的衣領袖口都以絕妙的手段繡有云紋。銀絲玉縷衣,翩然化仙去。
云家二公子淡淡的掃了一眼地上躺倒的尸體,神色如常的向著深處走去。他時不時向著周圍屈指彈出些許白色的藥粉,有奇異的香氣飄出,隱隱為其指引方向。
很快云弈便到了宋不知和陸之瀲跳崖的那個山洞上方。
牽魂散的香氣在此處戛然而止。
他微微蹙了眉,眸光流轉(zhuǎn)四顧,半響眸光一凝,定在了山崖之下。
云弈半蹲下身,隨手拾起一根木棍,輕輕叩擊地面,旋即蹙起的眉頭散開,眉眼間流露出一絲了然之色。
他向著崖邊走去,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躍,姿態(tài)優(yōu)雅的落在了洞穴外沿。
宋不知在洞穴深處聽見了腳步聲,她心頭一凜,掙扎就要擺出戰(zhàn)斗的姿態(tài),卻被陸之瀲攔腰抱住摁在了懷中。
“太子殿下,以您的身體現(xiàn)狀,還是不要亂動為好?!?p> “可是有人......”
“不必擔心,是故人。”
腳步聲越發(fā)接近,來人手持一枚夜明珠向著宋不知和陸之瀲的方向走來,宋不知隔得遠遠的就看見了那截銀白色的衣角。
云弈向著陸之瀲微微欠身,行了一禮:“老師萬福。”
陸之瀲微微頷首,云弈旋即起身,他淡淡的看了宋不知一眼便向著洞穴外走去:“事急從權,我不得不只身前來,現(xiàn)下暫時也上不去,只能待我發(fā)個信號,讓那些尋我們的人快些趕來?!?p> 白衣公子站在洞口,抬手放出一枚煙火。風拂起他繡著云紋的袍角,而他回眸淺望,眸光微涼,黑發(fā)飄舞,宛若九天神祗。
醉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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