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天真的樣子,重止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點(diǎn)頭道:“可以說說?!?p> “自由!”姜晴一本正經(jīng)的道。
重止的指尖快速點(diǎn)了兩下,直接否決道:“除了這個。”
姜晴目光一黯,嘆了口氣,攤手道:“那就沒什么可求的了。”
“哦?”重止似乎是有些意外,他試探性的問道:“除了自由,你可以得到其他有用的東西?!?p> 姜晴嗤笑了一聲,嘲諷道:“若沒有自由,在有用的東西都會失去意義?!?p> “不識抬舉!”重止冷哼了一聲,面具下,他的目光有些冷酷,“既然你不要,那可別后悔。”
“等等!那……那請尊主大人再彈一遍方才的曲子吧,算是給我的獎勵。”姜晴秒慫,縮著脖子小心翼翼的道,她這樣做,明顯有討好之嫌。
重七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重止,他怕自家尊主一怒之下直接將姜晴給打出去,那么這個小姑娘的性命怕是有點(diǎn)堪憂,如此就可惜了!誰知,他家主子非但沒有發(fā)怒,還反問道:“當(dāng)真?”
姜晴小雞啄米似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這個要求除了給雙方臺階下,還有另外一個目的,方才聽到重止的琴音時,有一些景象飛速從她的腦中劃過,就像第一次看見那些壁畫一樣。
在兩種不同目光的注視下,重止慢條斯理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隨即才漫不經(jīng)心的搭上琴弦,將方才那首曲子撥動起來。
姜晴細(xì)細(xì)的聽著,認(rèn)真的等待那熟悉景象的到來,可是這一次,卻沒有那種的感覺,姜晴有些消沉的低下了頭。
重止彈完以后,當(dāng)下站起身道了一句:“回去好好準(zhǔn)備一下!”
姜晴驀然抬起頭,下意識問道:“準(zhǔn)備什么?”
“種地!”重止丟下兩個字后,便轉(zhuǎn)身負(fù)手離去,留下一臉懵的姜晴和洞悉一切的重七。
…
今年的杏花開的如火如荼,月前姜晴買了一些青酒回來泡杏花釀,杏花釀的做法很簡單,將蔗糖和青酒以及處理好的杏花放作一處讓它們相互融合,隨后過濾裝壇,再挖個深坑封藏,等月后便可以取出來喝了,融合時要注意衛(wèi)生以及時間,免得酒精超標(biāo)引起不適,封藏好的杏花釀埋的越久越好,越久味道便越香濃。
姜晴回家時從杏林挖了一壇出來,晚上做了一桌子好吃的,跟爺爺和姐姐以及大姐夫齊楓小酌了幾杯,杏花釀的味道微甜,蔗糖祛除了青酒苦澀,有杏花的芳香讓人忍不住多貪杯,但杏花釀的后勁很足,姜晴醉倒了,這一醉,便睡了三日有余。
三日后姜晴醒來,迷迷糊糊的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馬車之中,她以為自己在做夢,馬車在行駛,有輕微的晃動,讓她重心不穩(wěn)撞到了頭,這一撞讓她頓時又清醒了不少,也讓她意識到并非是在夢中。
她起身掀開簾子,刺目的陽光讓她瞇了瞇眼,當(dāng)眼前的景象清晰時,她看到了左側(cè)一望無際湖泊,前方看不到頭的車隊(duì),以及右側(cè)正在趕車重七。
“姑娘醒了?來,先喝口水吧,你睡了好幾天,定然是口渴了。”重七貼心的遞上水囊。
姜晴沒有接,而是詫異的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我為何在這里?這又是去哪里?”明明,她在自家小院吃飯喝酒來著!
重七并沒有回答姜晴的全部問題,而是把水囊塞在姜晴的手里,又遞上一個裝著點(diǎn)心的油紙包,隨后才道:“……南境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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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昔公子
上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