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各取所需
第153章各取所需
看著粉黛淡施,掩面一笑的許負,清麗出塵的氣質(zhì)讓盧綰也怔怔的看的出神。若說這長安縣里美女如云,人間尤物也不少。盧綰從不把這些女流之輩看在眼里。就連這次漢王劉邦如此鄭重地派自己來請一個女子,這種行為,其實讓盧綰心里略有不爽。但是當他看見許負后,竟然挪不開眼了。不是媚人,更不是妖嬈,而是一種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子,散發(fā)出了一種與眾不同的魅力。她地一顰一笑之中只有從容淡定沒有半點諂媚,每每對視的時候她都不會刻意回避就這么順其自然淡淡的看過來,但目光相遇之時,又不會讓人有咄咄逼人之感,就是那么坦然地接受著望過來的目光。而每次都是對方因為那如同墨淵,深不見底的雙眸讓人越看心里沒底而自己收回目光。
這時候眼前的許負,對著眾人只是頷首行禮后,再將環(huán)顧行禮的目光收回。這分剛?cè)岵鷷屓瞬蛔杂X在潛意識產(chǎn)生一種莫名的折服,主觀上卻又不甘心被折服的矛盾情緒,繼而更加好奇的想去觀察她了解她,繼而再也挪不開眼。
盧綰就是這樣看著許負怔怔出神,可是神情上沒有半點平時看女人輕佻之意。
“咳咳!”張良見長安侯端著酒尊定在了那,就這么直愣愣盯著許負看,難免有些尷尬,于是輕咳嗽后說道,“長安候,這位就是在下的同門師妹,許負。許先生?!?p> 剛才還仗著自己是漢帝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發(fā)小,現(xiàn)在又是漢帝最為親信的大臣而有些趾高氣揚的長安候,此時卻眼神有些慌亂,立即站起身來,對著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姑娘行了個禮道:“盧某...盧某...能見到許先生,實在是三生有幸?!北R綰想此次秘密前來傳召許負,知道的人極少,而此女卻料事如神,提前知道了他們?nèi)说牡絹?,再加一向連這么清傲的張子房都叫此女一聲先生,他總算是有些明白漢帝為什么對此女如此重視,讓自己親自來溫縣一趟。
許負知道來人是長安候后,心想:這長安候雖然沒有軍功,卻也能讓王想辦法給他封侯。憑的是漢王對此人絕對的信任。這份信任他又是憑借著從小到大和漢王一起長大,對漢帝心思的熟悉和了解,而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而師兄張良則是因為智慧和義氣,在一次次事件中的出類拔萃力纜狂瀾的表現(xiàn),使得漢帝尊重和服氣,從而得到漢帝的信任。若是說在漢帝劉邦心中能夠信任的人那是極少的。而今天這極少的中的兩位,此時都坐在了許負的跟前。漢王派他們前來請我入京,足以見得漢王對自己的重視和信任程度。
于是許負也鄭重的行了個屈禮后再入座。
如卦象上所述,需于酒食,貞吉。
看人都到齊了,許望舉起手中的酒尊,宣布晚宴開始。還沒等許望把祝酒的話說完。長安候就舉著酒尊又站了起來宣布道:“今天我是受漢帝口諭前來,請神女許負,許先生進京議事?!?p> 許望的開席祝語被打斷后,本來心里有些不悅,但是今天女兒有交代,一切都要以禮相待,于是深呼吸讓自己心情平和下來??墒莿偩徍拖虑榫w又聽說要招女兒入京面圣,許望擔心的看了一眼女兒,許負安慰的看著父親微微點了點頭。許望看見女兒都點頭了,只有暗嘆一口氣后埋頭拱手回道:“臣······領旨?!?p> “可是···微臣還想多問一句,事出突然不知道三位何時啟程反京?”許望最后斗膽問了長安候一句。
“這次招神女入京之事,陛下有交代,速去速回,切莫伸張!”長安候一揮衣袖坐下后回道。
“是?!痹S望泄氣的應答道,整個宴席上都顯得有些悶悶不樂心不在焉。
二哥許欽雖然聽見妹妹又要被帶走心里也不好受,但見父親坐回位子上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不得不主動挑子當家的擔子,舉起酒尊上前給長安候敬酒。
而沒心沒肺的許安,則不管不顧,滿臉不悅的拔下一只雞腿,自顧自的啃著。他最不喜歡參加這種飯局,廢話太多、吃飯還要講究各種禮儀規(guī)矩,煩都煩死了。這時一根雞骨頭扔到了許安的臭臉上,
許安摸了摸臉,不耐煩的沖著雞骨頭來到方向看去。
“你干嘛?!”許安沖著對面的項伯小聲的吼道。
只見項伯將另一只踢腿塞進了嘴里,沒幾下又一只雞腿骨向著許安飛了過來:“誰叫你小子一直都擺這個臭臉,怎么著,不歡迎我們?”
許安從衣袖中竟然拿出了個皮制的折疊小盾牌,展開后擋在了面前?!芭尽彪u腿骨掉在了地上。
“嘿!沒想到你小子有兩下子。”本來覺得這種宴席,也很無聊的項伯,此時發(fā)現(xiàn)自己終于也找到了樂子?!翱?,快,過來換過來跟本侯爺斗酒,誰輸了誰就表演個節(jié)目?!?p> 許安對著項伯吐了個舌頭,抄著手別過頭去再沒理項伯。
誰知項伯直接站起來指著許安道:“許三公子,男子漢大丈夫,難道還害怕和我喝幾杯?”然后又轉(zhuǎn)過去對著張良說道,“你不是很久沒有見你那個什么師妹了嗎?正好兵對兵、將對將。”再轉(zhuǎn)過去對著許負說道,“有勞神女移步和三公子換個位置?!?p> 許望坐在上面看的一清二楚,這酒席后面鬧的。但他也沒有心思再管,自顧自的喝著悶酒。心想著,這伴君如伴虎上次是扶蘇公子讓屈給皇帝陛下相面,這次又是秘密前去給漢王劉邦出謀劃策。這次不會再出什么岔子吧。在看看已經(jīng)快十九歲早就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兒,這一去又是一年半載回來就二十出頭了,這···這還怎么嫁人生孩子啊······
正在和長安候觥籌交錯的二哥見席尾出了亂子,一個眼神甩給許老三讓他也多為家里分擔些擔子,許老三見此情景秒懂他二哥的意思,雖然有一萬個不愿意還是只得灰溜溜地坐到了尾席上和項伯面對面。
項伯老江湖任俠兒,幾句話幾杯酒就把許安給擺平了,喝的醉醺醺地許家三少爺已經(jīng)從衣袖里掏出了無數(shù)的寶貝作為節(jié)目展示給項伯看。人也開始飄了,開始說起了些什么神仙啊,仙鶴啊、謫仙下凡啊奇奇怪怪的胡話,逗得項伯哈哈大笑,覺得好玩兒的緊。
許負坐在了中間正對著師兄張良,聳了聳肩無奈的笑了笑。張良舉起手中的茶杯敬了許負一下,許負也會意的舉起茶杯輕點了一下。
酒過三巡,喝悶酒的許望早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來。二哥見長安候半躺在桌幾前,雖然嘴里還叫囂著:“再來!再來一杯!”可是眼睛已經(jīng)支撐不住閉上了。二哥嘴角一翹,叫下人來將長安候扶到客房休息。
項伯酒量驚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看著對面那個醉死過去的許安,不屑的笑了笑。二哥見了走過去,對著項伯禮貌的點了個頭后,將許安扛在肩上,送他回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