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又要去云州城?”三人騎馬走在路上,飛白朝顧九城問道。
“這兩日蒼桐鎮(zhèn)的人流量并不大,我問過店小二蒼桐鎮(zhèn)最近很少有陌生人來?!?p> “九城可有別的發(fā)現(xiàn)?”夏晗之回頭問道,顧九城要去云州城肯定有他的道理。
“據(jù)說云州城這幾日有花魁大賽,我想去看看是否有異常。”顧九城并沒有說的很篤定,那人是敵是友他還不清楚。
“花魁大賽?一聽就知道美人無數(shù),你是不是……”飛白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他挑眉看了顧九城一眼。
“飛白!不要胡說。”夏晗之呵斥了飛白一聲,飛白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
“如果之前蒼桐鎮(zhèn)有他們的據(jù)點,那么現(xiàn)在看情況他們可能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鳖櫨懦菦]有在意飛白說的話,他皺著眉頭說道:“若是已經(jīng)轉(zhuǎn)移就可能有兩種情況,一是有人給他們通風(fēng)報信,二是他們有事需要離開?!?p> “瞧你這話說的,左不過是他們沒在這里唄,管他有什么事,遲早給他們一鍋端了?!憋w白并不認為這件事有什么嚴(yán)重性。
“有人通風(fēng)報信?難道是之前逃走的那幾人?”夏晗之明顯比飛白想的多些。
“暫時還不確定,也有可能是夜語樓出了岔子。”盡管這個局面是顧九城最不想看到的,但他還是將懷疑說了個清楚。
“九城,我相信不會是夜語樓的人?!毕年现搭櫨懦悄樕⒉淮蠛玫臉幼映雎暟参康?。
“但愿?!?p> 一路無話,三人終是到了云州城。
顧九城臉色鐵青的看著云州城上方的匾額,他心里清楚云州城一定還有未知的危險等著他們。
三人牽著馬緩緩走進云州城里,城門就像一只猛獸張著的血盆大口將他們吞噬其中。
街上小販無數(shù),很是熱鬧。
“這云州城倒是人多,比蒼桐鎮(zhèn)可多了好幾倍?!憋w白看著街兩旁的商販,興致不錯。
“這位大哥,跟你打聽個事情。”顧九城沒有忘記此行目的,隨便攔了個路人問道:“你可知這云州城里的花魁大賽?!?p> “知道,知道,你們也是專程來看這個花魁大賽的?”那人一副了然表情,笑著說道:“你們來的有些晚,明天晚上花魁大賽就正式開始了,不知道你們現(xiàn)在還能不能找到住的地方?!?p> “多謝提醒?!毕年现谝慌詻_他微微點頭道謝。
既然花魁大賽明天才開始,顧九城他們也就不急著去查探消息了,他們決定先找個住的地方。
“公子,你那邊怎么樣,我這邊的幾個客棧都沒有空房了?!?p> “我這里也是,全部沒有空房?!?p> 三人知道住的地方難找所以分頭去問詢,現(xiàn)在除了顧九城沒有回來,不知道他那邊的情況之外,夏晗之和飛白負責(zé)的地方全部沒有房間??磥磉@個花魁大賽名頭很響,吸引的人很多。
“九城,你回來了。”他們倆在約定的地方等了一會兒,見顧九城遠遠走來,夏晗之先開口喊他。
現(xiàn)在的夏晗之和飛白二人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般挑剔,只要有個地方落腳就很滿意,不知道顧九城是否能帶回來好消息。
“看你們兩個的樣子就知道你們肯定沒有找到住的地方。”顧九城走到近處,右手拿著折扇輕輕拍在左手手心上,恰似謫仙。
“唉,誰能想到這地方的花魁大賽還有這么多人來看。”飛白一邊說一邊一臉希冀的看著顧九城。
顧九城也嘆了口氣,看著飛白表情逐漸垂頭喪氣才悠悠笑道:“在一家小客棧尋到一間房,有些小。”
“不礙事,不礙事,有的住就得了,我們又不挑?!憋w白聽了急忙說道:“趕緊走吧,一會兒連這一間房都沒了。”
飛白先是牽著馬走在前面,過了一會兒又回頭道:“姓顧的,你來前面帶路,我不認得?!?p> 本來夏晗之還忍得住,后來看了飛白這幅樣子終是笑出了聲。
顧九城也勾著嘴角走到了前面,誰能想到這是當(dāng)初嫌這嫌那說話難聽的小鬼呢。
“小飛白,看起來你要比我小上兩歲,你是不是該喊我一聲哥?!鳖櫨懦谴藭r心情不錯,不由起了戲弄飛白的心思。
“我看著咱們倆年紀(jì)差不多,誰要管你叫哥?!憋w白撇撇嘴,并不贊同。
“我今年十八,不知你……”顧九城很篤定飛白絕對比他年紀(jì)小。
“九城說的對,飛白的確該喊一聲哥?!毕年现恿祟櫨懦堑脑掝^,心里想著原來九城跟我同歲。
“不就比我早生一年,有什么了不起,我才不喊。”飛白翻了個白眼。
說話間,三人已經(jīng)到了客棧門口。
客棧確實很小,吃飯的人卻不少。大廳里坐滿了人,他們只得讓小二端了飯菜去樓上臥房吃。
“地方雖小,這房間倒是干凈,飯菜味道也不錯。”顧九城和夏晗之都在安安靜靜吃飯,飛白耐不住性子,一直說個不停。
吃過飯后,已經(jīng)滿天星斗。顧九城讓夏晗之和飛白在房間里休息,他一個人下樓去打探消息。
“明天就是花魁大賽了,這城中各個小館的美人都會參加?!鳖櫨懦莿傄幌聵蔷吐犚娪腥嗽谧h論此事,那人正端著一杯酒說的津津有味:“聽說倚瀾筑最近來了不少美人,這次很有奪魁的可能。”
“嗨,這倚瀾筑的美人都是只可遠觀的,賣藝不賣身,有什么意思?!绷硪蝗藵娏艘黄袄渌?。
“嘖嘖,什么賣藝不賣身,還不是你的錢沒給到位,若是給到位了還不是任你……”先前那人喝盡杯中酒,嘿嘿笑著,很是猥瑣。
顧九城在他們旁邊只停了一瞬,見都是這種沒營養(yǎng)的話題,趕緊出了客棧,他想趁著夜色去倚瀾筑探上一探。
顧九城在暗處觀察著倚瀾筑的里面的動靜,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倚瀾筑里的人只賣藝,此時各個房間里不是唱著曲就是跳著舞。這里的姑娘臉上皆掛著甜笑,一點痛苦的神色都沒有,仿佛都是自愿來這里給人彈琴唱曲。
顧九城還去了后院,探尋過各個屋子,都沒有異樣,也沒有被拐來的少女。只在其中一個房間聽見有琴音響起,曲調(diào)說不出的怪異,但他不懂音律,以為這曲子本就是這樣。
大概是倚瀾筑的教習(xí)在教她們彈琴,顧九城心想。
他看過那間屋子,發(fā)現(xiàn)里面有數(shù)個女子在一起練習(xí)同一首首曲子。
既然倚瀾筑沒有發(fā)現(xiàn)情況,顧九城又立馬去了其它小館,但是直到天空泛白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難道是那人情報有誤?又或者線索在花魁大賽上?顧九城想不通,只好回了客棧,準(zhǔn)備明天和夏晗之飛白一起去花魁大賽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