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俊林市某精神病院外。
一對身穿病服的男女正淚流滿面的奔跑在大街上。
這對男女正是之前被送進(jìn)精神病院的那兩名修士,天衡與佳淑。
天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嗚嗚嗚……夏前輩為了能讓我二人安全逃出來!他自己卻甘愿被那些惡人抓走!注射尸毒!”
他口中所謂的注射尸毒,其實(shí)就是那名叫夏中博的老人一直鬧騰被醫(yī)生給抓走,給注射了鎮(zhèn)定劑罷了。
但夏中博卻和他們說,那些醫(yī)生給注射的東西叫做尸毒,是一種能將活人快速煉化為傀儡的藥物。
佳淑也是哭得傷心,一想到剛剛前輩拼死保護(hù)他們師兄妹二人逃跑的場景,她就心如刀割!
她和師兄二人才和那位夏前輩相識短短兩日,可以說只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但夏前輩不僅告訴他們這煉化之地的種種險(xiǎn)惡,還在今晚抓住機(jī)會,用自己的安危換來了他們二人逃離的時機(jī)。
“夏前輩的恩情!我?guī)熜置枚硕ó?dāng)永世不忘!”佳淑哭喊著。
“你在說什么呢!當(dāng)務(wù)之急!我們最應(yīng)該做的事情是要盡快回到圣地中搬來救兵!將夏前輩從那險(xiǎn)惡之地中救出來!”天衡吼叫道。
“師兄所言極是!決不能讓夏前輩再待在那里受苦了!”
二人一邊哭一邊叫,還一邊瘋狂的在向著海邊傳送陣的方向逃離。
于此同時,這世俗界的“恐怖”也深深的印在了二人的心中。
這里哪有修真界傳言中的那么簡單,說什么這里遍地都是凡人,連最弱的筑基境都沒幾個。
結(jié)果他們倆剛來到,就遇到了比化神巔峰還強(qiáng)的恐怖存在!而且就連化神巔峰的夏前輩,都被鎮(zhèn)壓在了那煉化之地中!
恐怖!世俗太恐怖!
根本就不是他們兩個元嬰期能隨便來的!
——
而此時此刻,帝都的某棟大樓之內(nèi),朱家與孫家兩群勢力,正坐在一張圓桌上談判。
“你孫家非要說是我朱家抓走夜狐!可連個屁證據(jù)都沒有!還率先破壞修士間的規(guī)則,使用熱武器開戰(zhàn)!這事傳出去!你們孫家就不怕被帝都各大世家所取笑?”
朱家的老管家怒視對面的一群孫家的人,拍桌說道。
“哼!”
孫家護(hù)衛(wèi)隊(duì)隊(duì)長孫贏冷冷一笑:“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們朱家還在狡辯!要證據(jù)?好,孫二蛋你過來!”
一名渾身纏著繃帶的男人聽此,就立刻從人群中走了過來。
此人正是那天在小巷子中被陸千川打飛的男人。
孫贏指著孫二蛋,沖著對面的朱老管家吼道:“朱老管家你睜大眼仔細(xì)看看!孫二蛋可是我們孫家為數(shù)不多的筑基初期修士!能一拳把他打成這樣的人,你別告訴是海彬小鎮(zhèn)那個小地方的凡人做的!”
朱老管家皺了眉,他一眼就能看出孫二蛋身上的傷勢非同尋常,而且能一拳把筑基初期給打成這樣,就算是筑基巔峰也不一定能辦到??!
“打你的人你可還記得模樣?”朱老管家看向?qū)O二蛋。
“我蹋馬記得清楚的一批!”孫二蛋口齒不清的吼著:“就連當(dāng)時那家伙手中的煎餅果子,是從哪個攤位買的我都能聞出來!我蹋馬還記得!那家伙打完我還讓我相信科學(xué)!要不然我們孫家怎么可能率先使用手雷彈炸藥包?”
孫贏拍桌而起:“朱老管家!你就別裝了!你敢不敢把那天朱家派去海彬小鎮(zhèn)的人拉出來,讓孫二蛋和他對峙一番?”
“滿口胡言!”朱老管家越聽越氣:“我朱家雖得知夜狐的消息,但近來我朱家正與林家爭奪一顆百年雪蓮!哪有時間來管你們家的破事!”
“多說無益!朱老管家,讓你們家筑基期之上的修士都站出來,給孫二蛋一一辨識!”孫贏道。
“好!”朱老管家也拍桌而起:“但這事我必須先說明一點(diǎn),如果我朱家若沒做這事,你們孫家不僅要賠償這次我們朱家的損失,而且要幫我們在與林家的百年雪蓮爭奪上,出一份力!”
“哼!還嘴硬!”
片刻之后,朱家十多名處于筑基初期之上的修士來到大廳,因?yàn)槿藬?shù)極少的緣故,孫二蛋辨認(rèn)起來也不超過短短一分鐘。
“隊(duì)長,這些都不是打我的人?!睂O二蛋轉(zhuǎn)身看向?qū)O贏道。
啪!
孫贏二話不說就掏出褲兜中的手雷,怒道:“朱老管家你還在戲弄我孫家???”
朱老管家見此,大手一揮,從身后的黑箱子中取出一把火箭筒,同樣怒不可赦的模樣看著孫贏:“你小子腦袋是被驢踢了嗎!我朱家現(xiàn)在與林家的事這么緊張,哪來時間和你們瞎胡鬧!這明明就是有人想在這段時間讓我們打起來,從中獲漁翁之利!”
看著朱老管家手中的火箭筒,孫贏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手雷。
大家的修為都是筑基初之上,但元丹期又未滿,在這個有著空間限制的地方,被火箭筒給轟一下,即便能僥幸不死,那以后也會終身殘廢。
孫贏將手雷收入褲兜,重新坐了下來:“我覺得朱老管家說得對,這事也許是有陰毒之人故意所為,但朱老管家,你說這人又能是誰呢?”
朱老管家放回了火箭筒,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以我所見,定是那林家所為,最近他們與我朱家爭奪雪蓮時,用盡了惡毒的手段。而這夜狐的消息,誰又能保證他們不知道呢?”
“朱老繼續(xù)?!?p> “帝都眾世家都知道,你孫家與我朱家爭斗多年,如果在這時候有人把夜狐偷偷抓走,你孫家定會認(rèn)為是我朱家所謂,而且這夜狐可關(guān)乎著你們家老太爺?shù)男悦?,從而你孫家定會因?yàn)榇藭r不死不休。可發(fā)生如此局面,最高興的人會是誰?定然就是那林家??!”
“可林家與我孫家?guī)缀鹾翢o瓜葛,怎會在這時候出手?jǐn)辔壹依咸珷斝悦??”孫贏道。
“呵,帝都眾世家之間哪有什么毫無瓜葛,如果你家老太爺這次辭世而去,那孫家必然有墻倒眾人推的趨勢,其他世家都會趁機(jī)從孫家牟利。”
朱老管家繼續(xù)說道:“林家如果將夜狐偷偷抓走,就可將你我兩家的導(dǎo)火索點(diǎn)燃,到時候,那林家不僅能得了你孫家夜狐,還能得了我朱家雪蓮,最終你孫家老太爺辭世,又能趁機(jī)得利。就隨便去偷抓個夜狐,就可一舉三得??!這事如果放在你身上,你會不去做?”
孫贏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一舉三得的事放在任何世家身上,確實(shí)都是極大的誘惑。
“大家都是為家族牟利不擇手段的?!敝炖瞎芗矣值溃骸八哉f,你小子不妨在這件事上換個方向想一想,去調(diào)查一下朱家最近可有派人去過海彬小鎮(zhèn)。而且我們兩家可在這件事上,暫時化干戈為玉帛,我助你得夜狐,你助我得雪蓮,雙贏之事豈不美哉?”
“若那林家并未做此事呢?”孫贏道。
朱老管家道:“那我就敢把我朱家暗中高手信息全部給你!供你一一調(diào)查!”
“好!朱老爽快!此事我兩家就暫且作罷,不過調(diào)查海彬小鎮(zhèn),我需要你朱家出力,若此事真是那林家所為,事后我孫家必幫朱家出動高手相助!奪取雪蓮!”
“一言為定!”
……
清晨,當(dāng)太陽出山之時。
這無疑又是一個讓陸千川痛苦的早上。
如刺骨般的寒冷深入心臟,陸千川猛然從大白的身上坐了起來,他劇烈的喘息,貪婪的呼吸著空氣。
身邊的大白被他驚醒了。
一雙紅寶石色的大眼睛看著陸千川痛苦的模樣,有些茫然,又有些擔(dān)心。
它趕快把自己的爪子放到陸千川的背上,下意識的想給他揉揉背部緩解一下。
但當(dāng)它爪子剛碰到陸千川時,一股極為寒冷的氣息開始涌入它的體內(nèi),讓它整個狐都哆嗦了一下。
但哆嗦之后,它忽然就興奮了起來。
這股極寒之氣讓它感到無比舒適,甚至有種飄飄欲仙的快感。
它夜狐一族本就屬極陰夜族,對于時間極寒之物極其喜愛,而且世間一些極寒的寶物,甚至能夠增長它體內(nèi)的妖氣。
啊~
姓陸的身上怎么可以這么舒服~
大白整個狐都趴到了陸千川的身上,將陸千川緊緊的抱住,一雙紅寶石大眼睛逐漸開始露出癡迷之色。
它已經(jīng)愛上這種舒服的感覺了。
它用臉不斷蹭著陸千川的后輩,尾巴一直在搖,一對雪白耳朵也噗靈噗靈的動著。
幸福極了。
“大白……”
陸千川看著大白抱住自己,心中忽然有些感動。
他的身子現(xiàn)在這么寒冷,大白卻想通過抱住他的方式,用體溫來給他取暖。
陸千川伸出手抓了住大白的狐貍耳朵,隨后就趕緊把大白給推開了:“謝謝,不過我必須趕快出門。”
可他卻發(fā)現(xiàn)大白抱得很緊,根本推不下去,而且他現(xiàn)在全身都乏力,能支撐自己走出房間就已經(jīng)很困難。
“快松開……”
他又叫了大白一聲,可沉浸在飄飄欲仙感覺之中的大白根本聽不到。
陸千川撐不住了,他趕緊吃力的走向客廳大門前,打開了門,讓陽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
不過同時他也把背部的大白給遮住一些,希望陽光碰到大白的部分毛發(fā),會讓大白趕緊松開他。
可他沒想到,這清晨的陽光照射在大白的毛發(fā)上,竟然沒有將它的毛發(fā)灼燒起來。
塑料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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