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國界,主帥帳篷內(nèi)
齊國大將怒吼“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我們齊國的皇子樣樣高貴!尤其是五皇子!”
澧國莫孥第一手下楊俞微微一笑“將軍,先不要氣急,我們沒說要皇子,為兩國之和平,我們只是想讓兩國聯(lián)姻罷了,只不過,不是我們公主嫁過去,而是你們五皇子來我們澧國?!?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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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外五十米外有條河,魏昳百無聊賴的用樹枝插著魚,少年卷起衣袖,臉上帶著慵懶散漫的神情,完全不在意帳篷內(nèi)激烈的爭吵。
“魏公子這樣可抓不到魚?!钡统恋穆曇魪谋澈笙肫?,魏昳腦袋歪了歪
“公子這樣偷看別人不好吧?”魏昳深沉的感嘆了一句,似有些感慨“太好看了也是一種罪啊?!闭盟疾缓靡馑剂?。
“呵!”背后的聲音似乎充滿了笑意
齊昀昭眼神戲謔,低沉磁性的聲音從胸膛滾出來“魏公子這么自信的么?”
“那當(dāng)然了!本公子既然敢說就擔(dān)得起這個名號!”魏昳驕傲的回過了頭,這也不是自負(fù),對于自己的容貌,魏昳向來自信。
“怎么?難道不好看……”魏昳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她看到的人,身披暗紫色外袍,光潔白皙的臉龐,膚如凝脂的皮膚,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眼底如一潭深水,看不清也猜不透,眉眼深邃,緋色的唇抿成一條線,絕美精致的五官透著一絲妖孽,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yōu)雅。
陌生人如玉
過了幾秒,魏昳似乎反應(yīng)了過來“公子,你真是好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魏昳的眼睛亮晶晶的,眼底是齊昀昭從未看到過的清澈與陽光。
齊昀昭愣了一下,他見了這么多的人,形形色色的也不少,都說一雙眼睛可以看透一個人,大抵這是他見過眼神最為純粹的一種吧。
齊昀昭微微一笑,青絲隨風(fēng)揚起。
“你這少年,當(dāng)真有意思得很?!奔?xì)聽可以聽出也帶有一絲真誠。
魏昳驕傲的挺了挺胸脯“沒意思怎么勾住京城的那些小姑娘,我可是勵志要做身處萬花草,片葉不沾身的男子!”
“呵!”齊昀昭笑了笑“那祝你成功,對了,抓魚最好是用網(wǎng),一捕捕一片?!?p> “不對不對,對于以捕魚為業(yè)的人來說,用網(wǎng)必然好,但對于我來說,抓魚的這個過程才是我最喜歡的,人活一生,來這世間一遭,做自己喜歡的事才是最有意義的!”
這可是,用一場死亡換來的道理。
魏昳的眼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那里面盛著的是清澈的湖水,明亮又閃耀
齊昀昭看著她的眼睛,失笑到“倒是一番好的見解?!蹦苷f出這話的人,大概也是有顆玲瓏的心。
“在下有事,先告退了,公子說的那一番話倒是極好?!?p> 是他這輩子所擁有不了的,去做喜歡的事情。
“公子再會!”魏昳笑著,真是個妙人公子。
看著齊昀昭離去的背影,魏昳瞇了瞇眼,可不是個普通人。
隨即,魏昳笑了笑“相逢即是緣,說不定還會相見的。”頓了頓,又失笑“當(dāng)真好看?!?p> ——————
一個月后,澧國與齊國達(dá)成協(xié)議,齊國五皇子于澧國國都汴京住三年,三年后可自行決定去留。
澧國景和皇帝下詔曰,命莫大將軍與魏小將軍護送齊國五皇子來汴京,且由于魏小將軍在軍中建立的功績,特留汴京于兩年后提前接任將軍府,欽此!
邊塞的風(fēng)刮起地上的黃沙,道路上人跡罕至,只有零星的幾戶人家升起裊裊的炊煙,無聲的宣告著此處的荒涼。
一隊馬車在悠悠的趕路,在人跡罕至的地上留下一路足跡。
莫孥坐在回京的馬車上,正在悠悠的喝著茶,一雙白凈的手掀開馬車的車簾,白色衣袍跳上馬車,袖口銀色的白蘭花象征的這個人的身份。
“老頭,大概還有幾日到達(dá)汴京?!?p> 魏昳散漫的坐在墊子上。
看著魏昳發(fā)坐姿,莫孥一巴掌扇過去“坐有坐姿,成何體統(tǒng)!到了汴京的地界,切不可這樣沒有規(guī)矩!”
“知道了老頭,這不還沒到汴京嗎?”魏昳笑了笑。
看著魏昳的笑,莫孥也沒脾氣了,總歸該提醒的都提醒了。
莫孥的馬車屬于整個隊伍最大的馬車,因為車?yán)镏虚g有一方桌子,上面擺著一盤回京的路線。
莫孥指著如今他們所處的地方,一道長長的,人煙罕至的戈壁。
“我們所處這個位置,已經(jīng)行駛了半個月,至少也得再有半個月才可到達(dá)汴京。”
還有兩日就可以出了戈壁,之后的路便好走些,時間自然也就縮短了些。
“嗯?!蔽簳i看著路線圖,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隨即話鋒一轉(zhuǎn)“還挺遠(yuǎn),所以,老頭,你那一塊百年的夜明珠可否借我一用?”
莫孥:???
話題跳轉(zhuǎn)這么快的嗎?
魏昳笑呵呵的站到莫孥旁邊,給莫孥捏著肩膀“老頭,你看這晚上實屬黑暗,若有一顆明亮的夜明珠照著,該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莫孥回過神來,氣哼哼的,把頭一歪“不借!”他就知道這小子找他絕沒好事!果然,不是單純的問時間!
“老頭~”
“不借!”
魏昳咬咬牙,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給你按摩一個月!”
“成交!”莫孥縷著胡子笑的十分燦爛。
錢財乃身外之物,他這個年紀(jì)圖的就是身體,這小子也不知道從哪里學(xué)來了一套按摩手法,簡直讓他拍案叫絕,可惜的是,這小子懶得很,讓他按摩一次可難的很。
“你小子?。∧俏寤首佑惺裁春?,自從看見他后,你簡直要把所有好東西都搬他那去了!”莫孥畢竟是將軍,軍隊里面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清楚,自然也知道魏昳這是要來給誰的。
魏昳聽聞沒有被一絲拆穿的慌亂“嘿嘿,老頭,既然你都猜到了,我就不跟你賣關(guān)子了,珠子的確要送到昭昭那去?!彼鍪孪騺頍o拘無束,也不管旁人怎么看她。
管他是質(zhì)子還是別國五皇子,她想給便會給,一切都源于她樂意。
莫孥自是知道她的性子,伸手談了她個腦袋蹦,略帶嚴(yán)肅的說到“到底還是要保持距離的好,注意分寸!”
魏昳十分上道,立刻站好,無比嚴(yán)肅的保證“明白!莫將軍,我保證不會有失分寸!”
莫孥擺了擺手“去吧去吧!”這孩子雖然大多數(shù)不上調(diào),但是對于一些問題也是極有分寸,向來不用擔(dān)心太多,像這種無傷大雅的事,想做便去去吧,他也懶得管,左右不會影響大局。
魏昳笑了笑,袖口的白蘭花微微舞動,伸手像模像樣的做了個輯“老頭,告辭?!?p> “這小子!”莫孥拍了拍榻“趕緊走,別忘了一周的按摩!”
中間的一輛馬車上魏昳把夜明珠放到馬車頂部中央“昭昭,我給你要了顆珠子,晚上便可明亮些?!?p> 魏昳的眼睛亮閃閃的,齊昀昭靜靜地坐在馬車的榻上,微閉雙眼,眼眸深邃,嘴角微抿,領(lǐng)口金色的絲紋平添一抹禁欲。這男人,哪怕休息身上還是有一種藏不住的鋒芒在外,當(dāng)真好看的很。
低沉磁性的聲音好像從喉嚨中滾出來,似有些無奈“你不必做這些。”他們說到底,本身就是敵人。
范杜苦著臉“魏公子,這個半個月來,又是送吃的,又是送玩的,你看!”范杜指了指馬車的角落,那里堆滿了大大小小的東西“再來就沒有我們殿下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