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妄念跟你說了很多?!本裏o意黑衣斗篷,遮住了面孔,但是聲音,芊里不會忘記。
“你跟希比縷族聯(lián)系過?”
“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現(xiàn)在沒有了。”
“你知道希比縷族的據(jù)點(diǎn)在哪嗎?”
“你要去?”君無意有點(diǎn)慌張,“你不能去!”
“我為什么不能去?我一直以來就是為了這個,現(xiàn)在答案就在眼前了,我為什么不能知道,還是說,你又騙我什么了?”芊里伸手抓住君無意的衣領(lǐng),“君無意,我告訴你,我還沒有原諒你,最好別讓我知道還有別的事情,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
“……”君無意沉默了很久,指著天逸星的方向,“到了正午之時,天逸星最閃耀之時,擺陣就可以直接傳送,這是陣符?!?p> 季亭被驚到了,這里真的與外面不同,季亭都開始懷疑他們是人是妖了。
不過,首先是,“你們?yōu)槭裁匆盐医壠饋??還有關(guān)在這黑黑的房間,我不是犯人??!”
“你擅闖希比縷族重地!就是犯人!”
“哈?希比縷族?”季亭連希比縷族是什么都不知道,“喂喂喂,我想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只是無意間闖入,我都打算走的,你們自己先把我捆了起來。”
那人還想說話,走進(jìn)來一個老人,“放了他吧?!?p> “長老?”
老人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季亭,“你是四鈴仙子的徒弟?”
“是又怎么樣?你們這樣對我到時候我叫我?guī)煾蛋涯銈兌即蛞活D!”
眾人面面相窺,竊竊私語,季亭聽不到多少,聽到最多的就是‘四鈴’。
“即是四鈴仙子的徒弟,那便是貴客,四鈴仙子不過多久也會過來了,不如就在這等著吧?!?p> “哼!”
日刑抬頭看了看,走去芊里身旁。
“師傅,正午了?!?p> “嗯,擺陣?!?p> 芊里站在陣中,捂著胸口,她真的很怕,她一直以來都沒有這么怕過,其實根本就沒有什么,但是她就是有一種預(yù)感,她可能要回去了……
她舍不得這里,更舍不得日刑。
“長老,到了?!币幻幼哌M(jìn)帳篷。
“嗯,可以開始準(zhǔn)備了?!?p> “是?!?p> 老人拄著拐杖,費(fèi)力的走著,他的腿好像受過傷,他走出帳篷,看向天空。
“董芊里,一切皆看你的選擇?!?p> “嘶!”日刑原本就是掉下來的,屁股已經(jīng)夠疼的了,芊里又掉在他身上,“咳咳!師傅!你該減肥了……”
芊里不像往日那樣,表情相當(dāng)嚴(yán)肅,日刑也不再多說話,扶嬈看著周圍,仿佛神仙境地一般。
“師傅!”季亭突然跑出來抱住芊里,芊里愣了一下。
“小亭亭你怎么在這?”
“風(fēng)沙把我吹到這的?!?p> 芊里眼神變了一下,這里就是希比縷族。
“四鈴仙子?!崩先俗吡顺鰜?,芊里警惕性很高,立馬護(hù)住身后三人。
“我乃是希比縷族第一百六十一代長老,無為?!?p> 芊里還沒說話,四鈴就先有了反應(yīng),清脆的鈴鐺聲響徹整個森林。
“安靜點(diǎn)?!彼拟徴娴墓怨月犜捔?,不再搖擺。
長老看見這一幕稍稍有些驚訝,“這么久以來,還沒有哪個人能這樣控制四鈴?!?p> “我權(quán)當(dāng)長老您在夸我了?!?p> “這邊請?!?p> 芊里走進(jìn)去后,發(fā)現(xiàn)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她突然緊張起來了,不是因為目光,而是看到眼前的石頭門,上面的凹凸,剛好可以放上四鈴。
無為看了一眼后面三人,芊里揮揮手。
日刑立馬道:“師傅,你一個人……”
“好了,我沒事,你們先跟這里的人去參觀參觀。”
“可是……”
芊里一個眼神過去,日刑不再說話,最后還是被扶嬈拖走的。
“好了,人走了,有什么事情,直接說吧。”
“董芊里,你可知這四鈴今年認(rèn)主早已有人選,可為何會到你的身上嗎?”
“我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你問我?”
“當(dāng)年君無意擅闖希比縷族重地,想強(qiáng)奪四鈴,可惜四鈴那時候早有內(nèi)定認(rèn)主人選,他爭搶也是沒有意義的,可是在爭搶過程中,他的那把劍,由魔界神獸鴉龍鱗片制成的寶劍和四鈴的波動形成了時空漩渦,這才把你帶到了這里,而四鈴也不受控制陰差陽錯認(rèn)你為主?!?p> “原本我們可以立馬回收四鈴的,畢竟這是我們希比縷族世代守護(hù)的神器,可四鈴好像很中意你,我們便靜觀其變,可現(xiàn)在因為黑鬼令受到魔氣的原因,四鈴又受到了波動,不過多久,時空漩渦將會打開?!?p> 無為看向芊里,他接下來要說的話,芊里可能已經(jīng)猜到了一大半,果然……
她可能真的要回去了。
“是選擇留在此處,還是回到原來的世界,董芊里,你的決定很重要,說句實話,我希望你離開,因為四鈴跟著你,此處的世界受到了很大的波動,過不久必定釀成大禍?!?p> 芊里沒有說話。
“你還要七日的時間選擇,七日后時空漩渦將會再次打開。”
……
芊里一個人坐在小溪旁,她摸著自己腳上的鈴鐺,它晃了晃,似乎在跟芊里撒嬌。
“說實話你跟我這么久,一下子要我舍棄你,我還有點(diǎn)舍不得呢?!?p> 日刑走過來,坐在她身旁。
“師傅,我看你從漠堡過來就心情不好,是不是預(yù)料到了什么?”
“嗯,有些事情,不用說都猜得到?!?p> “……”日刑沉默了,“我猜不到,我沒有師傅腦子好,猜不到。”
“那當(dāng)然,你笨?!?p> 日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