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宸挑眉,語氣帶著一些得意,“本王當然是來找你的了?!?p> 上官雪只覺得他不修邊幅,自我感覺超良好,而對面的人恰巧不是這么想的,他倒是覺得自己剛才所說的話極有魅力,本想著她會感激得緊,卻不料被對方像看傻子一樣上上下下的打量,于是急忙改口。
“本王是奉皇上之命來慰問國師,找你當然是不可能的,你以為你是誰啊,剛才的話莫要當真,莫要當真。”慕容宸說著,不自然的別過臉。
辰月是被驚到了,剛剛他家王爺是在害羞嗎?他一個激靈,趕忙打消了這個念頭,別說他家王爺不會害羞,就連個表情都難得一見,是個實打?qū)嵉拿姘c,要說王爺害羞了,打死他他都不會信。
就在慕容宸覺得尷尬的空檔,城門再次被打開,一人快步向他們走來。
“恭迎王爺,下官不知王爺前來,未曾迎接,下官不勝惶恐,請王爺恕罪!”萬青跪在地上行了一個標準的大禮。
這下終于不尷尬了,看到有人來救場讓慕容宸松了口氣,看清楚來的人之后,淡淡開口:“無妨,起來吧。”
萬青應(yīng)聲而起,他可是一接到慕容宸來的消息,連外衣都來不及披就迎了出來。“不知王爺此番大駕光臨我伶城,有何要事???莫不是下官犯了什么罪,惹怒了您?!彼⌒囊硪淼脑囂剑闹泻苁蔷o張,看向慕容宸的眼光竟透露出一絲不讓人察覺的敵意。
上官雪心中冷笑,這還真是塊當官的料啊,這么會揣摩主子的心思,看樣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本王只是途經(jīng)伶城,別無他意?!蹦饺蒎仿曇糁型钢┰S冰冷,在上官雪的印象中,似乎他對任何人都是如此冰冷的。
萬青聽到他這么說,心中稍稍舒了一口氣,看來慕容宸不是來懲治他的,他還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秘密。
僵持許久,沒有人說話,“不讓我們進去,難道要一直站在這里嗎?”慕容宸的不滿只要不是個傻子就不會看不出來,他眼神犀利的盯著萬青,仿佛要看穿他,嚇得他背脊一涼,連忙賠笑:“是是是,下官失職,王爺您請?!闭f著做了個請的動作。
慕容宸不再看他,一行人進了伶城,萬青咬咬牙,快步跟上,生怕得罪了威名赫赫的晉王。
夜,城主府。
“爹,你說為什么晉王會來我們這巴掌大的的地方啊,他會不會發(fā)現(xiàn)了什么?”萬州有些沉不住氣的問。
“慌什么,”茶杯重重摔在桌上,“你個沉不住氣的東西,他既然說是路過那肯定就是路過,晉王要是抓住了我們的把柄,那我們可活不過今晚,但是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一點風吹草動,肯定是沒發(fā)現(xiàn),只要我們不露出一點馬腳,就不會找我們麻煩,到時等他走了,我們可以繼續(xù)?!焙腿f州的反應(yīng)相比,萬青可謂是個資深潛力股。
萬州這才稍微放了心:“爹英明?!?p> ————————————
“主子,他們到了?!?p> “嗯,”座上的人微微點頭,“我知道了,文朗,你下去吧,繼續(xù)盯著?!边@分明是司空銘的聲音,卻在一個文弱書生的口中發(fā)出。
剛才稟告的人此刻已經(jīng)一閃不見了蹤影,消失在夜色中。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雖換了一副臉,卻依然掩蓋不住骨子里透出的貴族氣息和妖媚。
放心吧,上官雪,我會為你準備一個大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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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霞宮。
榻上的紅衣女子顯得無比華貴,她慵懶開口:“還是沒什么線索嗎?”
殿下的黑衣男子聲音中透著些許顫抖,“回娘娘,暫時還,還沒什么線索?!?p> 蘇薔薇朝他射來一抹狠戾的目光,坐直身子,頭上的墜子丁零當啷的相互碰撞,“魏攸,你就是這么辦事的?本宮派你去找這么重要的東西,八年了還沒有線索?你說,本宮是不是該殺了你?”
魏攸大驚,跪在地上磕起了頭:“娘娘,屬下無能,未能將朱雀帶回來,望娘娘恕罪。”
蘇薔薇挑眉,接著說,“且不說朱雀,就連滅口這種事都做不好,那上官雪是上官齊和溫嵐的孩子,怎么還活的安然無恙?”聲音美妙動聽。
這聲音在魏攸的耳中卻如同蛇蝎一般,絲毫沒有美妙可言,仿佛下一秒就會要了他的命。
“娘娘的意思是要屬下殺了上官雪?”魏攸盡力不透露出害怕的神色。
“不,”蘇薔薇搖頭,“本宮不要他的命,相反,要讓他活的不能再好,本宮要讓他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她恨恨的說。
當年,是上官齊賜給了她這種感受,那現(xiàn)在,就要讓他的孩子百倍償還!
“下去吧?!碧K薔薇輕聲說。
最讓人害怕的不是暴怒的人,而是笑里藏刀綿里帶針,表面上沒什么反應(yīng),其實心腸最歹毒的人,而這種人,就是蘇后。
魏攸顫抖著腳步退了出去。
蘇薔薇接過侍女遞來的茶杯,過了過茶沫輕抿一口。
上官雪,好戲還在后頭呢,這只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