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倒亦非不能接受,只是”
秦忌詳解其中之意,武姬亦能接受,奈何其心中尚有疑慮。
“勿要多言!合則兩利之事,又有何說法?限你三日,給我滿意答復(fù)?!?p> 眼見武姬神色篤定,口中更已答應(yīng)下來,但其卻已懷疑目光看向自己,秦忌頓時有些惱,直接一言而決,不留余地。
前言落下,秦忌亦不多言,告知其此院落之后作為聯(lián)絡(luò)之地后,徑直離去。
此人倒亦非己身所想那般恐怖!
見到秦忌頗有惱怒之意轉(zhuǎn)身離去,多日以來自傾城君所在對秦忌了解,加之今日其神態(tài)表現(xiàn),武姬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的確有些杯弓蛇影,疑神疑鬼了。
不言武姬心中作何想法,此時秦忌卻是了結(jié)了一樁心事,武姬之答復(fù)自是已注定,無需多慮。
身著華服,卻徒步行于咸陽街道之上,惹來不少行人矚目,秦忌并不在意,而是心念之間,回歸家中。
只是,始一回至家中,卻有人奉上請柬,卻是姜若所發(fā),欲延請自己赴宴。
其中雖未言明來意,但想來乃是魏無害之事,亦可能會談及阿姊之事,不過,秦忌依舊打算赴宴。
畢竟彼此存有恩情,且之前自身徑直離去,頗有失禮之處,是以,于情于理,皆要如此。
“兄長!”
進(jìn)入家中,尚行不多時,卻見小妹一邊呼喊著,一邊迎面跑來,在其身后則是一只歡快至極的半大貍貓以及疾步跟上的一位隸妾,即女仆。
“兄長今日可有空閑?兄長可是好長時間不曾跟阿珂嬉戲了!”
沖到近前,撲到秦忌懷中,阿珂頓時這般抱怨道。
兄長諸事繁忙,其亦是理解的,只是一連數(shù)月不曾外出玩耍,小家伙亦是有些按耐不住。
畢竟在家中,除卻讀書,就是習(xí)武,沐浴休息之日,亦要學(xué)習(xí)女紅,這般之下,小家伙甚至連跟小花,即貍花貓玩耍亦要偷偷摸摸,是以其一顆心可謂是思念兄長的緊。
因為唯有兄長閑暇之余才能,并且樂意帶自己出去玩耍,是以小家伙幾乎每日皆在盯著秦忌蹤跡,奈何如此長時日以來,其手中皆有事情忙碌,是以小家伙亦只能作罷。
如今聽女仆言兄長今日應(yīng)該很閑,是以其早早等候在此,眼見兄長出現(xiàn),其頓時沖將來,將其抓在手中。
其實,阿珂倒亦并非不想去找伯兄以及阿姊,奈何伯兄身負(fù)官職,幾無閑暇之日,即便沐浴之日,亦有諸多聚會,且伯兄向來嚴(yán)厲,小家伙有些畏懼。
至于阿姊,其雖樂意帶其玩耍,奈何其甚至比伯兄還要忙碌,是以小家伙亦只能寄希望秦忌這位兄長身上,畢竟其并無職務(wù)在身,亦無太多忙碌,最為重要一點(diǎn),乃是兄長對自己甚好。
“近來可還乖巧?”
眼見小妹至此,秦忌亦是滿面溫和笑容,將其抱在懷里,寵溺地開口。
“那是自然,阿珂可是極遵從老師之言的!”
聽聞兄長之言,小妹一雙小手不斷揉搓,一雙眸子看了女仆一眼,有些閃爍地回應(yīng)道。
“如此甚好,既然阿珂這般乖巧,自是需要獎賞,兄長帶你出去嬉戲如何?”
阿珂這般表現(xiàn),秦忌自是看的清楚,不過,幼童而已,不必這般苛責(zé),是以,其露出一副甚是滿意之面容,隨后略作思索之后,這般開口。
事實上,其只是需要一個帶小家伙出去的理由,同時亦要阿珂明白,如果不乖巧懂事,下次兄長就不帶其玩耍了。
“兄長最好了!”
秦忌之言落下,阿珂頓時歡呼起來,興奮地小手揮舞,頗為喜悅。
“對了,小武那家伙呢?既然外出嬉戲,阿珂自不能獨(dú)自享樂才是!”
眼下并無事需要解決,秦忌決定帶阿珂外出玩耍,只是以往每次外出皆是阿珂和小武一起,今日不見小武,是以,其頓時詢問起來。
“小武在習(xí)武,其言要奮力修行,以便來日保護(hù)阿姊和阿珂,是以其拒絕外出!”
聽聞兄長之言,阿珂歡喜之神色稍斂,頗有些認(rèn)真地道出小武不曾來此之緣由。
“是么?我等一起去看看如何?”
阿珂之言落下,秦忌卻是有些意外,雖然阿姊之事于咸陽之中并未引起太大震動,但對家中諸人來講卻是一件大事,無論阿母,亦或者伯兄,對此事皆極為在意,動用一切力量探尋其背后謀劃之人,誓要將其挖出。
阿母以及伯兄雖皆極為在意此事,秦忌亦吩咐小黑帶人暗中探尋,雖已有蛛絲馬跡,但并無確切證據(jù)之下,亦無不便發(fā)作。
是以,這般情景之下,家中一切尚且平靜,各行其是,一切似乎又恢復(fù)了平靜。
只是,秦忌不曾料想,經(jīng)此一事,小武卻亦發(fā)奮圖強(qiáng)起來,此倒是意外之喜了。
待到秦忌與阿珂一起行至家中演武場所在之際,入眼所見,乃是小武正在進(jìn)行各種身體磨煉,甚至負(fù)擔(dān)亦是頗重,相對其年歲而言有些太過。
此時,在其身旁亦有三兩人家中隸臣,諸人面色皆緊張不已,奈何小公子執(zhí)意如此,其卻是無可奈何。
定遠(yuǎn)侯府身為侯爵府邸,且是將門,府中隸臣雖武力高低不同,但皆是習(xí)武之輩。
而演武場更是府中子弟習(xí)武修行所在,其中負(fù)責(zé)習(xí)武打基礎(chǔ)之人雖境界武力并不高,卻經(jīng)驗豐富,皆是出身軍伍之人,是以對其中度之把握極為精準(zhǔn),是以眼見小公子這般磨煉,皆極為擔(dān)心。
“此子真是胡鬧!”
出現(xiàn)此地,眼見小武這般苛求,臉色通紅,身體已緊繃到了極致,秦忌心中略微感動之余,卻是有些惱,此子這般胡鬧,對以后習(xí)武修行乃是極大損害,眼下其年歲尚小,并不明顯,但以后自有其后悔之時。
此并非妄言,而是有前車之鑒,府中除卻秦忌這般主家子弟之外,亦有諸多隸臣子嗣。
其亦是在府中成長,自是需要習(xí)武,以往就有隸臣子嗣習(xí)武過甚,年幼之際倒也有幾分天賦,奈何成人之后卻再無存進(jìn),甚至落下諸多病痛。
“豎子找死不成!”
是以,眼見小武這般苛求自己之際,秦忌腳步邁動之間,頓時行至近前,直接將其身上負(fù)重除去,強(qiáng)行令其停止。
“你”
身上突然一輕,小武心中松口氣之余,更是大怒,其還以為乃是家臣所為,待其看到秦忌略顯陰沉面色之際,到嘴邊的話卻再也無法道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