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今天又殺人啦!”小丫頭三角急匆匆的跑進來,趴在我耳邊輕聲說到。
“哦”我懶懶的躺在床塌上磕著瓜子眼皮也不抬,嗯,真香,改明兒讓他們把去坊子里把那個炒瓜子的敲暈了綁進宮來。
哦,忘了介紹了,我叫林圈圈,是個皇后,三角是我從家里帶來的貼身丫鬟,我還有兩個丫鬟,一個叫四棱,一個叫五邊。三角嘴里的暴君是我的夫君,憑良心說,他真的是個暴君。
暴君是先帝爺?shù)牡谖遄?,為避免皇子們爭奪皇位而相互殘害,我朝向來有先立嫡后立長的傳統(tǒng)。暴君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長子。但是有什么辦法呢?皇后連懷二胎次次夭折腹中,此后終身不孕。長子淹死了,二子被刺殺,三子想謀逆,四子在冊封前幾天突然瘋了,披頭散發(fā)衣冠不整仿若市井潑婦,逢人便大叫“我不做皇帝,我不做皇帝?!氨┚鳛橐粋€智力正常身體正常的最年長的皇子,眾望所歸的成為了太子。
據(jù)說先帝爺將暴君立為太子時滿懷歉意,仿佛是給了什么天大的負擔,暴君也露出一副“我不想當皇帝是為了天下蒼生才勉強犧牲自己“的惡臭嘴臉,表示一定會愛民如子善待兄弟做好皇帝的職責與使命。
成為太子前的暴君在人前只是個瀟灑而閑散的王爺,既不理會朝政也不結(jié)交大臣,天天便作一些諸如“一壺酒,一竿身,快活如儂有幾人?!钡脑娋鋪肀砻髯约簾o心朝政沒有野心。
成為太子后的暴君整天擺出一副正經(jīng)八百的嘴臉,既不近女色也不聯(lián)系重臣,事必躬親用心處理朝政而又事事以先帝為重,屁大點事都一日三次的向先帝匯報,先帝爺對此十分滿意。
結(jié)果先帝一完犢子,暴君便濫用酷史大興土木四處征戰(zhàn)嚴刑峻法殺人如麻,僅剩的幾個兄弟,死的死,殘的殘,瘋的瘋,只余零星幾個也被丟到了地方非詔不得出誠惶誠恐的過一天算一天。
進宮前我經(jīng)常聽爹念叨暴君,什么“濫殺無辜啦”“株連功臣啦”“聽信讒言啦”“濫用民力啦”“好大喜功啦”,一喝醉就拉著我的手,嘟嘟囔囔的,嚇得我直冒冷汗,
“爹啊,你不怕暴君手下的探子蹲我們家窗戶下嗎,您老人家不要命的話也別拉上我啊”
沒錯,暴君設有東廠和西廠,東廠是錦衣衛(wèi),西廠是死太監(jiān),這兩個廠除了名字不同以外在殘暴和變態(tài)方面簡直如出一轍。
以至于路人為之側(cè)目。
雖然暴君從來沒對我林家下手過,但我自然不會傻到覺得自家祖墳著火了,比較可能的解釋只能是我林家世代忠良暴君好歹也得顧及一下自己的名聲。
后來有一天,我爹嘟嘟囔囔的時候兩眼冒星星似的望著我,我就知道,這個家里我待不成了,于是我收拾收拾,便在皇帝的一紙詔令下進了宮。
我爹哪都好,就一點不行:他是個明相。我爹是個千年難遇的清官,他的心里是真真正正裝著天下蒼生的(所以我家忒窮)。
我知道他愛我,也知道我和他眼中為生民立命的理想比起來壓根不值一提。
在我進宮前的那晚,我爹把我拉到密室里(天地良心,我活了十七年都不知道我家居然有個密室)。
爹點了根蠟燭,望著蠟燭幽幽的火光里我爹的那張溝壑縱橫的老臉我嚇得一哆嗦。
“女兒啊,唉,爹也不愿拜托你,只是……你看這生靈涂炭的景象,你忍心嗎“
其實我真的忍心。
“我們林家世代為皇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若真的效忠一個天選之明主也就罷了,可先帝的四子死的蹊蹺,當今皇帝只怕……只怕并非真天子啊……”
爹,你到底想表達啥
“爹想著,你此次入宮,若是可以誅假皇,我們便可里應外合迎真天子七爺入宮,大事方成,萬民便可得救了”
瘋了,徹底瘋了。
您老倒是和我斷絕親子關(guān)系然后親自動手啊,嘴皮子一碰我就得賣命弒君,一搞不好就是株連九族的死罪,您不要命何必拉著全族人陪葬呢。
不干,堅決不干。
但看著爹殷切到發(fā)狂的眼睛,我怕一說個不字他便會手刃了我這個不孝女,于是不爭氣的陪他喊了“拯救蒼生,救民水火”的口號,賭咒發(fā)誓一定不辱使命,聶政專諸就是我這輩子的愛豆。
由于我爹的殷切教導和各種民間傳聞,在入宮前我一直以為暴君有著三頭六臂,眼大如斗,面目兇惡,口齒不清,仿若閻羅王再世般猙獰,因此頗為擔憂他會不會見我貌比西子而把我吃了讓我這如花美眷香銷玉隕,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中還寫好了遺書,把我的一只貓和兩只狗托付出去。
可誰知一見面暴君著實讓我吃驚不小。
想減肥的團子
啊,作者君是第一次碼文啊,可不可以給個評論讓作者君知道怎么修改啊,我好怕沒人喜歡啊,給個評論好不好,拜托拜托,比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