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屁股涼一時急得焦頭爛額,想停下來看看地圖,但奈何背后還有邪祟在追殺了,沒辦法,只好繼續(xù)撒丫子跑。
他可不想死,死了是有復活時間的,4個小時,時間結束才能重新進入游戲。
而且他才剛剛來到血色平原,野怪都還沒殺到一個,如果就這樣死了,豈不是虧了?
“救命!”
“我不想死!”
……
耳邊,微弱的求救聲傳來,風吹屁股涼頭皮發(fā)麻,冷汗狂冒,跑的更加賣力了。
他知道,隊伍里又有人死了!
血色平原太詭異了,表面看上去光鮮亮麗,實則內藏大恐怖,殺人于無形之中。
它的偽裝迷惑了人的眼球,讓進入這里的人放下戒備,然后找準時間,伺機而動,展露出鋒利嗜血的獠牙。
漸漸的,不知過去了多久,風吹屁股涼終于扛不住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翻著白眼,兩只腿痙攣發(fā)抖。
他暈了!
待他醒過來時,已經(jīng)日落西山,天色已晚。
他從地上爬起,腦袋暈乎乎的,眼神疲憊的看著四周,愕然道:“我還沒死?”
他有些意外,他原以為自己已經(jīng)回歸現(xiàn)實了,可沒想到卻還在游戲中。
紅霞點綴的天際,幾只飛鳥掠過,悠長的鳥鳴聲傳來,打破了平原的寧靜。
風吹屁股涼臉色不大好看,眉宇間充滿了擔憂,澀聲道:“天都快黑了,接下來還讓我怎么玩?”
白天的血色平原就如此危險,那到了晚上還得了?
他從背后拿出大劍看了一眼,不知怎地,莫名有種想自殺的沖動。
但他最后還是忍住了,自殺是弱者的行為,強者,從來只有他殺。
天很快暗了下去,明月出現(xiàn),清冷的月光灑落在平原上,陰風陣陣,四野間不時傳來幾聲凄厲嗚咽的吼聲,凡有聞者,無不毛骨悚然。
風吹屁股涼魂都快嚇沒了,一手拿地圖,一手拿武器,顫顫巍巍的行進著。
他牙齒都在打架,目光不停朝四周看來看去,走起路來如履薄冰。
“我這都走大半天了,按照地圖上的方向前進,我應該已經(jīng)能看見邊緣地帶了才是,可為什么沒有呢?難道我走偏了?”
他心中驚疑不定,拿起地圖一瞅,瞳孔驟然縮成了針尖狀,呆滯在了原地。
他竟然又繞回了之前出發(fā)的地方!
“這搞什么?我明明前半截路都是走對了,后半截路怎么又走回來了”
風吹屁股涼口干舌燥,連連吞咽了幾口唾沫,不由想起了恐怖電影中常常出現(xiàn)的一個鏡頭,聲音顫抖道:“我該不會遇見鬼打墻了吧!?”
這時,他腦中靈光一閃,急忙打開世界頻道,詢問道:“各位兄弟,我被困在血色平原了,請問怎么出來?”
一秒后,數(shù)名玩家回復了他的消息。
三進三出:你還想出來?等死吧!出不來的,那個地圖鬼的很。
胖虎居士:出來倒是可以出來,不過得看你走了有多遠,如果只是在邊緣活動的話,出來簡單,但如果不是,那就難搞了。
爆炒芒果:兄弟,我現(xiàn)在也在血色平原,你在哪兒?要不要碰個面?
雕過20cm:先用地圖確認好方向,然后將出發(fā)點和目的地連起來,走一段路就看一下地圖,記住,一定要看!因為這是平原,很容易給人造成方向上的誤差。
……
看完回復,風吹屁股涼若有所思點點頭,大體清楚了該怎樣走出去。
平原和其它地形不同,判別方向的參照物很少,長時間行走會對人的思維意識產(chǎn)生一種迷惑,讓你在不知不覺中就偏移了原定方位。
重新規(guī)劃好路線,風吹屁股涼再度出發(fā)了,他信心滿滿,覺得自己這次一定能走出去。
突然,一陣大風吹過,有悠悠的琴聲傳來,琴聲悅耳,如水中漣漪一般,在這方天地中婉轉蕩漾。
風吹屁股涼眉頭不由皺起,心中有種不詳?shù)念A感。
這琴聲哪來的?
琴聲仍在繼續(xù)奏響,但是卻突然變得激昂起來,如擂動的鼓聲,震撼人心。
之后,琴聲各種變化,憤怒,低沉,幽怨等等一一到來,平原上剎那間狂風乍起,飛沙走石,月光幽冷,瘆人肌膚。
四周寂寥無聲,安靜的有些可怕,風吹屁股涼大氣不敢喘,額上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這時,風停了,平原中悄然升起了血紅色的霧氣,朦朦朧朧,看上去不大真切。
濃郁的血腥味飄散,令人作嘔。
風吹屁股涼臉色慘白,雙腿直打哆嗦,無數(shù)個草泥馬在心頭奔騰。
難道我今天注定只能死在這兒?
不是吧!阿sir,何必這么搞我,我只是單純想快點離開這兒罷了,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忽然,前方血霧中傳來了紛沓的腳步聲,風吹屁股涼應聲看去,瞬間炸毛了。
一群模樣猙獰的邪靈正抬著一口巨大的棺槨,在霧氣中徐徐前進。
棺槨很大,長約三丈,上面點著一根蠟燭,火苗呈綠色,散發(fā)著淡淡的幽光。
風吹屁股涼愣在原地不敢動,因為那些邪靈離自己很近,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
而且,他們還正抬著棺槨向自己走來!
“完蛋了,這下真的死定了?!?p> 他心中無限悲涼,差點流出兩行老淚。
別人玩的是游戲,他玩的是絕地求生,苦不堪言。
從今天進入血色平原到現(xiàn)在,他野怪沒殺到一只,從頭到尾都在逃命,一點往常的游戲樂趣都沒感受到。
空氣恍若凝固,腳步聲越來越響,邪靈抬著棺槨逐漸向風吹屁股涼走來,地面都在微微震動。
可見,那口棺槨十分沉重。
終于,對方走到了他的身邊。
風吹屁股涼身子僵硬,屏住呼吸,額上豆大的汗珠滾落,要不是強忍著,他現(xiàn)在早就被嚇的叫出來了。
他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發(fā)現(xiàn)抬棺的邪靈一個個低垂著腦袋,頭頂上插著一根粗大的鐵針,已沒了生命氣息。
“用死去的邪靈抬棺,這怎么辦到的?”他心頭不禁疑惑,多看了兩眼這些邪靈。
然而就在這時,驚恐的事情發(fā)生了。
這些已死的邪靈突然抬起了腦袋,扭頭看向了風吹屁股涼,瞳孔中閃著綠油油的幽光。
雙方對視,沉默幾秒后,風吹屁股涼頓時驚叫道:“臥槽!”
語落,瘋狂逃竄。
這些邪靈目光收回,低下頭顱,繼續(xù)抬著棺槨上路,身影消失在了霧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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