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迎來第一個早上,沈劍等人卻沒有什么精神。
三人昨夜都在恐懼中度過,此時都已經(jīng)疲憊不堪。
沈劍強打著精神算了一下他們的現(xiàn)有的食物,維持一天是沒問題,但淡水已經(jīng)沒有了。
所以今天還必須去尋找水源。
經(jīng)過一個晚上,蘇小天的腳稍許恢復(fù),雖然無法奔跑,但走路是沒問題的。
三人商量之后,還是不能呆在一個地方,必須一邊移動一邊尋找水源,同時,還要去調(diào)查一下昨天沈劍看到的趙堅等人慘死的情況。
雖然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夜晚,但沈劍依然能記得那讓人頭皮發(fā)麻的場面。
而三人必須要去,也是因為如果不調(diào)查清楚,恐怕他們今晚又將會擔(dān)憂害怕得無法入眠。
只有找到真相,在這陌生的環(huán)境中,心里才能踏實。
尋找水源并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但當(dāng)他們來到水潭邊時,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那里早就有人在等著他們。
三個壯碩的身影就在水潭邊不遠處,正是張家的三兄弟:張虎、張豹、張熊。
三人似乎不打算離開水源地,還在邊上生起了火。
沈劍、蘇小天和鄭海燕三人隔著樹叢,遠遠的看著張家三兄弟,并沒有冒進。
“他們?nèi)齻€是不是也會針對你?”鄭海燕問蘇小天。
蘇小天無奈的點了點頭。
“你還真是厲害,居然能讓船上的那么多人都針對。真是個人才!”
蘇小天無奈的笑了笑,這也不是他想要的??!
“我們要么就再去尋找別的水源,要么就去和那三人交涉。”沈劍說到。
現(xiàn)在再去找水源顯然不太現(xiàn)實。因為誰也不知道別的水源地距離這里有多遠。萬一要走上半天才到,而且也被人控制住了,那可怎么辦?
再說了,究竟還有沒有別的水源他們都不知道。
“這樣吧,我去和他們交涉?!编嵑Q嘧愿鎶^勇的說到,“畢竟他們針對的是你們兩個,應(yīng)該不會為難我吧?!?p> 沈劍和蘇小天都覺得這樣可行,于是便將裝水的袋子全都給了鄭海燕。
張家三兄弟昨天就在水潭邊守著了。
他們甚至連找食物都沒有離開,而且各自從船上帶來的食物也吃完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豹就嚷嚷著要去樹林里找人,但老大張虎卻阻止了他。
“你和熊子先去找點吃的。俺聽說陸地上有些很特殊的小動物,用火一烤就能吃,撒點鹽,可香了。咱們難得來一回陸地,一定要嘗嘗!”
“虎哥,不是我說你,你怎么就知道吃?。堪硞冞@次不是為了教訓(xùn)那個廢物的么?平時他躲在安保隊里,俺們都沒有機會揍一頓?,F(xiàn)在難得的機會,你怎么就不要了?”張豹不解的問。
“是啊,虎哥。俺們?nèi)フ业侥莻€廢物,然后揍一頓幫咱爹報仇??!”張熊也如此說道。
“你們懂什么?你們會追蹤人嗎?樹林那么大,要怎么找到他?知道那個廢物現(xiàn)在在哪里嗎?”
這一下,問的張豹和張熊啞口無言。
張虎繼續(xù)說到:“所以,俺才會蹲守在水源地,至少他肯定會來取水。我就不信他們能夠三天不喝水!”
“可是虎哥,不是還有用海水蒸餾的方法來弄水嗎?他們不一定要來這里吧?”張豹還是不解。
張虎踢了二弟一腳,不客氣的說到:“用海水蒸餾你也想得出?那要多慢?效率那么差,而且還需要在海邊,還不一下子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張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張虎有催促到:“趕快去抓點東西來吃!俺在這里看著,如果那廢物敢來,我就抓住他?!闭f著,還用手比劃出掐脖子的動作。
張豹正要拉上張熊一起走,鄭海燕從樹林里走了出來。
“三位哥哥,人家想要在你們這邊弄點水,可以嗎?”鄭海燕用甜美的聲線,嬌滴滴的說到。
酥麻的聲音讓張家三兄弟連骨頭都軟了,哪里還會想著不答應(yīng)?
張熊更是一臉憨笑,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鄭海燕。
“就你一個人?”張虎瞇起眼來,看著面前的女孩。
“是??!我想打點水,可以嗎?”鄭海燕再次使出撒嬌的本事。
“好吧,你動作快一點!”張虎點頭同意了。
鄭海燕笑嘻嘻的,一蹦一跳的來到水潭邊,用水袋開始裝水。
全部的水袋裝滿之后,她還微笑著朝張家三兄弟道謝,然后才離開。
不一會兒,她跑回到沈劍和蘇小天這邊,自豪的拍了拍背包。
“水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該去那個地方了。”
可鄭海燕的話音剛落,身后的樹葉突然嘩嘩作響,一個龐大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三人的面前。
這人正是張家三兄弟的老三張熊。
沒想到他身軀龐大,還這么會爬樹。
張虎和張豹也隨后趕到,三人將蘇小天、沈劍和鄭海燕圍在了中央。
“俺就說吧,一個人裝那么多水,肯定很可疑!”張虎得意的看著鄭海燕,又看了看蘇小天。
“虎哥,你可真厲害!果然就等在水源邊上,這廢物就自己送上門來了!”張熊樂呵的笑著,但他的笑中卻飽含著殘忍與暴力。
沈劍心中暗道不好,看來這張家三兄弟不僅身體強壯,腦子也還很好,不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鄭海燕的異常,還故意放她離開,順藤摸瓜的找到了這個地方。
眼看著張家三兄弟露出不善的眼神,他明白一場惡戰(zhàn)恐怕在所難免。
只是蘇小天和鄭海燕似乎根本就不是張家三兄弟任何一個的對手,甚至兩個人對付一個,也沒有絲毫的勝算。
這種情況下要怎么辦?
沈劍的大腦高速運轉(zhuǎn),但卻想不出一個好的對策。
再加上昨晚缺乏睡眠,以至于他現(xiàn)在能想到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睡覺。
“討厭!你們居然跟蹤人家!”鄭海燕撒嬌般的說到。
張虎沒有管她,而是伸出右手食指,指向了蘇小天。
張豹和張熊也是同樣的姿勢,指向他。
“蘇小天,你個廢物!當(dāng)年你爹害死了俺們爹,今天就是俺們報仇的日子!”
張家三兄弟一齊說到。他們話音嘹亮語氣堅決,眼中帶著憎恨與憤怒的火焰。
“什么?”
蘇小天腦子一懵,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自己的父親害死了張家三兄弟的父親?這是怎么一回事?
“這一定是誤會!”沈劍試圖解釋,但張家三兄弟卻不愿意聽。
“你們兩個要是想幫他,就連你們一起揍!”張豹惡狠狠的看著沈劍和鄭海燕,說到。
“我們用身份牌換可以嗎?求你們別動手!”沈劍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從懷里拿出之前在趙堅等人身上搜出來的身份牌。
“怎么,難道等俺們揍完了,你就不給俺們了?”張虎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到。
沈劍苦笑了一下,不知該說什么。
看來這張家三兄弟之中,張虎的頭腦最好,另外兩人都是聽他的。
于是沈劍沖著張虎說到:“你們真的要動手?還是想要知道你們父親死去的真相?”
沈劍這一說,張家三兄弟全都像是被點了穴一樣定住了。
許久,老大張虎才緩緩問到:“你說的真相是什么意思?”
沈劍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借機緩解心理壓力,同時大腦開始高速運轉(zhuǎn),想著怎么把這個話圓回來。
“我問你,你知道你們的父親是怎么死的嗎?”沈劍問到。
“當(dāng)然知道!就是跟著他爹執(zhí)行任務(wù),然后被他爹背叛了,才死在了陸地上。”張虎說到。
“那么他的父親有回來嗎?”沈劍指著蘇小天。
“好像也沒有?!睆埍f到。
“這么說,他們都沒有回來,應(yīng)該是在外面遇到了危險,有可能是一起轉(zhuǎn)死了你憑什么就說他的父親是背叛了,難道那次任務(wù)你也去了嗎?”
被這么一問,張家三兄弟反而是猶豫了起來。
“反正大家都說他爹不是好東西!”張熊理直氣壯的說到,“大家說的肯定沒錯!”
“這么說,你們也不知道當(dāng)時的真相,是么?”沈劍嚴(yán)肅的說到。
此時,他腦子也清醒了過來。
“你到底想說什么?”張虎反而是有些煩躁起來。
“你知道蘇小天為什么要報名搜索隊的考核嗎?”沈劍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反而發(fā)問到。
“為什么?”張虎問。
蘇小天心中也在問,我到底是為什么要參加考核,這不是為了證明父親和自己的能力嗎?
“我告訴你,他參加搜索隊考核,就是為了能夠有機會回去尋找真相?!鄙騽蒯斀罔F的說到,說得連他自己都快要相信這個臨時編出來的事實了。
“他去尋找真相,跟俺們有什么關(guān)系?”張豹依然不解的問。
“你們的父親和蘇小天的父親都是同一個任務(wù)失敗而死的。他就是想要知道,這個任務(wù)究竟是什么,又為什么會失敗。我雖然不認(rèn)識蘇萬兵,但從蘇小天的身上我看的出來,他的父親不可能是一個不顧朋友的叛徒,這背后一定還有更加深層的原因!難道你們不想知道是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