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知意可不相信天上有掉餡餅的事兒,雖說有之前相助的緣由在,直覺上那個姬南風可不是這種拿著珍貴寶物答謝救命之恩的人。
美男子倒是個美男子,欣賞下就可以了,不必牽扯太深。
因為見了他最狼狽的時候,不被記恨便不錯了,沒想到會找來報恩,再者當初相幫也是由心而發(fā),并不圖什么回報。
再者,方才離別之時,他又特特囑咐說,這個種子是特意為自己尋來,好報答救命之恩的,叫人好生納悶,畢竟此次相遇全是偶然,為何一定要強調(diào)不可。
蕭知意不是那種被男子幾句話哄得不知東西的人,覺得這個人行徑有些叫人疑惑,今日沒有壞心,不代表往后也不會有壞心,還是謹慎為好。
世上一些美貌的男子或者女子,總以為別人都該是喜歡他們的,以為幾句話撩撥過,別人便情思種下一般,對他們微小的情意回以深厚的報答。其實,還是有很多只單純欣賞他們的顏,而并不打算獲得他們情感上的青睞的人,比如,蕭知意。
姬南風本意是叫蕭知意好好種上這個種子,以后若是用之打造本命長刀,更是能夠為己所用。擔心蕭知意不重視這個種子,還作了一個深情假象,也是相遇的猝不及防,若是準備準備,一定能送更好的東西。
這幾年一直在外,家當從無到有,找遍儲物袋,也只找到這個種子既可以送出來,又可以刻上奴心咒。這是雪漫宮宮主一脈的秘法,若是修士以神識與下了奴心咒的器物、靈獸、靈植契約,便會被此咒約束,不由自主想要聽命與施咒之人。
很多人以為自己是陷入情網(wǎng),不由自主想要奉獻,其實,并不然,只是咒法使然。
姬南風那日受惠于蕭知意的饋贈,心下確實是想僥幸不死,必要報答大恩的。可是后來深陷貧困之中,悄悄做了些事情,才使得儲物袋鼓起來,今日重逢,想起當初她一個小小的練氣修士,隨手拿出品階不凡的極品療傷丹藥,還有那雷霆之力的爆炸符篆,幾年不見已經(jīng)是筑基修為,便忍不住想從她身上再討些好處才行。
蕭知意自是不知姬南風的一番心路,但是受惠于人情練達的祖父影響,蕭知意看人極準,那姬南風初見之時確實心懷感激和善意,但是臨去之前,贈了種子,卻眼中纏綿,眼底冰冷,叫人不得不防。
腳下不停往約定集合的地方走著,一邊在識海里與大發(fā)說:“大發(fā),你以神識仔細檢查一下,方才那人貿(mào)然贈送禮物,而且有算計神色,我不敢相信,也不能把種子放在空間里。”
大發(fā)本來在手里把玩著這個梭形種子,聞言抬起小綠手來,一邊仔細查看種子,一邊在識海里回話說:“意意,你放心,小爺再查看一番。”
大發(fā)察覺到一點異樣,不再分心看路邊風景,只傳音說:“種子的事不必擔心。”
聽大發(fā)小奶音一口一個“小爺”的,蕭知意真心想笑,這么一個小綠人,活活扮演一個紈绔子弟的樣子,也不知是被誰影響的。
不過大發(fā)做事向來靠譜,蕭知意專心趕路。
楊不囿和許陽已經(jīng)在這里等候了,遠遠看著,兩個人身穿藍衫,身姿挺拔,像是小白楊一般,蕭知意遠遠的揮著胳膊,拉長聲調(diào)喊了一聲:“嗨~”
其實后面還有一句“山那邊的朋友”,此時后面的那句顯然不合適。
楊不囿和許陽看見蕭知意來到,衣袂飄飄,在星辰點綴之下,真如神妃仙子一般,學著蕭知意的樣子也揮著胳膊與她打招呼。
楊不囿向來穩(wěn)重,許陽有些靦腆,倒是都沒有回應著喊一嗓子,蕭知意深以為憾事。
離得近了,楊不囿與許陽看見蕭知意笑的十分開懷,直教人感染這一份喜悅。
時下美麗的女子總是有幾分矜持,越美麗的女子就越是注意面部表情,以至于人們印象里對于那些絕色人兒的印象便是淡淡的,淡淡的笑,淡淡的說話,什么都是淡淡的。
蕭知意打破了這個印象,她無疑是極美的,但是從來是笑便笑,開懷便是開懷,叫人心里好生舒暢。
蕭知意方才聽了大發(fā)說種子里被人下了秘術(shù),心里想著果然,越美麗的東西越有毒,幸虧自己沒有獵奇心喜,叫二松直接種到空間里。
對于姬南風那個美男子心下去了幾分欣賞,覺得心累,此刻見到像是小白楊一樣挺拔站在那里等候的同門,心下回暖,暗道:還是有人美心也善的人,比如前面兩位。
所以不可避免的笑的開懷了些,倒是叫楊不囿和許陽心下好一陣歡喜。一時間幾人的氛圍很好,邊聊著邊等候段樂敏他們。
段樂敏和包云江兩人相攜著姍姍來遲,乘著同一把靈劍,近前來落地,與眾人分享買的小吃。
只有章起,在五人吃過小吃,身沾露水的時候才灰頭土臉的回來,一見面便說:“趕快走,路上有好東西給你們。”
楊不囿放出飛行法器,章起熟門熟路的在法器外面貼上兩枚隱身符篆,這才隨著眾人進到艙里。
一進艙里,見飛行器已經(jīng)高高的飛起,段樂敏興奮的拉著章起燒了半截的衣擺說:“這次又得了什么好東西,快拿出來看看。”
章起撓頭笑笑說:“我在街市上與人打賭,贏了十壇五百年的杏子酒,被人盯上了,繞了半晚上才把追的人甩開?!?p> 原來,章起遇見有人擺攤打些小賭,以一塊下品靈石為注,與攤主對賭,勝者寥寥。最大的彩頭便是這些杏子酒。
章起用自己的小聰明折騰了下攤主,將攤上所有杏子酒收入囊中。那攤主不忿,叫人來搶,才會來晚。
說著話,拿出辛苦得來的杏子酒,問包云江討了幾個玉色酒杯,給幾人倒上,叫大家嘗嘗自己一晚上捍衛(wèi)的勞動果實。
眾人見酒香清冽甘甜,喝了幾杯,不料醉的東倒西歪,躺在艙內(nèi),人事不知——
冥冥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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