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不住了,快扛不住了!該死?!敝茗櫼菰趶姶蟮臎_擊力下已經(jīng)倒退了七八步。
眼看就要被靈法擊下擂臺,他必須想個辦法化解這段的攻擊。
“真的是!是我太小看月訣級別的靈法了,沒想到是如此的難對付?!彪m然有火焰盾牌擋在前面,其實卻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在烈焰猛拳的轟擊下,周鴻逸身上的衣物早已被燒出了成片的穿孔,靠近火焰的手臂外側(cè)更是出現(xiàn)了大面積的灼燒痕跡。
這足以說明這招靈法的兇狠。
“小沈啊,這就是你破格入取的小鬼?怎么看起來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離擂臺數(shù)百米遠(yuǎn)的塔樓方向,屹立著一處突出的木質(zhì)橫欄。兩位男子半倚在密布細(xì)紋的欄桿上,略帶愜意地注視著場下周鴻逸的一舉一動。
“應(yīng)該不至于看走眼,你有沒有覺得他收回靈法的時候有些奇怪,感覺周圍的火元素沒有怎么變化,反而是土元素先凝聚了起來?!闭f話的是沈長老,雖然周鴻逸是他破格取人的對象,可是他還是會實事求是,并沒有為其開脫的打算。
男子兩側(cè)的胡渣很明顯,所以他喜歡時不時地摸摸自己的胡渣:“小沈你在說什么胡話,你看到他手上的火盾了嗎?怎么會和土元素起了聯(lián)系?!?p> “雖然我剛才也沒怎么注意看?!蹦凶痈`笑起來,接連沖著沈長老投去懷疑的目光。
盡管發(fā)現(xiàn)很奇怪,可是事實就是如此,這令沈長老根本無力狡辯:“所以我才覺得好奇,只不過沒有證據(jù)而已?!?p> “你覺得他會不會這樣輸了?”男子眼神突然凝了起來。
沈長老苦笑后抿住自己的嘴唇:“不好說,被你這樣一問我心里突然就沒底了?!?p> “如果就這樣敗了?”
沈長老決絕地回應(yīng)道:“我就想個辦法把他踢到外院去?!?p> 隨后沈長老輕輕哼了一聲。
“怎么,被我這樣一說就沒信心了?張口就要踢出去?!蹦凶影l(fā)現(xiàn)沈長老的臉色不好看,卻偏要說這話氣他。
“你還真別說,我之前收他的時候有一半的成分就是在賭。我不也是賭出來的成果嗎?”沈長老這話不知道是在逃避責(zé)任,還是在變相地夸自己。
男子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擂臺:“我倒是覺得,那小鬼好像的確有一些與眾不同的地方。”
臺外的觀眾悠閑自得、談笑風(fēng)生,臺上的周鴻逸卻急得焦頭爛額、苦痛不堪。
“小子放棄吧!雖然繼續(xù)攻擊顯得很不道德,可是我是不會給你機會的!”周鴻逸短時間內(nèi)不能移動,可不代表陶暉明不能移動。
他很快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發(fā)動了迅猛的攻擊。
還是那句話,內(nèi)院的學(xué)員哪怕排名是倒數(shù),也不是可以輕視的對象。
留給周鴻逸的時間不多了。
腹背受敵,雖然它們只是同一個對手。
“來了嗎!”周鴻逸指甲縫里的鮮血才剛剛流出,就被烈火帶來的溫度瞬間蒸發(fā),留下了丑陋的彎月形血漬。
“既然擋不住,那就給我彈回去!”周鴻逸憋足了勁,將周圍的火元素瞬間抽了回來,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對方是石頭,而自己只是一枚脆弱的雞蛋,硬碰硬絕對沒有好下場,所以絕對要用'巧'。
“他準(zhǔn)備干什么!”擂臺下的女子和樓塔上的男子同時驚呼,雖然表達(dá)的形式不同。
周鴻逸似乎做出了某種令人驚訝的行為。
“你知道什么是太極嗎?”周鴻逸故意向靠近過來的陶暉明倒去,露出了無限的破綻。
陶暉明一臉茫然:“哈?”
“沒聽過就好了?!敝茗櫼萋冻隽送嫖兜男θ?,不過在陶暉明眼中卻是另一種感覺。
陶暉暉雖然在回答問題,可是卻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機會進(jìn)攻:“求饒了嗎?晚了!”
“完美!時機正好?!敝茗櫼萏痤^對上了陶暉明的目光,身體微屈呈弓形。
有一種太極技巧叫做借力打力。
“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陶暉明攥緊了手中的拳頭,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涌現(xiàn)出退縮的意識:“為什么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p> 周鴻逸先是根據(jù)慣性向一側(cè)傾倒并迅速后退,最后在一瞬間解開了握在中的火焰盾牌。
極具威力的火拳失去了盾牌的抵抗,自然會更加地兇猛。停止、爆裂、加速,以一種近乎光速的水平繼續(xù)向前,最后撞擊在周鴻逸已經(jīng)凝聚而成的火焰軌道上。
“該死的拳頭!都給我還回去。”周鴻逸歇斯底里地吼叫,控制這軌道向上抬起,并將槍口對準(zhǔn)了正在移動的陶暉明。
“滾開!”
陶暉明愕然:“什么!”
此時的陽火流拳就如一輛磁懸浮列車,在周鴻逸凝聚而出的烈焰鐵軌上加速并調(diào)整角度,最后在脫離軌道的剎那間沖向陶暉明的胸口。
“這!這……這不可能!”一聲驚叫聲過后,陽火流拳正中靶心。
‘轟!’
躲不掉,根本就不可能躲掉。陶暉明本來就想趁著周鴻逸疲于防備的時候進(jìn)行偷襲,所以火力全開地進(jìn)行攻擊。
他哪曾想到自己釋放的靈法竟然被對方反彈回來,而且更具威力!這讓躍入空中的陶暉明完全來不及防備,完完整整的吃了一擊滿大。
“好小子,干得漂亮!”塔樓上的沈長老忍不住大喝一聲,一掌敲在了欄桿的扶手處:“這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有這樣絕妙的計劃?!?p> 男子揮動著手臂,將手掌搭在沈長老的肩上,猛烈地?fù)u晃了幾下:“小沈!喂喂喂……小心點,這些古木可是很珍貴的資源。雖說堅固,可是卻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p> 沈長老臉頰微紅,難以掩飾內(nèi)心的歡悅:“你就當(dāng)心你的古木吧,嚴(yán)殿主……你可算是一國之主,怎么連著些古木都斤斤計較。按理說,不是你只要想要,就是一抓一大把的那種。”
“你以為?不當(dāng)家不知材米油鹽貴。更何況我管的不是家,是國?!眹?yán)殿主褪去了殿前的嚴(yán)肅,像是一個閑置在家的小老頭子,皺紋稀疏、和藹可親。
沒有想到,和沈長老聊天的竟然是赤炎帝國的最高統(tǒng)治者——嚴(yán)顧鋆。也難怪了,敢稱呼沈長老為‘小沈’的人,這個大陸上應(yīng)該也沒幾個。
“不得不說,那個小鬼的舉動確實驚艷到我了。能在如此危機的關(guān)頭保持冷靜的頭腦,借助凝結(jié)出的火焰軌道反彈靈法……這是我沒有想到的?!眹?yán)殿主迎著暖風(fēng),按下被吹起的長巾。
沈長老趁勢自夸道:“那是自然!也不看是誰選中的人。”
“可是……剛才……某人……似乎……要把對方趕出學(xué)院……”嚴(yán)殿主也有孩童的玩心,刻意調(diào)侃道。
沈長老的臉黑了下來,肌肉僵硬:“他現(xiàn)在不也還沒贏嘛……我不得先抑后揚,等等……反正人是我選的?!?p> 沈長老已經(jīng)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胡言亂語。
疼痛與吃力。
“你……混蛋!”陶暉明前后蹬腳,跌跌撞撞從地面爬起,像極了剛剛鉆出泥土的土撥鼠,渾身粘滿灰塵與碎石。
周鴻逸喘了兩口粗氣,將體內(nèi)炙熱的火氣排出,咽喉極度干涸:“沒想到吧,被自己的靈法打到,威力確實驚人?!?p> 周鴻逸的眼神始終離不開對方身上的衣物,為什么?因為實在是太奇怪了。
陶暉明在沒有防御的情況下吃了自己反彈回去的地訣靈法,本應(yīng)該受到火焰的灼燒,可是對方除了身體沾染了一些塵土,衣服卻連一處破損都不曾出現(xiàn)。
“按理說不可能的。”周鴻逸仔細(xì)琢磨片刻,卻發(fā)現(xiàn)怎么都想不通:“難道說他將元素包裹了全身?但是動作也不至于這么迅速,應(yīng)該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才對?!?p> 陶暉明很快抖掉附著在他衣服上的石粉,整理了一下已經(jīng)炸裂開來的頭發(fā),使勁地喘著大氣:“真沒想到,你竟然會有這樣的方式化解我的月訣靈法……不管這把比賽輸贏如何,你都值得驕傲了。”
“不妙啊,剛才那已經(jīng)消耗了全身大部分的火元素來抵御靈法,如果再來這么一下,我還真有可能會輸。”陶暉明表面看上去顯得從容不迫,其實他的后背早已密布著汗水。
兩腳打戰(zhàn),卻不敢移動半步,生怕被對方看出破綻來:“不行絕對不能這樣下去,我要贏!我必須要贏!如果輸了,我還有什么臉面在學(xué)院待下去。”
與此同時,周鴻逸也在做著相同的試探。你別以為周鴻逸反彈靈法看起來很輕松,其實也只有他自己能夠明白其中的艱難。
這畢竟是月訣級別的靈法,因此周鴻逸控制火元素的能力在短時間內(nèi)也無法恢復(fù),處于一種相對虛弱的狀態(tài)。
“第一次與紋衣級別的高手交戰(zhàn),確實是招架不住。”周鴻逸可算是吃到了苦頭:“以后還是少做越級挑戰(zhàn)的行為,先不說別的……實在是太累人了。”
周鴻逸臉上的表情用一個字可以說明——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