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打開,代春天就傻眼了,里面的人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只有地上有一些凌亂的痕跡,應該是剛才打架爬出來的。
為了防止阿里楊再次沖過去打人,何京余一直緊緊的抓著她的胳膊。
“你們想干嗎?這是學校,不是社會,誰允許你們打架的?!?p> 雖然她們都坐在自己的床上,但是張灰灰那臉上的紅痕明顯是被人打的。
“你們當我是瞎子嗎?怎么不打了,你倆怎么不打他個幾百回,決勝武林盟主去???”
現(xiàn)在沒有武林了。
何京余偷偷在心里補了一句。
“都給我出來,到辦公室去!”
說完這句話,代春天連頭都沒回直接走了。
“楊楊,我們走吧?!?p> 何京余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她相信阿里楊,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打人,一定是忍無可忍了。
阿里楊轉(zhuǎn)過身來看了何京余一眼,淚水又止不住的往下流。
為什么那些人都不能像何京余這樣呢?為什么都要針對她?她明明什么也沒做??!
張灰灰的臉到現(xiàn)在還疼著呢,在巴雨的攙扶下走出了宿舍。
這時外面又增加了一些觀眾,她們主要是想來湊個熱鬧。
到了辦公室,代春天先是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他要壓壓驚。
這平時阿里楊雖然趁機差了一點,但是從來也不惹事?。吭趺磿蝗桓似鹆藳_突呢?
何京余一路握著阿里楊的手來到了辦公室,在外面的走廊里,她們還看到了聞冬。
看到聞冬的時候,阿里楊后退了一步,她不想讓他看到如此狼狽的自己,雖然現(xiàn)在的自己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聞冬是來送英語作業(yè)的,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班長跟學習委員。
他也說不上來自己是怎么回事,只要阿里楊在的地方,他總會不自覺的注意到她。
她這是怎么了?眼睛好紅。
“班長,你們來干嗎呢?”
聞冬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何京余看了看阿里楊,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說,她怕阿里楊不會同意。
“鯨魚,我先進去了?!?p> 她總是無法面對他,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何京余也跟著進去了。
“你們?yōu)槭裁匆蚣埽俊?p> 代春天要興師問罪了。
張灰灰沒說話,怎么說她都不占理,她選擇閉嘴。
“因為我來到的第一天,她就針對我,因為她做錯了事讓我受到了懲罰,更因為她把濕衣服放在我的床上?!?p> 阿里楊就是這樣愛哭,她淚眼婆娑的抬起了頭,“我媽好不容易來一趟,她把濕衣服掛在我的床前,她連坐的地方都沒有,我心里難受,她,她好不容易來看我一次!”
說到這里,阿里楊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
何京余在一旁緊緊抱住了她,希望能給她安慰。
何京余沒想到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她的朋友被人這樣欺負。
“張灰灰,這是真的嗎?這么說,你一直都在欺負阿里楊同學?”
張灰灰下意識的否認了。
“我沒有?!?p> 代春天有點拿不定主意,偏偏這個時候巴雨也出來倒戈。
“老師,她沒有欺負阿里楊,明明是阿里楊自己想錯了,她跟我們幾個玩不到一起,就心里不平衡?!?p> 此話一出,何京余就忍不住了。
“你們別血口噴人,還楊楊想錯了,你們不做那些破事,她能覺得你們在排擠她嗎?還有啊,你以為你們幾個是什么金銀珠寶,還跟你們玩,楊楊眼又沒瞎,才不會跟你們玩呢。再說了,我這么好的人,她有我一個朋友就夠了?!?p> 好厲害啊!
阿里楊吸了吸鼻涕,兩眼含淚帶著崇拜看著何京余。
代春天也在一旁點頭,他覺得何京余說的都挺對的。
張灰灰不愿意了,跺了跺腳,動作太大,扯動了臉上的傷。
“可是,老師,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啊,她還打了我呢,你看我的臉?!?p> 代春天回過神,又看了看張灰灰的臉,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偏向了阿里楊這邊,可耐不住人家臉上有傷啊。
好難辦??!
“那也是你該打,要不是你成天破壞寢室紀律,害的楊楊老是無辜受罰,她能打你嗎?老師,你說是吧。從開學以來,張灰灰同學就一直在挑戰(zhàn)學校的紀律,昨天,好像又被記名了吧。”
對,就是這樣,最近宿舍老是被罰,他的工資都少了好多。
“咳咳,是啊,張灰灰同學,你一直在觸犯學校的紀律,該罰,阿里楊同學做的對,希望你以后能收斂一些,好好遵守學校的紀律,聽見了嗎?”
不知為何,代春天就是偏心阿里楊。
大概是她平時一副好學生的形象已經(jīng)深入人心了吧。
“老師,你這是偏心!”
張灰灰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班主任明明就是跟她們倆是一伙的。
巴雨在心里嘲笑了一番張灰灰。
真是個豬腦子。
“老師,既然沒什么事了,我們就先回去了?!?p> 巴雨看的很明白,這個老師是擺明了要護著她們。
“好,你們先回去吧,以后不要欺負同學了,知道嗎?同學們是跟你們朝夕當初的朋友,并不是一個屋檐下的敵人,知道了嗎?”
桌子上的水已經(jīng)涼了。
“知道了,老師,我們先走了。”
代春天把阿里楊她們倆給留了下來。
“班長啊,你們剛才說的關(guān)于宿舍通報的班級制度是什么???”
為了讓整個班級遵守制度,代春天特意放權(quán),把決定權(quán)都給了他們班委,讓班委實行民主。
但最近事情有些忙,他還沒來得及問關(guān)于這方面的制度。
“學校通報一次交10元,班里通報交5元。”
阿里楊記得很清楚,當初就是生活委員站在她座位前催她交錢的。
“什么?”
代春天激動的站了起來。
“班委罰錢?是你們投票決定的嗎?”
看代春天的表情好像不知道的樣子,阿里楊心里好受了些。
原來老師并不是這個樣子。
“不是,是紀律委員管不住他們,生活委員出的主意。”
何京余淡淡的說出了他們的所作所為。
“怎么會這樣?你是班長,怎么不制止他們?他們還都是學生,他們罰錢不會被人打嗎?”
還真希望他們被打一頓。
讓他們罰我錢。
“體育委員給他們撐腰,我也管不住啊,老師,當初你為什么要選他們當班委,你知道罰來的錢是干嘛的嗎?”
說到這里,何京余就有些不認同代春天的做法。
那些班委一個個明知故犯就算了,還光明正大的帶著別人破壞紀律。
煩人。
“干嘛的?”
此刻的代春天像極了一個求賢若渴的學生。
每次學校通報批評,扣的都是他的工資啊,他們這些人還在班里又罰了一遍,要拿去干嘛?
“買吃的。”
何京余偷偷在代春天耳邊說了幾個字。
“這些人!我……”
買吃的?有沒有搞錯?
“把他們給我叫來,我倒要問問他們,快快快?!?p> 代春天惱了。
何京余高高興興的帶著阿里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