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傾雪在院子的大樹底下乘涼,清瘦的身子,穿著她最喜歡的白衣,清晨些微的陽光透過樹木的枝杈,灑向她微醺的側(cè)臉。
一本微微泛黃的書冊,被一雙素白的手隨意地捧著。
禁足的歲月漫長倒也安寧,只是有些想他了。
透過書本上艱澀的文字,眼前只浮現(xiàn)了那人的面容,好看的唇勾起,又耷拉下唇角。
“小姐!老夫人來了!”
寧靜,被打破了。
“見過祖母。”不知她的來意,卻不能沒有禮數(shù)。
“哼!別叫我祖母,我沒你這樣的孫女!”老太太慈祥的面孔上滿是尖刻,以及對傾雪的無比厭惡與嫌棄。
傾雪自顧自地站直了身子,不該尊敬的人,她也沒必要去貼人家冷屁股。
“哼!其余人出去!我與你們小姐有幾句體己話要說。”她環(huán)顧四周,傲慢的看了看傾雪的四個丫頭—明面上是紅豆四個,暗處還有阿寧。
蘇老夫人身后的婢子很聽話,全都退出,只留下她的心腹容嬤嬤,而反觀傾雪這邊,所有的人都不為所動。
“我的話,你們都不聽了嗎?”蘇老夫人臉色鐵青。
傾雪抬抬手,她們才都退下,只留下暗處的阿寧護她周全。
頃刻間,院子里的人走了個干干凈凈。
傾雪又回到她的竹藤躺椅,散漫的樣子落在蘇老夫人眼中,氣得她雙目赤紅。
傾雪不理會她,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果然,沒一會兒蘇老夫人就忍不住開口。
“楚涼兒的木頭匣子,在你手里吧!交出來!”之前明明在段香居,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即使蘇子安不知道,也把楚涼兒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護的好好的,讓她沒有一點插手的機會!真是該死!
直到她查明,木匣子可能在蘇傾雪手中,她才氣沖沖地把她叫去佛堂,可這死丫頭卻死不承認!
今天,趁著她禁足,蘇子安上朝,被皇帝留下議政,她才找到機會,因為,那木匣子里的秘密,真的是,太誘人,也太危險了!
傾雪稍微收了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祖母說什么?傾雪聽不懂?什么木匣子?”故意裝傻,沒辦法,蘇老夫人的眼神實在是熱切,到了一種十分可怕的地步!
“哼!別給我裝傻充愣!我告訴你,那個木匣子,我要定了!”
傾雪寒眸一厲,既然如此,就別怪她,不敬長輩了!
“蘇老夫人這是想要強取豪奪嗎?”悄悄打了一個手勢,暗處的阿寧,蓄勢待發(fā)!
“強取豪奪又何妨?來人!給我搜!”暗處涌現(xiàn)了三五個彪形大漢和幾個粗使婆子。傾雪瞧了,暗罵一聲卑鄙!
又給阿寧打了個手勢,示意她不要硬碰硬。
蘇老夫人到底還是顧及到女兒家的名聲,讓粗使婆子把她按住。
“你卑鄙!”傾雪假意生氣,罵了一聲。
立馬就有一個粗使婆子堵上了她的嘴。
“唔唔!”傾雪瞪著眼睛,發(fā)出唔唔的聲音。卻是暗中觀察,讓阿寧去找人。
阿寧會意,跺了跺腳,去趙長汀大哥和王伯,一時間,很有幾分劍拔弩張的意味。
苦痕
昨天欠大家的,今天家里停電了,水災(zāi)挺嚴重的,哪也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