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小菠蘿跑的很慢,新車,楚依依還是個新手。
車內(nèi)好尷尬,說到跑路,史大柱緊張了起來,的確,這個年代早已不是人與人能互相信任的年代了。
“晨哥,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大柱你盡管放手去干,哪怕你把所有的錢都賠光了,我絕不說一個不字!”
是啊,你要是把錢賠光了,那我豈不要送錦旗?!
大柱感動的哭了,作為一個欠款幾十萬的人,他就仿佛是瘟疫一樣,所有的人都躲著他,他們生怕大柱會借他們的錢。
但是江晨卻不!
這兩年來,江晨是第1個敢把這么多錢交給他的人,就沖著這份信任,他史大柱就拼了!
撲哧!
正當(dāng)史大柱想感慨激揚的表達(dá)忠心時,楚依依突然一個急剎車,菠蘿車砰的一聲就撞到了路邊的護(hù)欄上。
猝不及防的剎車讓車?yán)锏膸讉€人都撞得滿頭冒星星。
“怎么了?”
鎮(zhèn)定下來之后,車子已經(jīng)停了下來。
“不知道呢,好像爆胎了!我怎么這么倒霉呀,讓人搶他男朋友,車胎還爆了!”
楚依依氣的直砸方向盤起來。
“沒事沒事,我給你換備胎?!?p> 江晨說這話就打開了車門走了下來。
路燈下,江晨剛打開后備箱,突然從路旁邊鉆出來了十幾個大漢。
路旁邊的小路上也開上來了三輛車,那車上來就將楚依依的菠蘿擋在了中間。
十幾個大漢穿的花里胡哨的,有的人還戴著墨鏡,手里拎著棒球棒。
他們中為首的一個人30多歲,寸頭臉上滿是刀疤,如果仔細(xì)看的話,他的脖子到手都紋滿了紋身。
刀疤臉走到楚依依的車前,他抬起腳踩在了楚依依的車頭上。
旁邊小弟過來遞上了雪茄, Zippo打火機在夜色中冒出了一縷幽暗的火。
啪嗒啪嗒。
刀疤臉輕輕的抽了幾下,他的腳在楚依依的車頭上打起了拍子。
“喂,小妹妹,你的車壓壞了我的釘子,出來聊聊唄!”
不要臉,簡直不要臉至極?。?p>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你拿釘子扎了別人的輪胎,你還有臉讓別人賠你的釘子?”
江晨手中的輪胎又重新放了回去,他決定跟眼前的混混好好的理論一下。
此刻車?yán)锏某酪酪呀?jīng)嚇壞了,她很少接觸到社會,她不知道社會的險惡。
“我,我不是故意壓你的釘子的!”
楚依依顫抖抖地說完,旁邊一個小弟上去就敲起了車窗。
“你他媽給老子出來,怎么跟我們老大說話的?”
那小弟說完又狠狠的踹了幾腳車門,見有人鬧事,史大柱拉開車門走了出來。
“你們干什么!”
史大柱就是一個傻大個,他個頭很高,人又很強壯。
“操,關(guān)你他媽什么事?”
見史大柱站了出來,刀疤臉朝著他就吹了一口煙,老大說完,十幾個小弟一擁而上。
饒是史大柱身材魁梧,但是也經(jīng)不住十幾個小年輕打啊。
砰砰砰,史大柱剛一腳放倒一個小混混,就有一名小混混一棒子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鮮血瞬間冒了出來,史大柱摸了摸臉幾條血痕染流進(jìn)了他的脖子里。
“我尼瑪……”
“把他的腿給我打斷!”
砰,史大柱的腳剛提出來一個棒球棒,就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腿上。
咔嚓。
江晨聽到一聲脆響,史大柱抱著腿就倒在了地上。
“啊啊,疼疼疼,疼死我了………”
一個小黃毛打斷了史大柱的腿,史大柱躺在地上后,小黃毛又上去伸著腳在他的嘴上踩了起來。
“咋的,想當(dāng)英雄?我讓你狗拿棒子多管閑事!”
史大柱的嘴巴都要被踩爛了,車?yán)锏某酪绹樋蘖?,她哪見過這么兇殘的人?
砰砰砰。
西瓜皮又用力地敲起了楚依依的車窗,楚依依更害怕了:“干什么,我又沒惹你們,你們想要干什么……!”
燈光下,刀疤臉老大瞅見了副駕上的林娜,就是那不經(jīng)意地一瞥,刀疤臉手中的煙顫抖拉起來。
什么樣的女人他沒見過?什么樣的學(xué)生妹他沒玩過?但是這,這是心動的感覺。
刀疤臉伸手在騎車車蓋上焗滅了煙,他披著一件紅色的外套,他輕輕的擦了擦鞋然后走到了副駕駛。
“美女,我很中意你哦,出來打個.炮唄?”
刀疤臉說完,一群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喂,美女,我們龍哥看上了你,你今天真走運?!?p> “操,趕緊去鋪床,待會先讓老大享受享受!”
西瓜頭說完,黃毛這才從史大柱身邊離開走向了路邊的一處瓜棚。
“開開門!”
刀疤臉已經(jīng)饑渴難耐了,他用力的拽了幾下門,林娜直接嚇哭了。
她沒跟任何男人那個過,今天難道就要…
“不,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這樣的男人得逞!”
林娜說完,她就從包里掏出來了剪刀,今天大不了她就死在這里!
“喂,兄弟,不就是壓壞了你的釘子嗎?
來我替他賠!”
江晨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后備箱,他從兜里掏出來了一把釘走了過來。
一群人就這樣傻傻的看著江晨,他們?nèi)f萬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么單純的人。
“我尼瑪……”
一名小混混揮起鐵棍就朝著江晨砸了過去,嗖的一聲,猛然打過來的鐵棍掀起了一陣清風(fēng)。
這一棍下來江晨就算是不死也要癱了。
“啊,江晨,快躲開啊!”
車?yán)锏牧帜葟牡购箸R里看到了江晨,她的心跳瞬間快到了極點,她感覺自己仿佛要窒息了一般。
砰。
?。。。?!
眼瞅著鐵棍就要把江晨的腦袋開花了,突然鐵棍一沉,小混混感覺自己所有的力氣都沒了。
緊接著江晨舉起鐵棍連同小混混一起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此刻拿棍的小混混在江晨手里就仿佛是一個娃娃。
轟隆!
眾人感覺地都顫抖了一下,小混混被摔在地上后地上流出了一灘血,只是瞬間小混混就不掙扎了。
“天,天吶,你沒看清楚怎么回事了嗎?”
“沒有!他怎么突然就倒在地上了?”
“都你媽愣著干什么,給我上!砍死他個狗日的!”
西瓜頭一聲怒吼,五六個小混混拎著砍刀就朝著江晨砍了過來。
刀未近江晨身,江晨一伸手就拽住了一個小混混的頭發(fā)。
“死!”
江晨一聲吼直接把小混混舉在了頭頂上。
眾人嚇傻了,媽的,這到底是多大的力氣?直接抓著人的頭發(fā)皮把人舉在了天空中,這他媽還是人嗎?
砰。
江晨像摔芝麻似的把那小混混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小混混甚至還沒來得及發(fā)出痛苦的吶喊,他的頭皮整個掉了。
砰砰。
就在眾人愣住的時候,江晨一手一個小混混像擊镲似的把他們倆撞在了一起。
“??!”
兩個人發(fā)出了痛苦的一聲吶喊后像爛泥一樣攤在了地上。
見江晨招招致殘,其他幾個小弟不敢動了。
江晨徑直地走到了西瓜頭面前,西瓜頭的手都開始發(fā)抖了。
“我,你,我打你昂!我很厲害的昂!”
西瓜頭說著話就伸出巴掌輕輕地在江晨的胸前打了一下。
“來,你不是想打開車門嗎?來你打開車門!”
“我,我…”
“打開!??!”
江晨一聲吼,西瓜頭直接跪在了地上。
地上傳來了一股尿味,江晨一把抓起他的綠頭砰砰砰的就在車上撞了起來。
西瓜頭發(fā)出了無助的吶喊,痛哭,尖叫。
但是這個夜空里沒有一顆星星會回復(fù)他。
鮮血染紅了潔白的車身,江晨丟開了西瓜。
遠(yuǎn)處瓜棚里的燈亮了,小黃毛哼著小曲跑來了。
“龍哥,床鋪好了,快帶小妞去打,炮吧!”
龍哥顫顫巍巍的從兜里掏出來了一盒煙,他想打開煙盒,但是幾次都沒有成功。
龍哥咬著牙撲哧一聲就把煙撕成了兩半,煙撒了一地。
龍哥彎著腰撿起了一支煙,他伸手去兜里找打火機,翻了半天才找到。
嚓。
擦。
無論他怎么努力,打火機就是點不著。
江晨伸手接過了打火機,打著,給龍哥把煙點上。
龍哥在冷風(fēng)里輕輕的抽了一口,他的手抖的越發(fā)厲害了。
江晨給他摘了墨鏡,他拍了拍龍哥的肩膀:“慢慢吸,我給你時間?!?p> 煙抽兩口,龍哥停住了嘴。
“大哥,能給條活命不?”
江晨搖了搖頭:“你打了我的兄弟,他腿斷了。你要睡我的女人,那邊床都鋪好了。”
江晨說完,龍哥抹了抹眼淚,媽的,如果此刻宋佳明在這里,他一定親手廢了他!
“大哥,我,我自斷一條腿,我賠兄弟的腿。
嫂子這事,你看這樣行嗎?”
龍哥說完就從地上撿起了一根鐵棍然后砰一聲砸在了褲襠里。
江晨搖了搖頭,龍哥扭曲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糾結(jié)。
砰砰。
一連五棍,棍棍帶響。
鮮血從龍哥褲腿里流了出來,他的腿抖的厲害,但是龍哥始終未跪下去。
“我朋友的嘴爛了,他是一個講究的人?!?p> “30萬,30萬行嗎?兄弟?”
龍哥望向了地上躺著的史大柱,史大柱嘴雖然不能說話,但是他的頭還能動。
史大柱點了點頭,沒錯,他雖然要尊嚴(yán),但是他更需要那3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