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群人聽聞江晨早就跟白家湖漁場沒有關系的時候,他們是震驚的。
“桃源村漁場?我們怎么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這是不是你的借口?出了事了就說白家湖漁場不是你的?”
“你能解釋一下這次魚集體死亡到底是什么原因導致的嗎?”
一群記者咄咄逼人的說完,江晨笑了起來。
“桃源村漁場是我們新建的漁場,你們當然沒有聽說過。
這次白家湖漁場的魚集體死亡的原因我不知道。
因為我壓根也不想知道。
這個漁場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知道他干啥?
還有,我并不是想拋開關系。
你看現在我笑得多開心多輕松?。?p> 換做是你,你一下子損失了四五百萬,你能笑得出來嗎?”
江晨現在都恨不得買一盤鞭炮在這里放。
一群人見江晨的確是發(fā)自內心的高興,他們又慌忙問了起來。
“那你沒有承包白家湖漁場,你的桃源村漁場就肯定是白家湖漁場的競爭對手。
我想請問作為競爭對手,你是不是有嫌疑毒死了白家湖漁場的魚呢?”
一個自媒體問完,江晨腦袋都大了。
你們這群人得了被害妄想癥了嗎?
這個世界這么美好,我閑著沒事毒人家的魚干什么?
“完全沒有的事。
到底是誰毒死了這里的魚,我想待會你們就會知道原因?!?p> 江晨說完,他就朝著朱老板喊他起來。
“朱老板,你過來一下,我要送你一樣東西?!?p> 江晨說完,一群記者簇擁著江晨就走到了朱老板的身邊。
此刻的朱老板正被一群人問的頭皮發(fā)麻。
而且他一下子損失了這么多的魚,他整個人激動的簡直想跳樓。
“你想干什么?是想來看我笑話的嗎?
我告訴你,就算我賠光了所有的錢我也不會讓你看笑話的!”
朱老板怒氣沖沖的說完,他整個人都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我已經過了看別人笑話的低級階段。
我有一個錄音,你聽一下,說不定對你有用。”
江晨說完就打開手機播放了剛才他跟白衣少年的對話。
播放完之后,朱老板聽聞有人故意搞自己,頓時就怒了。
“是誰?這是誰干的?”
江晨用眼神投向了遠方正準備開車走的白衣少年。
朱老板也望向了那個倉促想逃走的白衣少年。
朱老板瘋了,投資的200多萬,這真是自己所有的家當。
現在眼看著五六百萬的收入就全部都打水漂了,他如何能忍?
“我要弄死你,我要弄死你!”
朱老板說完就推開一群記者朝著白衣少年跑了過去。
白衣少年已經進了車子,他發(fā)動車子就準備走了。
朱老板慌忙跑進了旁邊的一輛卡車里,這輛卡車是他準備運輸魚的。
“我要撞死你,我要撞死你!”
朱老板已經完全被瘋狂占據了大腦。
他一腳踩油門,大卡車直接朝著那輛改裝寶馬沖了過去。
路上的車很多,改裝寶馬想出去很難。
白衣少年見大卡車朝自己撞來了,他想躲開一切都晚了。
砰。
大卡車狠狠的撞在了寶馬車身上,此刻大卡車里的朱老板已經失去了理智。
他瘋狂的踩著油門,大卡車擠著寶馬車朝著遠處奔去。
一陣陣黑煙升起,寶馬車直接被撞到了石頭山坡上。
吱呀,吱呀。
很快寶馬車開始慢慢變形,不多大會時間寶馬車就變成了一個大鐵片。
終于,卡車上的朱老板冷靜了下來。
不過此刻寶馬車里的人已經變成肉餅了。
“我,我…!”
理智下來的朱老板害怕極了。
此刻所有的記者都望向了大卡車,他們也望向了被撞成鐵片的寶馬車。
“啊,殺人了,殺人啦!”
一個記者大喊一聲,其他人嚇得瘋狂的逃竄了起來。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朱老板說完就開著車想向大家解釋。
但是一輛大卡車朝著大家駛來,誰敢聽他解釋啊。
就在大家四散要走的時候,朱老板更害怕了。
他一不留神一腳踩在了油門上,大卡車轟一聲就撞在了舞臺上。
舞臺倒了下來,很快就砸在了一群人的頭上。
這個清晨原本一切安詳的白家湖變成了人間的煉獄。
“不要走都不要走,不要報道!
不要報道我的魚還能吃,我的魚還能賣!”
朱老板越來越瘋狂了起來,他開著大卡車一路追起了一群自媒體。
他想讓大家放下手中的手機,但是那群奔跑中的人哪里愿意?
砰,砰。
越來越多的人被大卡車撞飛,越來越多的人陷入了恐懼之中。
直到江晨翻身跑到了另外一輛卡車里,然后開車死死地撞上了朱老板的卡車。
朱老板的大卡車停了下來,江晨上去就把朱老板拽了下來。
江晨把朱老板按在了地上,朱老板還在不停的喊著:“不要報道!
不要報道,我的魚沒有毒,我的魚還能吃,我的魚還能吃!”
他已經癲狂了,至少現在他已經處于了精神失常的狀態(tài)。
“不報道,他們沒報道,深呼吸,你深呼吸,一切都沒事的!”
有人撥打了巡捕的電話,不到半個小時一輛巡捕車就出現在了白家湖漁場。
巡捕車來了,江晨這才把朱老板移交給了巡捕。
送走了朱老板,江晨望著原本清澈的白家湖變成了一片死魚的地獄,他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白衣少年,你終究是毀在了嬌生慣養(yǎng)中?。?p> 唉,你毀了也就算了,你看你連累了多少人?!”
江晨說完,他就準備離開了。
畢竟這里也沒有什么好待的了。
“江先生,你能跟我們一起去巡捕所說一下具體的情況嗎?”
新任的屯溪鎮(zhèn)巡捕長問完,江晨點了點頭,這點忙他還是能幫的。
“好!”
江晨說完就開著車跟著巡邏車一直去了鎮(zhèn)上。
眾人剛趕到鎮(zhèn)上的時候,縣里的人也趕來了。
這次的事件特別的惡劣,影響特別的壞。
白衣少年的老爹也來了。
他聽聞自己的兒子已經在寶馬車中喪生了,他突然跪地痛哭了起來。
“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我不該這么縱容你,我不該這么縱容你?。 ?p> 白衣少年的老爹說完,沒有人來安慰他。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慣著自己的孩子,但并不代表著整世界都會像你一樣慣著他。
所以他弄死了別人的魚,別人撞死了他,這好像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怎么回事?”
縣里來的長官望向了江晨,于是江晨拿出了錄音。
他把錄音播放完之后,事情已經水落石出。
“唉,他終于知道了被社會毒打的后果了,可惜晚了!”
幾個巡捕說完,江晨也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沒辦法。
如果是我的魚塘,我會慣著他。
只是可惜的是這是朱老板的魚塘,這四五百萬就是朱老板的一切。
他毀了朱老板的一切,朱老板也毀了他的人生,這就是命?!?p> 江晨說完錄了口供就轉身離開了,其他的事情交給巡捕就足夠了。
回到桃源村,很快一周時間過去了。
清晨,麥香傳來的時候,江晨在山頂酒店接了一個電話。
打電話的是屯溪鎮(zhèn)的老熟人。
“案子判了?!?p> 江晨走到落地窗前,窗前的花開了一地。
“怎么判的?”
“調查發(fā)現的確是那個白衣少年投的毒。
他從他父親的工廠里偷出來的這些化學藥品。
所以朱老板400多萬的損失,將會由白衣少年的父親所承擔?!?p> “那朱老板呢?”
江晨知道從頭到尾朱老板都是一個受害者,說真的,他是一個可憐人。
“朱老板因過失殺人,被判了死刑。
不過現在鑒定結果出來了,他當時殺人的時候精神是失常的狀態(tài)。
也就是說他得了間歇性神經病,所以法院進行了改判?!?p> 老熟人說完,江晨嘴角露出了微笑。
只要不判死刑,他就很欣慰了。
“那就好!”
“不過也好不到哪里,化工廠的老板賠償他魚塘的錢還不夠朱老板賠償那些被砸傷的人的醫(yī)藥費的呢!”
白家湖魚塘事件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受益者,大家都是受害者。
“好了,事一切都結束了?!?p> 江晨說完,他穿了衣服徑直的朝著村子里走去。
“小晨,你不顧個人生死撞向了大卡車,把朱老板從車里揪了下來。
是你拯救了白家湖漁場更多人的性命。
所以我們決定授予你簫縣好人的稱號!
你看看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們就專門帶人把牌匾去給你送過去。”
電話那頭說完,江晨搖了搖頭。
“我你還不了解嗎?
我不是貪慕名利的人,牌匾送給五保戶燒柴吧!”
這個好人我不要也罷,其實說白了,整個事情的起因他將成也是有些的。
只不過朱老板做人太過分,所以老天爺懲罰了他們兩個。
回到村子里,村子里的一切都在變。
老村長找人在桃源山的腳下新建起了一片院落。
正是夏季,十幾個老百姓冒著毒辣的陽光不停地忙碌著。
史大柱的大棚菜已經沒了,他包了更多的土地來種植蔬菜。
他的太空番茄成熟了,這次太空番茄特別的暢銷。
每天來拉太空番茄的卡車都絡繹不絕的。
還有江半田,夏季正濃的時候,第一批土雞就開始賣了。
這一季土雞因為沒有網上的宣傳,所以賣的并不好。
土雞全部都轉賣給了縣里收土雞的商人。
商人錢給的不高,整個養(yǎng)雞場忙碌下來也就掙五六十萬。
還有王明,王明從自己老家雇了一批釀酒的工人。
這些工人和本地的一些老酒工人一起研究起了新的釀酒配方。
他們開始按照這套釀酒配方,釀造第一批桃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