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鈺聯(lián)系自己的助理小田,告訴小田向法院提交一份延期舉證申請書。
同時徐文鈺聯(lián)系林曉苒離婚案件的承辦法官,試圖溝通延期開庭時間。
但是,法院那邊表示,可以當(dāng)庭舉證,但是無法延期開庭。
唐書言給徐文鈺回電,但是電話一直在通話中。
他看到有3個徐文鈺的未接來電,知道徐文鈺一定有急事找他。
于是唐書言撥通莫青岑的手機(jī)。詢問莫青岑,徐文鈺是否有聯(lián)系過他。
莫青岑告訴唐書言自己此刻在林曉苒父母家樓下。
陸業(yè)帶著人似乎準(zhǔn)備要騷擾林父林母。
唐書言詢問了林曉苒父母家的地址后就急忙趕過去。
林曉苒父母家樓下,唐書言找到莫青岑。
“謝謝你啊?!碧茣砸簧宪?,酸味十足的對莫青岑說道。
唐書言以徐文鈺丈夫的身份對莫青岑道謝。
“不用謝,以前我和文鈺沒少到林叔叔家蹭飯?!蹦噌仡^不以為意的看了一眼唐書言回答道。
莫青岑一句話畫了個圈,剛剛好把唐書言排除在外。
唐書言表情瞬間不悅起來,磨著后牙槽看向車窗外。
陸業(yè)帶著他手下那幫人開始暴力敲打林父林母家的大門。
莫青岑準(zhǔn)備下車,唐書言攔住他。
“只要林曉苒何她父母不出門,就不會有事。”唐書言對莫青岑說道:
“對方帶的明顯是常年混跡街頭的人,你貿(mào)然下車,咱們反而很危險?!?p> 莫青岑甩開唐書言阻止他的手,質(zhì)問道:
“你趕過來就是為了袖手旁觀嗎?”
唐書言冷眼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莫青岑,緩緩開口說:
“嗯。”
林父林母家住在一樓,陸業(yè)那幫人的動靜鬧大了,周圍的鄰居都從家里探出頭,紛紛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些年她林曉苒一天錢沒掙過,花的都是我的錢,在我家白吃白喝這么多年不說,家務(wù)不做,公婆不伺候,兒子也教育不好,我要和她離婚,她就我兒子拐走,不叫我見我兒子?!?p> “叔叔阿姨,大叔大嬸,您們評評理,這林家是怎么教女兒的?”
陸業(yè)在人群中吼著嗓子喊,恨不得整個小區(qū)的人都出來見證他的“不幸婚姻”。
林父氣不過,打開門出來和陸業(yè)理論。
“我老林怎么教訓(xùn)女兒用不著你教我!我今天才知道我女兒這些年在你們家受了多少委屈,我今天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替我女兒出這口氣!”
林曉苒和林母跑出來攔住激動的林父。
林曉苒沖上前擋在林父林母面前,哭著喊道:
“陸業(yè),你個畜生!我白吃白喝?我沒有孝敬你父母?”
“你爸去年做手術(shù),你就去看過一次,我找你要錢雇護(hù)工,你各種甩臉色就是不肯出錢。你把時間和錢花在哪了你自己心里清楚!”
“從你爸住院到出院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伺候的,我是兒媳婦啊,你體會過我伺候公公的尷尬了嗎?”
“我嫁給你這些年舍得為自己買過一件貴重首飾嗎?我一件衣服穿三四年,給你從頭到腳哪一件不是挑貴的買?”
“陸鳴從出生到現(xiàn)在上小學(xué)你帶過他幾天?我生病讓你送他上學(xué),你哪一次給過我好臉色?哪一次不是橫眉冷對一臉不情愿的出門?”
“陸業(yè),你無恥到了極致!”林曉苒一邊哭訴,一邊沖上去給了陸業(yè)一巴掌。
這是她從嫁給陸業(yè)做的最勇敢的事情。
她可是曾經(jīng)在徐文鈺眼里要放在手心里好好呵護(hù)的小女人林曉苒啊。
陸業(yè)被林曉苒就這么當(dāng)面打了一巴掌面子過不去,喊了一聲媽的,就把林曉苒推到在地上。
陸業(yè)身邊的幾個壯漢看陸業(yè)眼色行事直接沖進(jìn)林父家搶孩子。
雙方撕扯在一起,
莫青岑看了眼唐書言,嘲諷的問道:
“你還要繼續(xù)觀看嗎?”
唐書言看著眼前的一幕,臉上依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是手暗暗握緊拳頭,極力隱忍著自己的情緒。
“不要沖動,陸業(yè)是陸鳴父親他不會傷害陸鳴?!碧茣曰卮鸬?。
莫青岑不屑的看著唐書言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自己沖上去和陸業(yè)那幫人扭打在一起。
合惠子在不遠(yuǎn)處看著莫青岑打架的樣子,為之一怔。原來清風(fēng)明月般的莫青岑也會打架。
對從福利院出來的莫青岑而言,他太擅長打架了。
如果不是有一次他打架受傷,徐文鈺為之大怒,莫青岑到現(xiàn)在都可能還是個用拳頭解決問題的街頭混混。
雖然吃驚于莫青岑打架的樣子,但是合惠子還是馬上報警。
徐文鈺和小田確定好延期舉證申請書的內(nèi)容后,才看到唐書言的未接。
她給唐書言回電,唐書言接聽第一句就是:
“我剛才在開會,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p> 徐文鈺又無奈又想笑的回答道:
“我知道啊,唐書言?!?p> 雖然沒辦法第一時間聯(lián)系到唐書言讓徐文鈺心里滿是委屈。
徐文鈺不是因為唐書言沒有接她電話而委屈,她知道唐書言看到后無論多晚都會第一時間回電。
這種委屈更多來源于徐文鈺意識到唐書言是她最信任和依賴的人。
但她心里清楚,他們是彼此獨立的個體。
誰都不應(yīng)該也不可能因為另一個人的依賴和信任而二十四小時的圍著那個人的世界轉(zhuǎn)。
要求被信賴的人就一定要隨時都在自己身邊,本身就是一種情感綁架。
這個道理徐文鈺懂,但是明明懂還是做不到,所以她才委屈的紅了眼眶。
“陸業(yè)到林曉苒家搶孩子,雙方發(fā)生爭執(zhí),莫青岑過去參與其中后,如果現(xiàn)在報警,他們應(yīng)該可以僵持到警察過來?!碧茣匀鐚嵪蛐煳拟晠R報著眼前的“戰(zhàn)況”。
徐文鈺在電話那頭忽然吼道:
“唐書言你不會是在一旁隔岸觀火呢吧?”
唐書言被徐文鈺吼厚,先是一個激靈,然后娓娓道來;
“是的,陸業(yè)不會傷害自己兒子,這場糾纏本身就沒有意義?!?p> 聽到唐書言的回復(fù),徐文鈺直接開罵;
“唐書言,你還是人嗎?我讓你過去幫忙,不是讓你過去做況轉(zhuǎn)播的!你趕緊報個110?。 ?p> “我告訴你,陸業(yè)要是把陸鳴搶走,曉苒的心有多痛,我回去就讓你的膝蓋有多痛!”
唐書言摸摸自己的膝蓋骨,一邊向人群跑去一邊問徐文鈺: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你真是!”徐文鈺直接掛掉電話。
唐書言沖到人群里一腳踢開扯著路鳴要跑的陸業(yè),把孩子抱到自己懷里后又是一腳踢上去。
莫青岑見狀嘴角不由的向上揚起,他一個拳頭朝沖向唐書言的壯漢揮去。
唐書言和莫青岑把林曉苒和她父母護(hù)在身后,讓他們先抱著孩子回家。
林父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陸業(yè)帶著那幫人與他們只有一步之遙。
唐書言和莫青岑對視一笑。
沒想到成年后,他們居然還有機(jī)會肩并肩打一次架。
莫青岑低聲說道:
“你還沒有進(jìn)過局子吧?沒事兒,一會警察來了,我罩著你?!?p> 唐書言切了一聲,傲嬌的回道:
“你罩著你自己就行,我有我家那位徐律師罩著,她厲害著呢?!?p> 莫青岑眼里一閃而過的失落被唐書言捕捉到。
這一次唐書言不是故意刺激莫青岑,就是炫耀成了習(xí)慣,下意識就說出來了。
“不過要是真進(jìn)去了,徐文鈺這女人肯定先罩著你,從小到大我因為這個沒少吃醋?!碧茣栽谝慌约仁浅鲇诎参恳彩浅鲇谡嫘牡恼f道。
此時,合惠子帶著警察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