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健一直沒有睡懶覺的習慣。
生物鐘最遲七點。
啊......
好疼!
朦朧朧睜開雙眼的同時,肖健直感覺腦瓜子疼的緊。
酒醒了大半,但身體很是難受,還有著隱隱作嘔,不想動,哪怕地面很是冰涼。
繼續(xù)睡......
這才合上了眼。
不對!
猛然睜開雙眼,定了定神,肖健似乎想起了什么。
今個兒要去參觀星戰(zhàn)培基營。
不行不行,我得起來!
想著起來卻是一下子沒能坐起,渾身那個疼啊,估計是涼著了。
緩了幾分鐘后,肖健這才慢慢坐起了身子。
我的鞋呢?
這是哪里?
搞什么啊......
昨個兒夜里肖健是光著腳下來,地下室沒有陽光亦沒有開燈,故而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坐在地上又緩了許久。
肖健拼命去想?yún)s怎么也想不起來,只是隱約記起,昨個兒兄弟失戀去喝了酒。
至于其他。
斷斷續(xù)續(xù)......忘了!
無奈之下掏出手機,開屏照向四周。
靠!
我怎個睡在這里了?
上廁所的事情肖健根本記不起來,但自家的地下室還是認得。
這地下室,自肖健爺爺?shù)臓敔數(shù)臅r候就已存在,里面除了一些雜物之外,全都是鞋。
對了,還有著一些極為古老的制鞋工具。
看了眼時間。
不行,我得抓緊了。
就近架子上取了雙鞋,不管合不合適,穿上就往外走。
衛(wèi)生間就在地下室旁邊,出門就到。
頭還是很疼,依然有些迷迷瞪瞪。
刷牙洗臉吃早飯,時間不多了,得抓緊。
衛(wèi)生間內(nèi),肖健迷迷瞪瞪的拿過牙缸,他的習慣,先刷牙后洗臉。
擠過牙膏,直接塞進嘴里埋頭刷了起來。
大爺?shù)模?p> 下回再失戀絕對不喝酒了。
一想到茍耀武失戀,肖健的腦瓜子就疼,內(nèi)心那叫一個悔啊!
咕嚕嚕吐了口水。
面池中放水準備好好洗一把臉。
迷迷瞪瞪掃了眼鏡子,低頭準備洗臉......
嗯?
低頭準備洗臉的肖健,動作一僵,表情有些疑惑,下一秒釋然。
“爺爺早!”
話音落下的同時,一頭扎進面池。
源自水的清涼......
爽??!
事實上,衛(wèi)生間內(nèi)只有肖健一個人。
借著水的涼爽,肖健的頭腦瞬間清醒了很多。
浸在面池水中足足一分鐘的樣子,肖健這才將頭拔了出來。
“我說爺爺,您回來怎個也不事先打個電話!”
毛巾擦臉。
“爺爺?”
沒有回應。
“爺爺?”
疑惑中回頭望去......哪里有爺爺?
衛(wèi)生間就這么大,門還是關著的。
出去了?
沒聽見有什么動靜???
真是的。
沒去在意,繼續(xù)擦臉。
擦過臉后,肖健長長出了口氣,頭腦清明的同時,整個人都松快了許多,酒勁差不多了。
這時看向鏡子......六旬老者,一臉慈祥。
冷不丁的肖健嚇了一跳,卻在下一秒鎮(zhèn)定下來,畢竟是自己的爺爺,有什么好怕。
“我說爺爺,你怎個神神叨叨的......”
話還沒有說完,這回肖健是真?zhèn)€僵化了。
望著鏡子兩眼越睜越大的同時,心臟不自覺的砰砰狂跳了起來。
這......
鏡子中確實是爺爺。
可是......
可是我呢?
自己明明對著鏡子,可鏡子里只有爺爺,根本沒有自己。
我滴個小心臟??!
這是怎么回事?
“爺爺!”
出聲喊爺爺?shù)耐瑫r,肖健急忙去找......
找自己?
是的。
肖健在找自己。
鏡子中沒有自己,現(xiàn)實中總該有吧。
低頭......是自己沒錯??!
左右望去......
我擦!
爺爺呢?
再度望向鏡子......依然只有爺爺!
沃妮馬!
是我撞鬼了?
還是鏡子變鬼了?
“我說爺爺,您倒是說句話?。 ?p> 沒有回應。
這下肖健的內(nèi)心是真?zhèn)€有些兒怕了。
心臟狂跳中,肖健強迫自己閉上了雙眼,鎮(zhèn)定,鎮(zhèn)定,再鎮(zhèn)定......
就這樣不知過去了多久。
確認自己并非醉酒神經(jīng)錯亂,此時此刻絕對清醒后,肖健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呼......
長長出了口氣。
抬眼再度望向鏡子......
依然是爺爺,依然沒有自己,只是這一次肖健沒有慌亂,終于發(fā)現(xiàn)了詭異之處。
鏡子中是爺爺沒錯,只是鏡子中的爺爺穿的乃是自己的衣服。
這......
心又開始砰砰跳了起來。
鎮(zhèn)定!
又是出了口長氣。
嗯?
鏡子中的爺爺,居然也出了口長氣......
這下肖健似乎反應過來,猛地抬手的同時,鏡子中的爺爺同樣抬了手。
摸頭。
鏡中爺爺也摸頭。
放下。
鏡中放下。
沃妮馬!
突兀意識到什么的肖健,猛地向后一退,硬生生撞在墻壁后,癱坐了下來。
手?
條件反射下看向自己的手......
這哪里是自己的手,分明是爺爺......狠狠在手上擰了一把。
疼!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我怎么會變成爺爺?
這個時候的肖健終于明白過來,爺爺根本沒有回來,自己也沒有消失,只是自己變成了爺爺,又或是爺爺變成了自己。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活見鬼!
確定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后,肖健的大腦可謂是一片混亂。
拼命去想,極力去想,昨個兒自己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實在想不起來。
百般無奈之下,肖健想到了茍耀武,當即撥去了電話。
遺憾的是,茍耀武送自己回來之前,除了那吐的慘不忍睹,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而自己回家之后,除了睡就是睡,無非就是睡在了地下室。
地下室?
莫名的,肖健看向了自己的雙腳。
這鞋應該是爺爺?shù)?.....
不可能?
這怎么可能?
突兀一瞬間,肖健有想到是不是自己穿了爺爺?shù)男木壒?,下一秒本能的否定?p> 穿了爺爺?shù)男妥兂闪藸敔敚?p> 這......
這不免也太扯淡了吧!
扯淡不扯淡的,肖健的行為卻是出于本能,將爺爺?shù)男摿巳ァ?p> 就在這時。
肖健又是一驚。
他的手......瞬間變回了自己的手。
急忙起身望向鏡子......高懸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總算變回自己了!
可這究竟怎么回事?
為何會是這樣?
見鬼?
不對不對,爺爺明明還活著,我怎么能這么想呢!
爺爺?
不會是爺爺出了什么事吧?
急忙撥去電話......通是通了,就是沒人接。
不一會兒信息過來:爺爺在開會!
還好還好,爺爺沒有事。
可......
條件反射下,肖健看向脫去的那雙鞋。
難道......
不管了!
鼓起勇氣將鞋重新穿上,還在鞋上的雙手,于肖健無知無覺中,詭異的發(fā)生了變化。
慢慢的,慢慢的看向鏡子......
雖說肖健早有了心理準備,但此時此刻看向鏡中的自己,內(nèi)心還是咯噔了一下。
落墨的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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