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墨水鏡找到了老爹,告訴他從今以后自己每天都要去城中的私人演武場去修煉,因為那里的練習場地都是隔開的,專人專用,很安靜,不會有人打擾。
墨守陽也沒太在意,因為他知道每當內衛(wèi)開始訓練,墨水鏡就很難專心修煉。
第二天辰時,墨水鏡準時到了落神坡,任老也早已在此等候他了。
剛一見面,任老便讓墨水鏡脫去上衣,墨水鏡心里還在想:“這老頭不會有點特殊的嗜好吧,我可得小心點?!?p> 剛褪去上衣,任老又讓墨水鏡張嘴,墨水鏡啊的張開嘴,任老便將一個橙色的藥丸彈入他的嘴里,下意識的墨水鏡就將那粒橙色藥丸咽了下去。
等反映過來,墨水鏡急忙用手指扣嗓子,一邊扣一邊罵到:“老東西,你給我吃啥了啊,你想毒死小爺我?“
任老也不管他的叫罵,只是自顧自的說到:“此藥無名,是我自創(chuàng)的大補之藥,對于恢復內勁有奇效。不過要是體內積攢內勁過多,會把身體撐爆的,你還不快去修煉?想死啊?!?p> 說話間,墨水鏡已經感覺丹田發(fā)漲,整個身體都開始散發(fā)著熱氣,但流出的汗卻是冷的,和凝聚內勁的那晚情況十分相似。
任老也不在多言,拿出一件麻衣,讓墨水鏡穿上。
墨水鏡一穿上那件麻衣,瞬間感覺如萬斤重擔在身,甚至連最簡單的抬胳膊動作他都很難辦到。
任老又讓墨水鏡將百煉刀拿起來,墨水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拿起百煉刀。
此時的他,由于任老的那顆藥丸,體內積攢了多于平時數倍的內勁,外加這件麻衣如此之重,使得他頭上青筋暴起,雙眼猩紅。
任老見此情形,也是暗自嘆氣,真是難為了這個十二歲的少年,不過沒辦法,天降大任,他只能去承擔。
任老大呵一聲:“把刀握緊,今天你就在此施展登風之式,什么時候將你體內的內勁消耗光了,什么時候你覺得這件麻衣輕了,什么時候才能停下來知道嗎?不然的話,你就會爆體而亡?!?p> 一聽這話,墨水鏡急忙開始施展登風。
平時的百煉刀雖有些分量,可今日的百煉刀卻如千萬斤在手。
一次……兩次……十次……,在雙重壓力下,墨水鏡一次又一次的施展著登風之式。
慢慢的,他似乎悟到了什么,對于外界的印象越來越模糊,他好像進入了只屬于自己的那個小世界,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到,貌似只有一把刀立于虛空之中。忽然他發(fā)現體內那股狂暴的內勁正在慢慢消失,身上的這件麻衣也輕了很多。
“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墨水鏡的口中噴出,頓時令他靈臺清明。他急忙就地盤坐,勁走八脈,雙門齊開,調息了一會,待他睜開雙眼,發(fā)現已是黃昏時分。
再看向任老,發(fā)現他也在看自己。任老開口說到:“小子,不錯,第一天就能明悟?!安㈦S手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拋給了墨水鏡,并對他說:“這是補神丹,你拿服下吧,今天你耗費了太多的心神?!?p> 墨水鏡服下丹藥,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頓時他感到十分的震驚。因為剛剛穿上這件麻衣時,如萬斤重擔在身,而現在卻感覺很是輕巧。
而且剛才調息的時候,他還發(fā)現自己粹體極境的瓶頸似乎有些松動了。
今日的苦修雖然痛苦,甚至是左腳生,右腳死,可自己還是堅持下來了,收獲頗豐。
休息了一會,墨水鏡突然想到了自己凝聚內勁的那晚,便開口問到:“任老,之前我凝聚內勁的時候并不像常人一般勁氣沖擊八脈和雙門,而是拉肚子外加睡了一覺就凝聚了內勁,不過睡醒起來床是濕的?!?p> 任老聽聞此言,開口說到:“人之初生,內含陰陽,陰陽相融,生鴻蒙?!?p> 說罷,不等墨水鏡繼續(xù)問下去,便起身離開,走之前只說了一句明天準時。
墨水鏡聽了任老的那句話也是糊涂半片,根本沒明白是什么意思,見老頭離開,自己索性也穿好衣服,背好百煉刀,大步的走回了城里。
等回到家天已經黑了,自己去廚房找了點吃的,胡亂吃了八分飽,便回了自己房中。
平時墨水鏡出去野慣了,回來晚是常事,所以說自己的老爹和母親并不太擔心他晚歸。
將衣服脫下,百煉刀放好,墨水鏡直接就癱在了床上。今天的修行感覺比平常修煉三天都累,說到底自己才十二歲,其他十二歲的孩子此時可能還在四處玩呢,而自己卻要面對這生死修煉。
不過墨水鏡一點都不后悔,因為他喜歡這種感覺,每天都在變強,終有一天他要走出長安,立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