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知,我在這里這么久,那拓拔風為何一次也沒來看過我?!?p> 拓拔風……那日在御花園,淮陽公主喊他舅父,難道他不是淮陽公主的舅舅嗎?
“我不是拓拔皇后的親生女兒……”
樂陶“啊”了一聲,一向只聽說東陽帝后二人寵愛公主,不曾想公主竟不是拓拔皇后的親生女兒。
“我的生母是宮女,偶然間被我父皇寵幸才有了我。拓拔皇后善妒,本就不想留下我,只因為有我父皇護著,她又不想失了拓拔滿門的榮耀,才在面上寵著我?!被搓柟魈崞鹜匕位屎螅裆制届o,像是從未在乎過這人。
“我這次隨拓拔風出來,就沒打算再回去。”
“此話怎講?”長寧不解。
“前些年有個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和尚,說我命中有劫,活不過十七歲。今年春天我剛好過了十七歲生辰。若是……”淮陽公主剝桔子的手一頓,然后又繼續(xù),“麻煩你幫我尋處溫暖且有花開的地方埋了?!?p> “公主休要胡說,你是有福之人,和尚道士的話,倒也不必放在心上?!遍L寧道。
“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你可千萬不要忘了!”
這一日講學,倒不似前些天先生在上面搖頭晃腦,座下睡倒一片。他們一大早便被宮人告知,去演武場集中。
“這好端端的怎么叫我們去演武場了?不是講學嗎?”傅黛筠道。
這到了那兒才知道,原本安排在今日的講課,被臨時改成了武術比試。這于眾公主和世家小姐來說,著實沒有多大意義,不過倒也好過聽先生念叨。但對那些皇子、公子來說,是個露臉的好機會。
東陽尚武,淮陽公主騎馬射箭自是不在話下。聽聞此事,興奮得像只麻雀。長寧見她若不是有人攔著,她真能噗嗤噗嗤地飛走了。正要開口,沒想到卻被淮陽公主打斷,“哎呀,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這里是皇宮禁地,不得張揚,是不是?我知道噠!”
演武場已被士兵圍了一圈,周圍錦旗飄飄,在陽光映照下,附近宮室屋頂?shù)牧鹆哒凵涑銎卟实墓?,整座皇宮更加肅穆起來。
“圣上今日怎么來了?!”傅黛筠秀眉微蹙,小聲對長寧道。演武場中央的明黃色帳篷里,皇帝正坐中央,伸手接過宸妃遞來的湯。
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講學日,今日居然能讓皇帝親臨。這在過去可是從未有過的事兒,也就無怪乎傅黛筠驚訝了。
“蘇長寧,傅黛筠拜見陛下!”去皇帝跟前行禮時才發(fā)現(xiàn),不僅僅是皇帝、宸妃、惠妃,蕭弈、蕭序等一干成年的王爺全來了。
真是好大的陣仗!
“原來是蘇尚宮和傅女史啊,免禮!”皇帝喝著湯,頭也不曾抬過一次,喝完最后一口后轉向左側的宸妃,“愛妃這湯不錯!”
“皇上喜歡是最要緊的。這湯能緩和皇上頭疼的毛病,以后臣妾日日為皇上送?!?p> 他們二人恍如無人般交談著,旁邊坐著的惠妃倒是顯得極為尷尬,站在蕭弈旁的蕭序臉色也是陰沉了幾分。不過,倒也很快就控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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