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腦補了許多的劉飛云自覺自己分析得十分正確,提起的心臟也慢慢緩松,心內(nèi)篤定了這少年是在害怕傭兵工會的報復(fù),不敢對自己真?zhèn)€下殺手。
黎川的暴斃相信純屬意外,因為他還未來得及報出來歷就被頃刻斬殺,若說出的話應(yīng)該不會身死!
思至于此,他的臉色不由稍稍傲了起來。
“哼小子!別說那些空口大話凈惹人笑話!傭兵工會那等尖端勢力豈是你可以上訪的?”
“若你現(xiàn)在識趣,我仍可當(dāng)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你我恩怨一筆勾銷,如不聽我之勸阻,那你不妨試試傭兵工會的力量,體驗一下被他們追殺至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的感覺!”
“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
“哈哈!”銀袍少年聽著他那自高猖語,嘴上一翹又被逗笑,心中亦無語到了極點。
一個在他的見聞里都不存在的勢力縱然給一尊水缸做膽!你看他敢是不敢?
莫說是什么尖端勢力,哪怕血門他冰無涯都照樣惹得!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即便在門口打死幾個人,那血門還不照樣得將他給請進去!
不為什么!只因他是冰無涯!
“唉~!看你這般激越,看來是不想與本少游戲,也罷!本少便給你一次機會”
“吾且問你,你等在此煙云匯際之時不做逃命,仍有膽子盤桓在此地到底是要挖什么?是寶物嗎?”
銀袍少年懶懶的揉了下眉心道,遭人犯傻似的恫嚇幾與讓他和傻子對話,心下頓有了幾分不耐在開始上升。
“什么寶物?不知道!我傭兵工會......”
“留你何用!”
不待那劉飛云把話說完,銀袍少年懶得再聽其廢話,空余的一手倏抬,看也不看,指芒驟間彈出。
嘭的一聲!
腦漿四溢,紅的白的灑得到處皆是,這剎那的冷寂陡然使人寒栗,震得廖濤三人心臟雷動,惴惴失色。
“是的大人!我們的確是在挖寶物,不過寶物只有他知曉!”
看到劉飛云的死相,黃言忠立馬被嚇至滿面惶恐,心內(nèi)的恐懼竟讓他的重傷之軀突然有了氣力,掙扎著翻身跪地,顫抖的手臂旋指廖濤。
一個連傭兵公會都不懼的存在!他不知道該搬出什么勢力來將其壓??!
畢竟常人所聞的傭兵工會誰會不給出幾分薄面?在這中域有點臉面的人物誰會不認(rèn)識?
可他依舊視若無睹!
隨手碾死!
報出了家門都沒用!
雖說自己這等小人物于傭兵公會里不算什么,但尖端勢力的名氣擺在那里,正常人都會有所顧慮,但眼前這少年非但不忌憚,且看那架勢仿佛在他眼里歸若貓狗、毫不入流!
臨到此刻,黃言忠就算再笨再蠢,現(xiàn)今也大概能猜出眼前這人怕是某個隱世豪門的傳承弟子、又或者是某個超級門派的天驕,不然以他輕輕年紀(jì)又哪會具備此般的強大實力?
虐他們猶似蒼蠅一般,完全的不可力敵!
想起自己先時的冒昧,黃言忠只覺惶惶戰(zhàn)栗。若非因為黎川的死去,憤怒沖昏了頭腦,自己又怎會識度不清,落得凄慘?
那混蛋死就死了!關(guān)他什么事?
自己居然會傻到為了他與這等妖孽為敵!
還敢喝辱于他!
這不就是去閻王爺?shù)拇箝T?
自尋死路!攔都攔不到!
一旁的廖濤忽聞黃言忠的音語,身形一怔,彎著腰的他雙手一頓,停滯在了半空。
隨眼掃去,只見他曾經(jīng)的伙伴一手指他,面色戰(zhàn)戰(zhàn)。速而,廖濤的眼神一瞇,眸光深寒,恨不得一拳打死了這個天殺的雜碎!
真是禍起蕭墻!
“偶!你知道?”銀袍少年緩緩地移過腦袋側(cè)向廖濤,他眉上一挑,溫潤如玉的臉上適即掛起一抹輕笑。
“知道!知道!”
迎著目光,廖濤佝僂著點頭,神情亦在這一瞬間緊繃,抽打嘴巴的雙手慢慢下垂,他頭顱微微仰起,眼神小心翼翼的上抬。
寶物這事,其實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晚的血光就是從這里發(fā)出,其余的都是靠自己猜測,不過現(xiàn)在他必須得先把對方給糊弄過去,不然要是回答說不知道,可能下一秒命都要沒!
不信你看看那劉飛云的下場,死得簡直太他媽惡心!
“說吧!”銀袍少年淡語一聲,修長的雙手負(fù)起,面上來了幾縷興致。
“稟大人,大概是十天前,小人在這百里山林里執(zhí)行任務(wù),夜里忽見一柱血光破天,它刺碎了虛空,照明了天穹!隱約中小人似乎撇見內(nèi)中有一尊蓋天絕地的古皇身影,他撕裂天地......他!他就在你身后!”
廖濤思考了片刻抱拳道,可說著說著他竟突然的滿臉震驚,彎著九十度的腰一下挺立,好像是看見了什么極為翻覆的事情,一身的血肉尤自顫抖。
看著對方變化,銀袍少年頓時眉眼一蹙,見其說得煞有其事一般真,心底卻是沒來由一厭,直注的雙眸漸漸裹上了冷寒。
一點小小伎倆還妄想嚇唬他?
驟感冷漠臨身的廖濤面色悸然一僵,心中剎那死灰,他本想為自己找個機會偷襲脫身,不想對方竟連頭都不曾回過,空枉了他的一番聲情并茂,演技達(dá)真。
他到底是怎么看破的?
預(yù)感不妙,廖濤的反應(yīng)當(dāng)即瞬速,不等銀袍少年率先出手,他手中一閃,一把匕首猛的擲出,遂便拔腿飛躍,灌注了十成功力的一擊,期翼能為自己爭出片刻的阻攔時間,助他逃出生天。
迅疾的匕首凌厲射來,呼嘯的罡風(fēng)擦起了響耳的音爆,瞬息之間就已然突破了空氣的阻隔擊近了銀袍少年的身前。
然,即使是面對凝珠境界強者的強力一擊,銀袍少年僅僅只是銀眸一凝,身上的寒氣立時四布,周圍空間頃刻冷徹,以至于地面都凝結(jié)起了冰霜,而面前的匕首刷的撞在了他身上的寒氣墻上,倏的凍成了冰塊。
“戲耍本少?”
“呵呵!”銀袍少年修長的手臂一抬,咔嚓一聲,將匕首給捏了個粉碎。
微微抬眼,銀袍少年注視著廖濤逃跑的方向,俊秀的面宇逐漸深寒,他軀上的寒氣旋即涌動,束束的冰光穿織于身前,一張由寒冰組成的大弓悄然凝立,隨只見他右手一握,左手拉弦,一道晶瑩的冰箭自空中急速成型。
耍了他還想跑路?
這世上可沒有幾個天驕自大到可以在他的手心逃脫!
更況只是一只蟲子!
“嗖!”的一聲,銀袍少年左手一松,破空聲轟然響起,冰箭幾如閃電般疾射,急劇的速度,幾乎就是一道冰光,中間縱有大樹阻擋,依舊照穿不誤。
至極的寒意猝間逼近,奔逃中的廖濤遂覺亡魂皆冒,在恐怖的死亡陰影籠罩之下,他全身的毛孔瘋狂冒汗,肌顫經(jīng)抖。
這道強悍的攻擊已然超出他的境界太多,縱是傾力,哪怕燃燒生命都不可能硬抗得住,可謂是觸之即死!沒有意外!
如此的危急關(guān)頭、死亡強壓,慌懼的廖濤駭駭欲絕,連思考的時間皆無有了機會,但正是由于這份可怕的威脅,卻將他的腦海壓榨出了一道靈光。
生死存亡際,他的腳下匆忽發(fā)力,身形一擺,倉促轉(zhuǎn)動,一個猛子竄往了右邊,望能借此擺脫。
可惜,他的想法在絕世的天驕面前好比是米粒放華,那冰箭上的玄力早就鎖定了他的氣息,直射的軌跡居然直接在空中一折,速度半分未減!
江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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