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門外,他長長的吐息一口,緊張訓練了多年,而今一放松,多少感覺有些不適應。
微風拂來,遠處的幾棵柳樹枝條搖曳,一縷風兒捎過北辰的面龐,額前的發(fā)絲被風兒吹起,身上的衣襟輕輕擺動,他的面容雖顯稚嫩,但軀體強健,渾身都散發(fā)著強盛的氣勢。
這三年來他長高了不少,十三四歲的少年,也只是比成年人矮半個頭而已。
“幾年沒見小丫頭了,也不知她現在變成什么樣子?”北辰低語一聲,自己有好久沒有同柳嫣然去玩了,不知道她會不會怪罪自己?
望著遠處的房屋,他抬步向村中走去,凝著這些熟悉的房舍,心中不禁升起了一陣感慨,多年未曾走動,竟覺得有了點陌生。
伸手一觸,北辰的手指掠過墻壁,摸著一面面的屋墻,感受著往昔的記憶。
“呀?辰哥,好久不見!”
這時一個肥胖的青年步出門口,剛好撞見了北辰,旋即便打了聲招呼。
聞言,北辰抬眸,看著這名圓潤的青年,肚胖體圓、肥頭大耳的模樣,腦中一時有些想不起。
“三胖?”他試探著開口道,除了那個胖子外,好像沒有人可以與眼前人符合。
“嗯!是我!”三胖點點頭,面上的肥肉跟著甩動。
“我去!真的是你??!你是怎么吃到這么肥的?我都快認不出你了!”北辰立時驚訝,兒時的一幕幕也浮上了心頭,嘴角不經意間掛起了一抹笑容,經過這幾年的磨礪,他的心性已然沉靜,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早已放下。
“嗐!喝水都長肉!”三胖咧嘴一笑,隨一走動,身上的肥肉便跟著軀體晃動,簡直和一尊彌勒佛沒什么區(qū)別,進而他開始和北辰嘮嗑,聊起了一些閑事。
“對了三胖,你見過錢坤嗎?”北辰笑笑道。
“沒見過,自他走后就再也沒有出現了”
“怎么?你心有遺憾???”三胖呵呵打趣,這小子還惦記著王座呢,不會是想要一雪前恥吧?
唉!不過說真的,自己已有好些年沒見著他了,還真是懷念??!
“沒,我看看嫣然去”北辰搖了搖頭,兒時的那些事情不過是一場玩鬧罷了,自己也僅是隨口一說,若他在的話不妨過去看看,看看他修煉到了何種地步,是否如爺爺所說,依然還領先著。
次而,他告別了胖子,緩步朝西邊行去,許久未和嫣然去玩,想必她會怪罪于自己,北辰思忖著,該如何討得原諒,長健的身影路過一排排房舍,不久間便來到了一座看起來略雅的庭院前,可惜的是大門緊閉。
“嫣然~!”
“柳前輩~!”站在門前呼喚幾聲,北辰等上一會,見院中遲遲無人回應,空有自己聲音回蕩,心中頓時覺得乏味。
“他們應該是出去了吧?”北辰嘆了口氣,只好邁起步子行向村子的前方。
不久,北辰的眼中攝入一片田地,許許多多的村民在田間勞作,他們辛勤的耕耘,面朝黃土背朝天,寧樸的生活讓人舒心。
遠目望去,蔥綠的農作物生機藹藹,近幾年少了錢坤的故意搗亂,田間沒有了狼藉,村子也不再是雞飛狗跳,祥和入畫,很是安穩(wěn)。
觀看許久,北辰邁步回走,身旁沒了小丫頭陪伴,心里面總覺得差了點什么,他步著鄉(xiāng)徑小路,繞起了村子徐徐的打發(fā)著時間。
“走開!”
“快來人??!
“救命??!”......
突然,前方傳來了幾聲呼喊,只見是幾名青壯年,他們抬著一副用樹木制成的簡易擔架正快速的靠近村子。
“怎么了?”
“發(fā)生了什么事?”......
房舍里,一些聽見聲響的村民少即走出,待望見后紛紛趕來,有些婦人手中還拿著鍋鏟或是湯勺,不用想就知道她們剛才還在做著飯,可一聞求救,俱都邁門而出,老老少少的身影不一會兒便圍得水泄不通。
“我們去后山打獵,柱子一不小心就被野獸咬斷了手臂!”
“?。磕强烊フ埍鄙襻t(yī)!”
“對!快去請北神醫(yī)!”......
圍聚的村民焦急道,有的當下爭先伸手過來扶穩(wěn)擔架,腿部一邁,說著就要急急往竹屋跑去,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都靜一靜!先讓我看看!”行來的北辰沉喝一聲,他張開雙臂將眾人給攔下,因為那名受傷的青年面上毫無血色,傷口處更是血流不止,倘若不盡快止血,只怕還沒等來爺爺的救治便會自行流干。
“你干什么?”
“滾開!”......
村民們見狀,登時大怒。
北辰沒有理會,快速的上前,伸手就往那擔架上青年的身體一通連點,縷縷的真氣透過指尖,利用爺爺教過的點穴之法,幫其止血。
速即,青年的斷臂處原本涓涓流出的血液漸漸減少,直至不再有血滴落。
然由于他失血過多,哪怕穩(wěn)住了傷口,他的臉色依舊毫無變化,還是那么的蒼白,而旁邊的村民看到這幕也明了了北辰的用意,逐漸地安靜下來,
“謝謝大哥哥!你一定要救救我爹爹!”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抱起北辰的大腿哇哇哭道。
“對不起小辰,先前是我們錯怪你了!”
“小辰你快救救柱子吧!”......
村民們的臉色開始變得溫和,剛才還以為他是來搗亂的呢,不想竟錯怪了他。
“呃......我沒那本事,你們快去找我爺爺吧!趕緊把柱子抬竹屋去!”北辰摸了摸腦袋,封穴止血他會,但救人這事他還真沒試過,對此也不敢馬虎,最為穩(wěn)妥的辦法就是讓爺爺來處理。
當下,一行人抬著擔架快步的朝竹屋奔去。
...
竹屋前。
北青山蹲下身子查看起地上的傷者,上手一摸,心里不免慶幸,得虧時間趕巧,不然要是再晚上個幾分鐘,縱然有蓋世神醫(yī)出手只怕也是無力回天!
不說什么,單那傷口一看就不是虎豹豺狼咬的,血肉模糊的樣子更像是吃腐的生物所為,其嘴中的唾液含有毒素,這會兒已經把血液給感染到了。
手上微按,一股真元送入柱子體內,等毒素化去后,北青山從懷里摸出一顆造血丹塞進他口里,接著使用真元牽引著丹藥滑入其腹,助力催化。
不久,柱子的臉色以看得見的情況在慢慢好轉,蒼白中漸漸地恢復起一抹血氣,沒有了之前的那么難看。
望此,北青山使喚一聲,叫北辰回屋從他的房里拿出一副膏藥,繼而敷在了柱子的斷臂處,并且還為其纏上紗布,包扎系好。
“好了,休息一陣子就沒事了”北青山起身道。
“嗚嗚~!謝謝北爺爺!嗚嗚~!”小男孩嗚嗚啼啼道。
“柱子!你怎么可以狠心拋下我們娘倆!你要是去了!我們可怎么辦啊~!”
這時只見一個婦人跑來,她撥開人群,直接撲倒在了柱子身上,嚎嚎大哭。
“娘!嗚嗚~”小男孩喊叫一聲,雙手抱住了婦人。
“不怕......娘在這里!”婦人顫顫抬頭,環(huán)手把小男孩擁在懷里。
“柱子他媳婦兒,柱子他已經被北神醫(yī)給醫(yī)治好了!”旁邊一青壯年輕聲道。
哭泣的婦人聞言,抖嗦的蔥手伸往丈夫的鼻下,在感受到氣息后,霎時破涕為笑。
“謝謝!謝謝北神醫(yī)!”轉而,她對著北青山磕頭跪謝,一個勁的感謝著。
“舉手之勞,柱子以后還需要好好休息才行,在這期間切記不能讓他太過勞累”北青山把她扶起,神色緩和的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