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他媽用這種眼神盯著我!
該死的,她要殺了這該死的賤人!
異象出,說明丹將成,此刻的風(fēng)流昔終于有閑情搭理下周圍的人了,旁邊這道眼神過于“明亮”,像刀子似的,她想忽視都難。
她對上鳳陽九殺人的視線,聳聳肩,無辜道:“看我做什么,這又不怪我,要怪你就怪你的位置離我太近了,要不你往旁邊挪挪?”
臺周圍的人:“……”
聽聽,聽聽!
你瞅瞅你說的是人話嗎?
人家本來就精力憔悴的很,不敢一絲一毫的分心,你還讓人家挪挪,煉丹是兒戲嗎,是能挪的嗎?!
鳳陽九氣的唇瓣直打哆嗦,胸口劇烈的一起一伏,仿佛當(dāng)即就要被氣死。
臺下剛煉完丹的綠衣女子白心兒也被風(fēng)流昔那張無辜的臉氣的半死,恨不得讓雷將她劈死才好。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這雷可能還要劈一段時間,你們?nèi)粽媾膊涣恕凸帜銈冏约旱姑?。如果要找人算賬,請去找九魂谷煉丹場地負責(zé)人,別一個個苦大仇深的盯著我?!?p> 發(fā)生這樣的情況,九魂谷應(yīng)負全責(zé),當(dāng)初準(zhǔn)備的時候就應(yīng)該將選手煉丹相互影響的事情考慮在內(nèi)。
風(fēng)流昔語含譏誚,冷冷的收回視線,慢慢將創(chuàng)世之地的力量引出丹爐之中。
她整個人也透著疲倦之色,七日不斷的輸出,任靈海再如何強大也受不了,但她周身清冷的氣質(zhì),生生將這一份疲倦,化作了隨意和慵懶,精致的眉眼擁有致命的吸引力。
鳳陽九氣的指甲都狠狠嵌進肉里!
“轟隆——”
又一道驚雷,猶如飛竄的銀蛇,將蒼穹劈開,如閃電一般劈落在黑色大鼎之上,風(fēng)流昔立刻灌入大量靈力維持丹藥的形體。
雷電的焦灼熱度,似乎將空氣一并點燃了,余波陣陣,鳳陽九再次感覺喉間一甜,氣血翻滾,她拼命才將這股腥氣壓下,盯著自己的丹鼎卻集不起精神來。
可惡,為什么那女人的丹藥會引來這種異象,她究竟煉了什么丹?!
丹鼎內(nèi)已初具雛形的血劫丹感受到煉丹者的分心,正在搖搖欲墜,隱約有裂開的風(fēng)險。
這一幕讓九魂谷的人面上都浮起焦急之色。
他們可還有三人在臺上呢,若真被干擾出個好歹,倒數(shù)第一就非他們莫屬了,到時候他們的臉要往哪里擱?!
乾元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幾乎是半吼著,“谷主,請您想個辦法,陽九不可再受干擾了??!”
白夜城的人也著急,上面也還有他們一個人呢。
但看著九魂谷的人那么著急,他們忽然不太著急了。
“嗯?!”
晏城不滿于乾元的態(tài)度,眼神冰冷冷的看他一眼,暫時未說什么,揮手變出了一方六形陣盤。
那六形陣盤如人臉一般大小,通體黑色,上面用血色字跡刻畫著各種不知名的符咒,周身透著一股陰冷的煞氣。
他右手拇指指甲輕輕在食指指腹上一劃,一滴鮮血涌出,被他打入那六形陣盤之上!
只見光芒一閃,當(dāng)即,巨大的煉丹臺面被一塊塊分割,變成一個個小臺面,靈活的載著臺上剩余的幾人相互分離數(shù)十丈遠。
眾人驚嘆不已,紛紛在猜想這九魂谷主手里是什么寶貝。
這番動作完成了十分輕巧,晏城始終面色淡淡,也未在意旁邊人的恭維之聲,只拿一雙俯視冰冷的眼神警告乾元。
乾元情急之下吼了晏城一聲,自然心虛,也不敢看他,低下頭坐回了位置。
徒兒啊,為師已做到這個份上,你再煉不成血劫丹,谷主可得吃了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