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射的石塊打在兩棲掠奪者深紅色的皮膚上發(fā)出砰砰的悶響,除了些許痛感和騷擾之外,根本造不成任何傷害。
波波茶肥肥的圓臉上是從未見過的嚴肅。
剩余的近戰(zhàn)民兵被他分為兩撥,分別由李青松和footman帶領,沖著僅存的其余魚人沖過去,趁他們還在原木撞擊的眩暈當中瘋狂攻擊。
不時有民兵在魚人的反擊中變成稻草,相比起有秩序的圍攻,此時更像是混亂的沖擊,損失更大,但無疑加快了清理的速度。
兩棲掠奪者也不是笨蛋,小弟要死完了,它怒吼一聲,猙獰的涎水順著鋒利的牙齒滴落,潮濕腐臭的味道從血盆大口中傳來。
也不再理會白關的騷擾,干脆的悶頭沖了上來。
眼看還有最后一名潮汐潮汐魚人正被波波茶他們圍攻,白關一咬牙,命令所有投石民兵沖上去把兩棲掠奪者團團圍住。
投石民兵的攻擊不破防,在他的指揮下只能包兩棲掠奪者擠在中間,瘋狂的向內(nèi)包裹。
民兵的力量對于兩棲掠奪者來說是如此的微弱,不過受限于他的身高,團團包圍的投石民兵卻有效的隔絕了它的視野。
就像沖進麥田的割草機一樣,大捧大捧的稻草飛上天空,投石民兵沒有感覺,但是畫面卻意外的悲壯。
所幸爭取到的這點時間,其余所有高級魚人總算全都被清理干凈,不過刀兵只剩下三名,槍兵也只剩下九名。
也因為民兵一碰就死,剩下的倒都是干干凈凈,看起來一點都不狼狽。
注意到兩棲掠奪者即將脫困,footman舉著滿是傷痕的藍色盾牌,帶著其余人圍了上去。
白關干脆放棄了指揮投石民兵,任由兩棲掠奪者殺戮,為了節(jié)省能級,整個戰(zhàn)斗過程當中他都沒有使用過飛刀,所以他現(xiàn)在的能級還是滿的。
早就換上卡位的嗜血術連續(xù)啟動,好像沸騰血液一樣的光芒順著手指飛射,精確的擊中剩余的所有民兵。
民兵的身材肉眼可見的臌脹起來,面龐漲的通紅,雖然沒有任何感覺,但還是本能的發(fā)出嗜血的怒吼,淡淡的血氣攀援上手上殘破的兵器。
兩棲掠奪者剛把投石兵殺光,突出重圍的瞬間迎接它的就是撲面而來的血氣。
刀槍齊發(fā),雖然每下都只是劃出不深的傷口,但是混在其中的李青松和footman的攻擊就不是好么好接下的了。
footman的中間狠狠砸在兩棲掠奪者頭上,即使它皮糙肉厚到這樣的程度,也有些兩眼冒金星,李青松的攻擊就要陰險多了,薄如蟬翼的單刀飛快劃過左手關節(jié),軟骨有些清脆的斷裂聲中,一柄厚重的彎刀跌落在地。
看著彎刀落地,沒等李青松落地,另外一柄彎刀將三名民兵擊穿之后,在漫天飛舞的稻草中,狠狠砸在他肩膀上。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中,李青松倒飛出去,凌空噴出一口鮮血,像口破麻袋一樣摔在地上。
俠客類型就是這樣,攻高是攻高就是太脆皮了,白關看著他胸口還有起伏,不過顯然是沒有戰(zhàn)斗的能力了,遠遠一伸手把他變成卡牌,召了回來。
卡牌上的光芒都有些微弱,顯然再嚴重一點,這張仆從卡就廢了。不過他做的貢獻以及夠多了,現(xiàn)在就好好休息吧。
他這邊的戰(zhàn)斗力再減一員大將。
民兵和footman悍不畏死的攻擊,footman舉盾抵擋兩棲掠奪者反擊抵擋的也很艱難,實在是沒有攻擊的余地。
白關也顧不上膽怯,抽起長矛也游走在戰(zhàn)場邊緣,抽冷子就刺上一下。
兩棲掠奪者的手廢了一只,不僅明面上的攻擊少了一半,兩手重量的不相等,也破壞了他的平衡,攻擊節(jié)奏也跟著變得凌亂。
不過因為屬性上的碾壓,白關他們還是格外的艱難。
沒多久,民兵就死亡一空,兩棲掠奪者也很慘,渾身傷痕,距離的喘息中,牙齒縫隙里都是滲出的血液,背上的骨刺更是全都折斷,就連眼睛都瞎掉一只。
footman干脆扔下了盾牌,揮舞著大劍沖了上去。
在兩棲掠奪者頭頂在添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之后,也鎧甲破碎被狠狠打倒在地。
兩棲掠奪者僅剩的眼睛里閃過殘忍,高高的揮舞起厚重彎刀,狠狠砸向失去攻擊能力的footman。
刀鋒在泥土上砸出一道溝壑,原本位置上的footman卻變成一道流光收回白關的手中。
兩棲掠奪者腳步踉蹌的向前兩步,顯然也到了強弩之末。
它貧瘠的大腦中已經(jīng)沒有余地思考地上的家伙去哪了,而是把憤怒的目光投向在場僅剩的兩個敵人。
稻草編織者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早在footman倒地之前就被白關收回。
“我就知道會這樣!”
白關念叨一聲,看著沖上來的兩棲掠奪者,伸手抓住波波茶的一條腿扭頭就向后跑去。
雖然兩棲掠奪者也是一副快死的樣子,白關卻絲毫沒有轉(zhuǎn)身拼命的覺悟。
手上的長矛再次扔掉,一邊跑,一邊向著身后狂甩著飛刀。
反正現(xiàn)在沒有友方礙事,射空了也沒什么關系。
閃爍著白光的飛刀不斷飛射,白關聽到兩棲掠奪者不斷發(fā)出受傷的喊叫,雖然在不斷奔跑,但是叫喊聲距離他也越來越近。
兩棲掠奪者即使是不擅長的敏捷也完全碾壓白關,要是沒有受傷,怕是早就逮住這兩只亂竄的老鼠,即使現(xiàn)在是瀕死狀態(tài),也只不過是把這個時間推遲而已。
不過白關本來就不是單純的逃跑,他只是戰(zhàn)略性轉(zhuǎn)移而已。
看著逐漸接近的懸崖,白關臉上出現(xiàn)一個興奮的笑容,不僅沒有減速,反而以一個魚躍的姿勢飛了出去。被拖了一路的波波茶強忍的叫聲面對白關自殺性的舉動再也忍不住了,啊啊?。?≧口≦)O喊叫著凌空亂抓。
兩棲掠奪者也來不及停下,也跟著飛了出來,半空中還試圖用手上的彎刀攻擊波波茶。
這個時候,白關在懸崖邊上保留的最后一棵樹總算派上了用場,袖子里的飛索射出在樹干上纏繞踉蹌,尖銳的飛爪抓住樹木劃出四道傷痕的同時,總算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