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省·保定縣·石崖碼頭】
一條龍頭的帆船,在半米高的海浪中靠向海岸,船頭站著一位英俊的少年,黃色的披風(fēng)在海面上十分醒目。
此時在碼頭上,楚省地方軍首領(lǐng)辻家和夫,以及楚省劍術(shù)大學(xué)校長賈恩·伊哈布,全都靜靜等候著。
辻家和夫率領(lǐng)著兩千人的士兵,夾道歡迎,站立兩旁,場面壯觀。
賈恩·伊哈布則率領(lǐng)著全校一百名優(yōu)秀學(xué)生,有的手上拿著彩旗,有的兩三個舉著橫幅,并且還有啦啦隊在一旁跳舞。
船只靠岸,辻家和夫和賈恩·伊哈布同時樂滋滋地走上前去迎接。
“后生可畏呀,年紀(jì)輕輕就能輕易完成國家交付的任務(wù),可敬可敬!”辻家和夫說著恭維話。
兩儀龍馬率先走下船來,第一眼看見岸旁里里外外擠滿這么多人,他微微皺了皺眉,心里十分不滿。
但是,下一秒,辻家和夫和賈恩校長就上來打招呼,他作為國家的代表,又不能失了禮儀,只好勉強應(yīng)付道。
“在下兩儀龍馬,幸會辻家上將和賈恩校長。”
兩儀龍馬被兩位地方最大長官左協(xié)右揣,向前走去。
走在后面的其他四位就松了一口氣,不用再去應(yīng)付這種啰里啰嗦的麻煩場面。
不過也有不服氣的。
“切!龍馬有什么了不起的,除了長得好看一點兒,我看比我差遠(yuǎn)了。”說這句話的,名叫鄭明。
鄭明,鄭氏家族的三兒子,鄭氏家族是從比斯利大陸逃出來的正統(tǒng)皇族,其皇族旁裔納蘭家族,是其重要的支柱家族。
“鄭哥,你不能這么說咱們的龍馬隊長,龍馬隊長可是我們隊里的老大,背后說老大的壞話,不太好?!鼻镌蠡⒄f道。
秋元大虎,平昌三刀客秋元佐武的兒子,年齡20歲,74屆里面屬他最大。但是由于這個人,腦袋看起來有點兒不好使,有那么一點智障的嫌疑,所以其他人欺負(fù)他,把他當(dāng)做小弟看,他竟然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同了。
但此人刀法倒是把他老爹的一點肚里貨全都學(xué)了過來,武功了得。
“大哥說話,有小弟插嘴的嗎?”鄭明一聲大喝,秋元大虎不敢反駁了。
但是秋元大虎也不愿與鄭明爭執(zhí),于是撇過頭去,假裝盯著一塊大石頭,發(fā)呆出神。
四個人走到楚省劍術(shù)大學(xué)啦啦隊的附近,聽見所有的女生都在吶喊兩儀龍馬的名字,各個都臉孕慍色。
其實說是四個人,并不止四個人,只不過還有兩個人都是手冢蒼子的分身傀儡,看起來像是六個人在并肩一起走。
手冢蒼子一聽見這么多人叫喚兩儀龍馬,竟然沒有一個人贊頌自己的名字,她怒不可支。
三個一模一樣的人,同時手中握著兩柄短刀,齊刷刷就把啦啦隊圍在中間,面露殺意。
“你們知道本大小姐是誰嗎?”
三位手冢蒼子,黃色的披風(fēng)下露出桃紅色的衣袖,面部上的雙唇猶如涂了一層鮮血般,紅艷欲滴。
啦啦隊驚恐萬狀地停下吶喊聲,其中有個識趣的,知道兩儀龍馬的隊伍里有一只母老虎,名字叫做手冢蒼子,此刻對號入座來看,應(yīng)該就是此人不差了。
“你...你是手冢蒼子小姐...”
“既然知道本小姐是誰,為什么不高呼本小姐的名字?你們是想死嗎?”
“手冢...蒼子...”
“手冢蒼子...”
“手冢蒼子?。?!”
在手冢蒼子的淫威壓力之下,楚省劍術(shù)大學(xué)的啦啦隊不得不改口吶喊道。
“這才是學(xué)姐的好學(xué)弟,好學(xué)妹嘛。”
一聽見自己名字的聲響,壓過了兩儀龍馬,手冢蒼子立馬就和顏悅色起來,收起短刀,心情舒暢快活。
“蒼子姐,你又開始欺負(fù)人了?!闭f著機靈話的,正是74屆里面年齡最小的司空融雪。
司空融雪走入楚省劍術(shù)大學(xué)的歡迎隊之中,許多人都停下手來,和這個看起來年齡頗小的女生逗著趣。
司空融雪甚至騎在一個男生的脖子上,把他當(dāng)馬兒騎。
結(jié)果鄭明和三位手冢蒼子越走越遠(yuǎn),還是秋元大虎站在一旁,等候司空融雪。
司空融雪騎在一個男生頭上,又換另一個人,換來換去,還是騎在秋元大虎的脖子上,視線更加開闊,動作更加迅捷。
秋元大虎邁著大步追趕鄭明,司空融雪一會兒站在大虎的肩頭,一會兒又坐在大虎扛在肩上的刀背上,雙腿在空中蕩秋千。
秋元大虎追上鄭明后,鄭明也已經(jīng)追上了兩儀龍馬,74屆在六匹血汗馬旁邊停了下來。
兩儀龍馬又和楚省兩位最高的地方長官攀談片刻,終于七個人騎著馬,一行取道王畿大道,向京城奔去。
一路上,兩儀龍馬甩開了辻家上將和賈恩校長,終于嘆了口氣,露出輕松的面容。
司空融雪一會兒從秋元大虎的大刀上一躍,跳在手冢蒼子其中一個傀儡的馬匹上,然后又踩著馬頭,一躍跳在兩儀龍馬的馬背上。
兩儀感覺到了身后有人,回頭一看,知道是司空融雪賴在自己馬上。
“龍馬哥,你又不開心了。”司空融雪拽著龍馬的披風(fēng)。
“我沒有不開心?!饼堮R掩飾著說道??伤睦飬s想,難道自己表現(xiàn)地很明顯嗎?哎,自己這一年只是護送貢品前往席瓦爾大陸,說實話,這樣毫無意義的差事,派個軍隊完成不就好了。自己在這么毫無意義的事情上浪費了一年的時間,怎么能讓人開心起來?
“龍馬哥,你真的很不開心,因為你剛才又嘆氣了?!?p> 就在司空融雪糾纏著兩儀龍馬時,迎面,三匹疾馳的快馬就要與74屆碰面,突然,那三匹快馬放慢了腳速,進而在一旁停下等候。
從馬背上下來三個人,全都恭恭敬敬地在一旁站著。
兩儀龍馬見對方有意在等候自己,74屆也放慢了行進的速度,走上前去。
“龍馬隊長,在下楚省龍門縣上校奧薩馬·溫格。有一封極其重要的密信要交給你?!?p> “哪里來的密信?”兩儀龍馬聽著對方報出的家門,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是從鳳城皇宮發(fā)出來的,送信的在路過咱們縣時出了意外,要在下務(wù)必及時把這封信轉(zhuǎn)交到你的手中?!?p> 這個所謂的奧薩馬·溫格呈上信來。
兩儀龍馬坐在馬上,撕開密封的信函,從里面掏出一張泛黃的紙張。
看這信上的筆跡,的確出自大宗主朽木止空之手。
不過這信上的內(nèi)容倒是有些蹊蹺。
信函中寫道,由于最近賽古拉大陸的幽魅,頻繁出入川峰據(jù)點,那里急需派人支援。所以神皇鳳子下召,要求自己一返回國內(nèi),就立馬前往和都省的川峰據(jù)點去打援場。
可是川峰據(jù)點不是有71和72屆常年駐守在那里嗎?難不成71屆和72屆出了什么事故?
兩儀龍馬將信將疑,看看信封,又看看送信之人,總覺得哪里有所不妥,只是一時半會兒發(fā)現(xiàn)不了其中的貓膩。
“74屆聽命。”兩儀龍馬垂目念著信上的文字,“神皇鳳子要求我們,趕去川峰據(jù)點前去支援?!?p> “川峰據(jù)點?那里能有什么大事需要咱們過去插上一手?!编嵜骺刹辉敢馊ツ欠N偏遠(yuǎn)角落,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國內(nèi),本想著能回家去看一趟,現(xiàn)在偏偏卻要趕去和都省的川峰據(jù)點。
“龍馬哥,你想去嗎?你如果不想去,我們就不去?!彼究杖谘┛粗鴥蓛x龍馬臉上越來越不好看的面色,知道龍馬心里十分糾結(jié)。
“既然是神皇下的命令,74屆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眱蓛x龍馬鄭重其事說道。
說著,74屆掉轉(zhuǎn)馬頭,向著來時的路反方向駛?cè)ァ?p> 送信人奧薩馬·溫格站在原地觀望許久,見兩儀龍馬當(dāng)真取道去了和都省,他們這才放心離去,消失在另一邊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