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被趕下山
萬山環(huán)繞之中的木屋內(nèi),有一個(gè)老者坐在桌旁,他面前站著一對兒,粉雕玉琢的少男少女。
“為師對你們有虧欠,除了功夫練藥,什么都沒教過你們。”
老者慚愧的半低著頭,唉聲嘆氣,,兩個(gè)徒弟長這么大,就見過他們?nèi)齻€(gè)男人,再舍不得,也得讓他們到外面看看了。
少女看到師傅這樣,趕緊安慰道:“師傅,我可什么都會!”
老者一聽,憤怒的用手拍桌道:“你除了吃,還會什么!功夫不好好練,藥材不好好識,就你這樣下山,還不讓人活剝了!”
“師傅我可不能下山,萬一我有了孩子,生在外面怎么辦?”
老者目瞪口呆,又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唉聲嘆氣的聲音更大。
這女徒弟自從七歲知道,女子能生娃娃的時(shí)候,就整天追著問怎么生娃娃。
她想生幾個(gè)娃娃,陪他們在山里玩,她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這些事情,讓他一個(gè)老童男怎么開口。
他只告訴她,女子十幾歲才能生,這可倒好,她就以為這么著就能生孩子了!
看到少女滿眼含淚,委屈巴巴,他狠心拍桌站起。
“必須下山,還不去收拾!”
看到怒火中燒的師傅,少女嚇得轉(zhuǎn)身就往外跑。
“阿錦,你留下”
屋里只剩下他們兩人,阿錦低著頭,認(rèn)真的聽師傅說話,他知道師傅決心讓他們下山了
“知道為什么,這些年為師總是打你嗎?”
阿錦想了想:“因?yàn)槲覜]好好監(jiān)管她學(xué)功夫,識藥材,總?cè)撬鷼狻?p> 老者搖搖頭:“為師對她,也狠不下心管教,可為師知道你是個(gè)內(nèi)奸的,把我說的那些話,添油加醋的再說給她聽,非把她嚇得跑到你屋里睡,她如此膽小,可都是你的功勞”
阿錦有些無地自容,原來師傅都知道啊,他像個(gè)犯錯(cuò)的孩子低著頭。
“雖然你只比她大兩歲,可你四歲的時(shí)候,就開始喂她吃飯,把她照顧的周周到到,我跟你師兄加起來,都不及你對她好”
“為師看在,你對她看護(hù)周到的份上,不跟你計(jì)較,只一點(diǎn),下山后好好照顧她,別讓她受了傷”
“師傅放心,可是我們該怎么找?guī)熜???p> “你們向著西一直走,走上個(gè)十幾二十天就到了地方,至于怎么找,你自己想辦法”
“徒兒知道了”
“那個(gè)………”
老者想到什么,欲言又止,扭扭捏捏的,他咳嗽一聲。
“要是妮子身上不舒服,你們就找婦人問問,下山多帶些布”
“師傅放心,徒兒會看病,她身上不舒服,徒兒能給她看”
“你能看個(gè)屁!”
老者黑著臉暴怒,他真是心塞,山上就五個(gè)人,有兩個(gè)還出去多年了,這兩個(gè)小的又狗屁不懂,還是趕緊攆出去吧!
阿錦莫名其妙
大山重巒疊嶂,在云霧迷蒙的山路上,有一對,穿著青色粗布衣衫的少男少女,兩人身上都背著藍(lán)布包袱,一大一小。
十六七歲的少男身姿英挺,仿若修竹,皮膚光潔白皙,臉龐如精雕細(xì)琢般棱角分明,尤其那對烏黑深邃的丹鳳眼,眼形細(xì)長,眼尾斜斜往上延伸,黑睛內(nèi)藏不外露,神光照人令人不敢逼視,仿佛與其對視一眼便會勾魂攝魄,他那烏發(fā)只用藍(lán)色布條束著。
少女十四五歲,皮膚白潤粉嫩,淡淡的長眉沒有一絲雜亂,黑寶石似的眼睛格外靈動(dòng),長長的睫毛向上彎曲,挺直秀美的鼻翼下,長著一張櫻桃似的小嘴兒,嬰兒肥的臉蛋,只讓人看一眼就想掐一把,她也只用藍(lán)色布條半束著發(fā),修長烏密的發(fā)散落背后,漂亮極了。
少男少女長得,雖然像不染纖塵的仙人,可他們此時(shí)耷拉著腦袋,慢吞吞地走著,看上去可憐兮兮,他們就是,被師傅趕下山的妮子和阿錦。
妮子滿臉愁云帶著幾分委屈
“阿錦,我不想去那山外,我害怕”
阿錦看著她淚眼婆娑,有些心疼,雖然自己想到那山外,也是恐慌不已。
他用手輕輕拂著她的頭,溫柔安慰道:“別怕,還有我,只要我們找到兩個(gè)師兄,就可以回山了?!?p> 妮子抬頭看他道:“我們能找到師兄嗎?萬一外面有人欺負(fù)我們,怎么辦?”
阿錦不假思索道:“如果我們被人欺負(fù),打不過就跑,師傅讓我們往西直走,總能找到師兄的”
妮子委屈道:“外面到底什么樣,師傅都沒給我們說過!”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耷拉下腦袋,繼續(xù)郁郁寡歡的走著。
山外什么樣他們不知道,只知道山外的人都異常殘暴。
走了三天都未出山,他們有河就抓魚,沒河就逮兔子,抓野雞,這些事從來都師兄阿錦干,他抓到的動(dòng)物,不敢讓妮子見到活的。
阿錦很無奈,如果宰殺時(shí)讓妮子看到,她總是嚇得捂眼睛,可是每次吃的時(shí)候,又說好好吃啊,他收拾好的動(dòng)物,也從來都是沒有頭的,因?yàn)樗矔ε隆?p> 阿錦烤著一只,沒有頭的野兔,兔香四溢,妮子專心致志的看著烤兔,粉粉臉蛋,亮亮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紅唇微翹。
阿錦寵溺的看著妮子。
終于兔肉烤好,妮子拿著兔腿吧唧吧唧吃的香。
“好好吃啊”
阿錦露出一副,早知你會如此說的神情。
夜晚的山間很冷,他們往地上鋪了一張虎皮,還有一張蓋在身上。
阿錦往周圍都撒上了,驅(qū)蟲的藥粉。
不多時(shí),妮子就睡著了,在阿錦身邊,她睡的很安穩(wěn)。
兩邊點(diǎn)著的火,阿錦不時(shí)的去添柴,一晚那火都沒滅過,妮子也沒被驚醒過。
翻過的山越多,泉水也越來越難遇到,渾身汗津津的,也只能在淺淺溪水擦洗,兩人并沒有過多避諱。
他們從來沒分開過,妮子是穿阿錦剩衣長大,只不過到妮子十歲以后,師傅就不讓他們一起洗澡,一起睡覺了。
妮子也問過師傅,為什么不能,師傅只說男女有別,可妮子根本沒什么意識。
在她的胸部慢慢變大,還會有點(diǎn)疼,可阿錦就不疼,她問師傅怎么回事,師傅愁眉鎖眼的告訴她,這就是男女的不同。
她問師傅還有什么不同,卻被師傅趕出屋門,妮子感到莫名其妙,師傅為什么生氣呢?
從那時(shí)起,她有了一點(diǎn)男女有別的意識,但也只有一點(diǎn)。
她白天的時(shí)候,不在找阿錦一起蹲坑了,可到半夜,還是讓阿錦遠(yuǎn)遠(yuǎn)的陪著她。
妮子太膽小了,有時(shí)想到師傅講的,外面那些可怕的事,她晚上還是會,偷偷跑到阿錦屋里睡,如果被師傅看到,那阿錦肯定被師傅狠狠揍一頓,雖然犯錯(cuò)的是她,挨揍的卻總是阿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