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喬安娜賭氣
聽到喬安柏的聲音,林暮轉(zhuǎn)頭朝他看去,同時也松開了喬安娜。
“哥!”喬安娜被松開后即刻朝著喬安柏奔去,滿臉的委屈和憤慨,“她剛剛說要折斷我的手,還要殺了我!”
喬安娜憤憤地說著,喬安柏憐愛地查看著她的手腕,那里已經(jīng)紅了一片。
“快把醫(yī)生找來。”喬安柏朝一旁的女仆和執(zhí)事說道。
“是?!眻?zhí)事方才從震驚和驚嚇中緩過神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著跑開。
見喬安娜的手腕應該沒有大礙,喬安柏轉(zhuǎn)頭看向林暮??雌饋?,林暮比她傷的要重多了,可這絕不是喬安娜能夠做到的。
喬安柏再往周圍站著的女仆一看,頓時心里就明朗了。想必是安娜又給林暮下了什么絆子,林暮忍無可忍才傷了她。
他就是擔心兩個人有沖突才趕來的,沒想到還真如他所料。
“林小姐,你還好吧?”喬安柏走到林暮身邊,有些擔心地問道。
“哥,你怎么還關心起她了?”喬安娜憤憤地追到喬安柏身邊,不過對林暮還是有些忌憚,不敢靠近她。
“沒事?!绷帜旱卣f道,眼神也十分淡漠,“不過你也看到了,我沒辦法當你妹妹的老師,你還是跟你父王說一聲,放我回去吧?!?p> 知曉林暮的意思,可喬安柏也無可奈何,只能安慰道:“林小姐,今天真的抱歉,不過安娜她不是那種壞女孩,我相信假以時日,你們肯定能熟絡起來的?!?p> “我跟她才熟絡不起來呢,她算什么東西啊?”喬安娜揉著手腕幽怨氣憤地說道。
喬安娜這么一說,林暮便淡笑著聳了聳肩,好像在說:你看。
喬安柏嘆了口氣,把喬安娜往身后帶了帶,而后說道:“我想你們現(xiàn)在都不太冷靜,我們還是等平靜下來以后再說這件事吧。”
不等喬安娜再說些什么,喬安柏就轉(zhuǎn)向一旁:“醫(yī)生呢?怎么還不來。”
過了沒多久,執(zhí)事就帶著一個背著醫(yī)藥箱的醫(yī)生氣喘吁吁地跑來了。
“快,快給公主看看?!眻?zhí)事在稍遠一些的地方就停下來喘著粗氣,醫(yī)生則是繼續(xù)跑到了他們身邊。
醫(yī)生先是對喬安柏和喬安娜各自行了禮,而后一邊平復著呼吸一邊說道:“安娜公主,聽說您傷在手腕了,過這邊來坐下我給您看看吧?!?p> 醫(yī)生指著一旁的座椅,喬安娜便在喬安柏的攙扶下走過去坐下。
“還有這位,也受傷了?!眴贪材茸潞螅瑔贪舶刂钢驹谝慌缘牧帜赫f道。
醫(yī)生這才認真地打量了下林暮,發(fā)現(xiàn)她的傷要更重一些。
見醫(yī)生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喬安娜賭氣似的說道:“快看啊,我都要疼死了?!?p> 醫(yī)生急忙回過頭來,開始查看喬安娜的手腕。
仔仔細細查看過一番后,醫(yī)生微微松了口氣,說道:“幸好,只是有些輕微的扭傷,并無大礙,公主只需冷敷再加休息即可恢復?!?p> 醫(yī)生說著,從藥箱里取出冰袋敷在了喬安娜的手腕上。
見喬安娜無大礙,喬安柏松了口氣,不過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林暮是個有分寸的人。
“那現(xiàn)在再給林小姐看一下吧?!眴贪舶刂钢帜旱?,醫(yī)生也即刻準備叫林暮過來坐下。
“不行,不能給她看?!眴贪材瘸林樫€氣道。
喬安柏:“安娜,現(xiàn)在不是你耍脾氣的時候,你看看你把林小姐傷成什么樣子了?”
喬安娜:“是我傷的嗎?我要有那個本事她就不會站在那里了,我不過就是想試試她的本事而已?!?p> 喬安柏的表情嚴肅了許多,林暮發(fā)現(xiàn)喬安柏不笑的時候其實也有些不怒自威。
喬安柏:“她畢竟是林深的妹妹,你這樣對她,你以為林深會怎么對你?”
提到林深,喬安娜就更加賭氣了,眼中也泛起了氣惱的紅:“我管他怎么對我呢!反正他對我一直都不好,我也不在乎這一點了,父王的命令已經(jīng)下達,他就必須得娶我!”
“安娜!”喬安柏的語氣又重了一些,喬安娜還是無動于衷,不過她的眼中卻漸漸泛起了晶瑩的淚花,喬安柏看著瞬間就心軟了。
“安娜,”喬安柏把手溫柔地搭在喬安娜肩上,輕聲哄道:“那你先回去休息好不好?我們今天不練了?!?p> 喬安娜強忍著淚水,倔強地說道:“你是想等我走了以后再安慰她嗎?我偏不走?!?p> “安娜,”喬安柏的聲音更加輕了一些,他俯身蹲下,抬頭看著喬安娜,“你現(xiàn)在怎么都不聽哥哥的話了?”
“我...”喬安娜想反駁,可又無奈而委屈地噤了聲。
看著兄妹倆爭執(zhí)不下,林暮開口說道:“不用了,我以前訓練的時候,這點傷是家常便飯,我回去自己處理吧?!?p> 說著,林暮就轉(zhuǎn)身離開。
喬安柏看著林暮走開,本想追上去,可喬安娜卻拉著他不讓他走,無奈之下,喬安柏便也就任林暮獨自離開了。
獨自返回的過程中,林暮試探著朝皇宮外走去,可守衛(wèi)的士兵都像是接收了命令,立刻將她攔了下來。
返回她所居住的建筑后,林暮就疲憊地倒在了大廳的沙發(fā)上,仰頭看著天花板上復雜花哨的燙金花紋,一動不想動。
有女仆上前來跟林暮搭話,都被林暮滿心不悅地遣走了。
安靜下來后,身體各處的疼痛就愈發(fā)猛烈起來,林暮再一次開始思考自己來到這里的意義。
如果當初沒有跟著林正允離開,自己或許就和白蘊李慕清一樣,依舊做個普普通通的學生。
但當初她選擇了離開,想要探尋她母親過去的痕跡,可她卻探尋無果。除了旁人充滿遺憾的只言片語,和一些舊物件,她就再也沒能有別的了解。
而林正允雖然許諾于她,卻還沒來得及兌現(xiàn)諾言就離開了她。
她到底是來做什么的呢?若當初是為了有一個家,可現(xiàn)在她怎么還是孤身一人呢?還要背負這滿身的傷痛,卻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么。
林暮閉上眼,陷入了深深的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