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利真的是個好東西,它不同于其他的事物看不見摸不著。只是在名義上比別人多了一個頭銜,那就自認(rèn)為了不起了,腰桿硬了,走路都是橫著的,說話的語氣像喇叭。世界上的每一個人對它愛不釋手,沒有人討厭它。
在中國有一種傳統(tǒng)思想根深蒂固,從古至今一直影響著中國的人價值取向--當(dāng)官。認(rèn)為子孫做了官就可光耀門楣,官位不論大小。所以每個人削尖腦袋,想盡辦法,費勁心思,不折手段地抓住官字不松手,咬緊官字不松口。更何況至高無上的皇權(quán),一人獨裁,天下一切盡歸己有。
瑾王凡人也,父母所生,非圣人更非神仙,有血肉之軀,吃五谷雜糧,會喜怒哀樂。面對如此巨大的誘惑一個凡人怎能經(jīng)得起誘惑,于是孤注一擲,破釜沉舟的要賭一把,贏則千秋萬載,一統(tǒng)江山;輸則萬人唾棄,不得好死。
穆王站立朝堂門檻前,滿堂的大人正襟站立。朝堂的氛圍宛如一節(jié)初中沒有老師看管的課堂,自由散漫,大聲喧嘩,暢所欲言。
穆王靜靜地看著,眼睛掃過每一位大人無所謂的臉,一時間還沒有人注意到穆王就在門外。
“喲,穆王來了?!崩罨ㄩ_,李大人嬉皮笑臉道。
李花開,李大人于惠興二十七年,出生于泊罅。祖上原本世代為廚,他的父親,爺爺,曾祖父都是民間飯館一流的廚子。
李家的人尖酸刻薄,唯利是圖,見風(fēng)使舵,溜須拍馬,可以說集一切丑惡于一身,當(dāng)?shù)乇M人皆知,外人是能不來往則不來往,所以李家在當(dāng)?shù)孛暱梢哉f一臭百里。一臭百里可不是一天形成的,就像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從他的曾祖父就開始發(fā)臭,他的爺爺有樣學(xué)樣,他的父親“前仆后繼,”李花開本人更是完美的繼承下來并為之發(fā)揚光大。這種“優(yōu)良”基因李家代代相傳,且只單傳。
李家的這種厚臉皮一刀砍不透,一錘打不倒。我估計一捆炸藥爆炸后依然屹立不倒。
就是這樣一個家族,就是這樣一個骯臟的家族,就是這樣一個一臭百里的家族,就是這樣一個厚臉皮的家族手里卻掌握著天下最為難做的一道菜肴“驚鴻麗影”。老天這樣安排一定有他深層次的用意。
“驚鴻麗影”天下最為難做的一道菜同樣也是天下最好吃的一道菜,沒有之二。從曾祖父就開始做起,曾祖父傳給他的父親,他的父親傳給他唯一的兒子李花開。就是憑借這門餓不死吃不飽的手藝勉強度日,不可思議的是活了一代又一代。
最不可思議的是在李花開這一代命運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用流行說法渣男變男神。李花開神助一般,平步青云,扶搖直上九萬里,官位一擢再擢。
說道李花開本人只讀過幾年的私塾,不算有什么學(xué)問,除了繼承家族優(yōu)良傳統(tǒng),與他的曾祖父,父親不同的是他還長有巧嘴,巧嘴是天生的,能說會道,十分厲害,經(jīng)常說的別人啞口無言,目瞪口呆,有時讓人又氣又笑。
李花開,李大人有一句自認(rèn)為名言的名言:人喜會說的,狗喜刷鍋的。經(jīng)常在大庭廣眾之下提起。
李大人的一句話類比一個男生在校園操場上激動地喊道:“快看,美女”是一樣的效果。
眾大人回頭張望。
眾大人不只看到有穆王,還有在路上走來的假瑾王。
假瑾王走到穆王身邊道:“哥,你也得到父王殯天的消息了。”
那聲“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穆王道:“是的。瑾弟,你信嗎?”穆王兩道眉于一高一低,左手牢牢的握住劍柄向下用力,眼球吃力的望著眼前的假瑾王。
假瑾王目視穆王道:“我也不清楚,得到消息就立刻趕了回來。”
朝堂里隨著李大人的一句話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像施了魔法,像調(diào)皮的初中課堂忽然走進(jìn)嚴(yán)厲的班主任。
穆王跨過門檻走到蒲大人身邊道:“蒲大人,你一向老實忠厚,你跟我說,我父王是不是真的殯天了?!?p> 蒲大人低著頭,不敢直視穆王。
一聲不吭。
穆王沒有接二連三的追問,因為他記得蒲大人曾與他說過一句:人可以把一匹馬強行拉到河邊,但無法強迫它喝水。
穆王多問無益。
與穆王一起回來的方總管并沒有陪著穆王一起來到朝堂。而是在去朝堂的半路找了個借口走開了。
方總管來到瑾王的官?。賴跸仍诖颂幉厣恚┓娇偣艿?“陛下,穆王順利進(jìn)入朝堂。”
假國王道:“太好了!一切依計進(jìn)行。”
方總管道:“是。”
方總管十萬火急,驚魂未定地喊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陛下殯天了。陛下殯天了。”
朝堂里的每一個人都聽見了,聽得清清楚楚。有一些大人陸續(xù)走出朝堂,看到方總管火急火燎的跑來,有些大人嗤之以鼻,有些大人不屑一顧。
穆王、假瑾王走出朝堂,穆王上前幾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總管道:“陛下殯天了。”
穆王道:“我不信,
假瑾王道:“你說遺體現(xiàn)在何處?!?p> 方總管道:“在冰窖?!?p> 穆王飛奔而去,假瑾王緊隨其后。
冰窖在二階宮,在御膳房的地下三層。
冰窖的門虛掩,半開。冷氣奪門而出遇熱,在門框邊緣留下顆顆水珠。
穆王沖進(jìn)冰窖,在冰窖里找尋半天。最后在里層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躺在一塊巨大的冰塊表面。
國王凄白的面色,布滿冰渣,頭發(fā)、胡須凍結(jié)的冰渣棱角分明。
穆王僵尸般的腳步前進(jìn),滾燙的眼淚沿著眼淚專用的線路滾滾向前自然下落,滴在冰冷冰塊的表面,冰塊的寒冷瞬時堙沒那微不足道的三十六度。
穆王跪在國王的遺體前,假瑾王并列跪在旁邊。
假瑾王故弄玄虛道:“怎么回這樣,怎么回如此靈驗。”
穆王道:“什么怎么回事?”
假瑾王道:“哥,實不相瞞,我在五天前做了個噩夢。我夢見父王獨自一人待在冰天雪地里,雪花簌簌飄落,什么也不說,只是靜靜地看著遠(yuǎn)方,穿著單薄的衣服,愁眉苦臉,眼睛血紅。大片的雪花落滿父王的頭頂,肩膀,腳下的雪足以淹沒腳面。母后想要幫父王把頭頂?shù)难崛?,卻被父王臭罵一頓,父王說只有在風(fēng)雪中凍死才能得到永生。”
穆王一愣一愣的問道:“風(fēng)雪中凍死得永生。”
假瑾王道:“這也許是謬論。不可信?!?p> 假瑾王再道:“先不管這些了,哥,我們先把父王的遺體弄出去吧?!?p> 穆王抱起國王的遺體一步步走出冰窖,每走一步如履薄冰一般謹(jǐn)慎,如行走沙灘一般有印。周圍層次分明的層層冰塊分列道路兩側(cè),亮晶晶地猶如在白光的世界穿梭。
冰窖外與冰窖內(nèi)是冰火兩重天。
快來到冰窖的出口時假瑾王加快腳步幫穆王把半虛掩的門徹底敞開,一股白氣升成如蒸籠一般。穆王抱著國王的遺體一腳踏出冰窖一腳留在冰窖,穆王頭往左一撇躲避耀眼的陽光。
在冰窖狹窄門口擁簇著若干大人,其中幾位大人的表情像是來看熱鬧的,李花開李大人尤為明顯,蒲大人、沈大人列在其中表情苦澀如喝老中醫(yī)調(diào)配的一碗古怪湯藥。
大人們驚愕的眼神,張大似乎脫臼的嘴巴瞪著穆王懷抱中冰冷僵硬地洛汗克國王的尸體。
穆大人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前面一探究竟。在他的前面還有兩位大人,穆大人沒有繼續(xù)向前。在前面兩位大人的腦袋中間找到空間,踮起腳尖探出腦袋看了看,瞧了瞧,表情黯然失色,如大雨即將來臨陰暗的天氣。
前面的兩位大人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十分傷心??蘼曊鸲l(fā)聵意味深長。
穆王道:“讓路。”
大人們位列兩側(cè)跪著讓開一條小路。李花開李大人假惺惺的難過裝給別人看。
走出冰窖,走過御膳房。
國王的死訊迅速在宮中傳播開來,人人忐忑不安。死訊好像變成一種可怕的傳播極快的致命的病毒。三階宮亂成一鍋粥,主子們都坐不住了,苦的卻是奴人。所有的主子都動了起來,都說幾句同樣的話“來人,快去某某某那里打聽打聽某某某有沒有得到消息、快去某某某那里問問某某某打算怎么辦、快去某某宮把某某某給我請來”奴人來來回回,前前后后的奔走打探消息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一堂趟又一趟。
不知不覺日落月升。
三階宮依然在不停的忙碌,所有的繁瑣事好像都集中在今天,過了今天,明天就不讓干似得。
國王的遺體放在紅冢。
紅冢是專門處理皇上、皇家子孫遺體的地方,在這里需經(jīng)過幾十道繁瑣的程序。每一道程序都有一個專有名詞來形容。與現(xiàn)代醫(yī)學(xué)的死檢有異曲同工之處。
穆王、假瑾王在紅冢隔壁的一間房屋內(nèi)焦作等待。夜深了,紅冢的大門依然沒有動靜。
監(jiān)視穆王與方總管的那雙黑眼睛偷偷摸摸地在黑暗的掩護(hù)下悄然來到穆王的宮中放了一把火?;饎菅杆俾樱佁焐w地。
方總管闖進(jìn)門道:“大事不好了,著火了穆王殿下,您的宮殿著火了?!?p> 穆王、假瑾王撞門而出,頭頂另一片的天空通紅。聽到奴人急促喊:“快,快,救火,救火。”
穆王問道:“好端端的為什么會著火呢!”
方總管道:“事情原因尚不清楚,不過已經(jīng)在查。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的,穆王不必?fù)?dān)心。”
假瑾王道:“方總管,什么時候起的火?!?p> 方總管道:“就在剛剛?!?p> 熊熊大火燒的木料劈啪作響,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氣味,濃煙滾滾。就在大火燒得正旺的時候,天忽降大雨,約半柱香的時間,雨停了。宮中之人無不感到詫異。一時間流言蜚語,七嘴八舌。
假國王也沒有閑著,稍作打扮之后在宮中如幽靈般行走,故意讓人看到,以鬼恐嚇眾人之后回到瑾王宮中。
“鬼呀!鬼呀!”奴人驚悚喊道。四肢發(fā)麻僵硬無法動彈。
很快又消息傳進(jìn)穆王、假瑾王的耳朵里。
穆王耐不住性子在聽到有人大喊“鬼呀”的時候朝聲音的來源跑去。假瑾王慢吞吞的跟在后面。
穆王蹲在地上問道:“你剛剛看到了什么。”
奴人道:“鬼呀!”
穆王道:“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奴人道:“陛下的鬼魂。”
穆王大聲道:“什么,鬼魂?!?p> 奴人道:“我確實看到陛下的鬼魂從我眼前飄過?!?p> 穆王道:“這怎么可能?!?p> 假瑾王跟上來補充道:“哥,今天真的好奇怪,接二連三的發(fā)生怪事。先是父王死在冰窖,接著又是房屋被燒,再是有人看見父王的鬼魂。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穆王深有同感的點點頭道:“是啊,瑾弟,你說的很對。這一連串的事情可怕的發(fā)生在同一天,實在認(rèn)人難以置信。”
假瑾王道:“哥,明天請法師來驅(qū)驅(qū)邪氣吧?!?p> 穆王道:“好吧。但愿管用。你也知道我一向不相信世間有什么鬼神之類的東西存在?!?p> 假瑾王道:“我識得一位姓人的法師就在東都,此人法力我也曾見識過,還可以。我給他寫封信,他應(yīng)該會來?!?p> 穆王道:“辛苦了,瑾弟。”
假瑾王道:“那我去了。”
假瑾王回到瑾王的宮中與躲在宮中的假國王碰面。
假國王道:“怎么樣?”
假瑾王道:“一切順利。”
假國王道:“事不宜遲,馬上換臉?!?p> 假國王與假瑾王面對面,雙目自然閉合。
假瑾王雙手合攏放在胸前,食指、小拇指彎曲嘴里默念咒語。假國王與假瑾王臉的四周白光四射,白光像是長了眼睛,有目的地?fù)湎驅(qū)Ψ降哪?,最后整張臉籠罩白光之中形成一道臉盤大小白光墻。假瑾王的食指變直白光墻瞬間消失,臉上的白光還在,嘴里念動的咒語從未停止,先是眼睛,鼻梁,嘴巴處的白光消失。假瑾王的小拇指慢慢,慢慢變直兩張臉表面的白光一點點消失,白光徹底消失后,假國王、假瑾王的臉發(fā)生了互換。
假國王變回了瑾王。
假瑾王變回了人路過。
瑾王道:“人路過,明天做法就看你的了?!?p> 人路過道:“瑾王放心?!?p> 瑾王道:“我要回穆王身邊了,不能久留。”
人路過做揖行禮避讓。
瑾王回到穆王身邊道:“哥,事情已辦妥。明天一早就來法師?!?p> 穆王點點頭。
紅冢穩(wěn)如泰山,一點動靜也沒有。大火,鬼魂地發(fā)生好像與它不在同一個世界,不在同一片天空下,腳踩的不是同一片土地。
紅冢里面的人該干嘛干嘛,表情僵尸般僵硬,臉色雪白瞳孔黯淡無光,他們的動作重復(fù)做了幾十年已然是熟能生巧。
國王的遺體處理了三分之一。穆王、瑾王在紅冢隔壁的房間里安靜等待。這一等便換了天日,月落日升。
“篤,篤,篤”的敲門聲傳來。
瑾王打開門道:“法師,你來了。里面請。”
人路過道:“多謝。”
瑾王道:“哥,這位就是人法師?!?p> 穆王道:“任法師,有勞了。”
人路過道:“穆王殿下客氣了。”
“咣當(dāng)”一聲紅冢的門開了。隔壁的穆王,瑾王,人路過聽的清清楚楚。
穆王,瑾王棄門而出。
人路過跟在后面。
一位身穿紅衣,腳穿黑靴的老者低著頭屢步蹣跚走來。老者頭發(fā)花白,額頭布滿皺紋像干燥的樹皮,眉毛稀疏,瞳孔如燃盡的油燈,整張臉煞白像是用漂白粉漂過一樣。
跪在穆王,瑾王面前嘴巴像打字機一樣,不緊不慢嗓音沙啞地道:“二位殿下,陛下遺體已處理完畢。盡快讓陛下去往天國吧?!?p> 穆王問道:“我問你父王是怎么死的?!?p> 紅衣老者直截了當(dāng)?shù)?“穆王殿下,您的問題奴人不能回答,說句難聽的話,穆王殿下,瑾王殿下都沒有資格過問此事?!?p> 穆王,瑾王今天算是長了見識,這世上居然還有他們不能過問的事,更可笑的是被低下的奴人毫不留情的拒絕,一點情面都不留。
穆王道:“這是為何?”
紅衣老者道:“這是祖宗在修建紅冢時立下的規(guī)矩,只有在世的國王才可以過問,就連儲王也沒有資格?!?p> 瑾王道:“這事怎么我們以前不知道?!?p> 紅衣老者道:“二位殿下不知道很正常,紅冢乃禁地,活人不許進(jìn)入。退一萬步來說,紅冢是專門用來處理死人的地方,活人來干嘛?!?p> 穆王,瑾王茅塞頓開。
穆王道:“既然是這樣,有勞了。請回吧?!?p> 紅衣老者道:“多謝?!?p> 兄弟二人經(jīng)過一番商量還有法師人路過在旁邊指點,一套方案很快確定下來。
三天后的早晨,法事在三階宮中央開始了。
中午,法師人路過被傳喚到東庭花園問話。
在東庭花園等候他的有穆王,瑾王還有王宮大臣,皇親貴胄,后宮的妃子,方總管等奴人在場。
法師人路過行大禮后站在一旁。
瑾王道:“法師,那天做法可有收獲?!?p> 法師人路過道:“回殿下的話,收獲頗多?!?p> 瑾王道:“都有哪些收獲。”
法師人路過道:“麻衣相法有八字。分別為威、厚、清、古、孤、薄、惡、俗。那天做法印證其中三字?!?p> 瑾王道:“哪三字?!?p> 法師人路過道:“清、古、孤?!?p> 穆大人道:“清、古、孤。怎么解釋。”
法師人路過道:“清明晰也與濁相對。那天穆王宮殿著火,天忽降大雨把火熄滅這是巧合嗎?當(dāng)然不是,‘清’字由三點水加青色的青組成。三點水即為雨水。大家想一想穆王宮殿的顏色以什么為主?!?p> 李花開李大人道:“應(yīng)該是青色吧?!?p> 法師人路過道:“那位大人說對了,穆王的宮殿以青色為主。”
李大人道:“哪能說明什么問題哪?”
法師人路過道:“這是一個暗示,暗示穆王不適合繼承大統(tǒng)。”
此言一處一片嘩然。
法師人路過解釋道:“我想大家一定都聽過水至清則無魚這句話吧,穆王殿下就是清澈的泉水。下面不用我多說,各位也明白其中的含義?!闭f到這里法師人路過觀察到有不少人在點頭。又煽風(fēng)點火道:“國王陛下身前未曾留下遺詔,我想這應(yīng)該是天詔。切不可違逆了上天的旨意?!?p> 穆大人道:“古如何解釋?!?p> 法師人路過道:“古,上也亦成上古。上古時代傳說人死在冰天雪地里可以不受萬物的干擾,進(jìn)而得到永生。陛下的遺體在冰窖里發(fā)現(xiàn),我想應(yīng)該是這個道理。”
瑾王道:“孤又是什么意思。”
法師人路過道:“孤,獨也亦成單。陛下死后靈魂得不到寄托,找不到去往天國的路,于是宮中才出現(xiàn)了鬧鬼一事。”
在場的大部分人覺得法師的解釋合情合理,無不稱贊。
瑾王道:“哥,你別聽他胡說八道。這怎么可能,皇位應(yīng)該是你的?!?p> 法師人路過道:“瑾王殿下,這是天詔,不可違逆。還請瑾王殿下順應(yīng)天意,造福天下黎明百姓”說完深沉的跪在地上。
穆大人、方總管恰巧齊聲道:“叩見陛下?!?p> 一呼百應(yīng),所有人道:“叩見陛下。”